“这位爷何必这般恨奴?奴与你无冤无仇,确实是那几位爷为了奴家自相残杀。”
“被杀之人不是按大首领所说,是他的人吗?怎么变成这位爷的兄弟了?恐怕只是你的兄弟吧?而不是爷的手下吧?”
“奴还差点搭上性命,因为那位爷说要将我带回去坐牢,要奴生不如死,给他兄弟殉葬,不得已才大胆毛遂自荐投靠现在的这位爷。”
“若那几位是你的兄弟,那奴明白你为何这般恨我,毕竟我还活着,明明我才是命最贱的,不是吗?”
“只是我从前也算是个小官员家的千金,为了生活委曲求全,求生之举。”
“怎么就成奴害死了他们?他们自己为了风流之事吵起来,还是说你后悔当时没有一起?”
副首领放下剑,站直身子。
祝观明又接着说:“爷不是好奇,为什么奴有把握看透三当家心思吗?”
“自然是因为,爷是三当家手下,三当家会用你,自然也会防着你,虽说疑人不用,但用人真会有不疑的?”
“所以三当家自然不会在爷面前表露各种心思。奴不一样,奴只是一介女子,没见识,只会依附人而活。”
“三当家自然知道他是我的靠山,没了大树乘凉,下边的花朵就会被晒死。”
“我对于他而言不过一件物品,用过便可扔,毫无威胁之人,他自然不屑于在奴面前费心思伪装。你说是吗?”
“反而如果三当家手下有人如此越俎代庖,明明他的心思和决定已经定下,还有人恬不知耻出来反对。爷想会发生什么?”
副首领恍然大悟,拿剑指着下属,“她说得可真,你想利用我替你所谓的兄弟报仇?”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他们都是大首领的人,这事儿我早已明白,只是气不过这人骗我罢了。”
“没想到居然还能让你这种蠢货钻空子,还想利用我?老子死了你好上位是吧!”
“还说什么利用假身份骗我,让我被三当家降罪?先不说这人身份如何,也只有你这个蠢货会去调查!其他人哪个不是闭口不谈?”
“你这是把我的把柄往大当家那边送?若她身份真是官家千金,被查到,只要我说上一番。”
“我是如何艰难地保下这位姑娘,那我便是有功之臣。吃里扒外的家伙,受死!”
那被吓破胆的人,直接全部承认,最后死在副首领剑下。副首领骂了一句:“晦气!”便将剑收回。
他看着刚才被用剑抵着脖子依旧面不改色的祝观明,原本缠着绷带的地方,又添一抹血痕。
巧云顺势为祝观明重新上药包扎,祝观明依旧吃着食物,夹起鱼肉,细细挑出刺后吞入。
副首领重新坐下,“你可有具体方法?现在我们是一条船上的同党,你死我也难逃,反之亦然!”
祝观明等的就是这句话,“自然是有,爷没有问我来历,奴很喜欢和聪明人合作。”
“第一:同我关一起的郎君,我需要能暂时处理他的权利。第二:听计划后需要配合我,以及说出三当家的喜好。”
说着,祝观明眼疾手快地抽出藏在身上的承影,匕首轻而易举插入板凳中,入木三分。
她抬眼看向对面的人,“这两点若不应,你我鱼死网破!”说罢将短刀收回,木头上破了个洞,裂痕逐渐蔓延。
副首领看着四分五裂的凳子,心下对这个女子有了点改观,或许可以一试。
“可以,只是你怎么保证我们的誓约可靠?你我之间可没有什么信任可谈,我该如何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