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观明身处听竹园的一处地方,此处临水而建,极目远眺,可见炊烟袅袅,仿若世外桃源。
祝观明长发挽起,插上玉制发饰,发带随风轻轻飘扬。
她身着杏色上衣,淡紫色宫绦优雅地压住外层轻纱飘拂的天青下裙。
白色披帛上,用银色和金色丝线勾勒出精美图案,她每走一步,裙摆便轻盈飘动。
清晨,河面上的雾气,随着微风轻轻飘来。祝观明放下手中的书卷,竹话在一旁恭敬候着。
去年,她和时夏跟着女郎参加了不少宴会。可今年,她却连连摇头,不愿再去。
无他,只因一个字“累”,各方面都累。
那时时夏忙里忙外,她也像个陀螺般,转个不停。
记得有一次宴会是在画舫上举行,船上歌舞升平,氛围热闹非凡,各方面看上去都很不错。
可唯独吃食实在难以接受,也不知是从何处请来的膳夫。
煮出的食物,要么寡淡无味,如同嚼蜡;要么油腻得让人难以下咽。
前两餐,她和时夏无奈之下,只能自己开小灶解决。这般食物,莫说女郎,旁人也实在难以下肚。
她们屡次反应,才终于换了人。下船后听说,画舫因此被罚了。
主办人家送了不少物件赔礼道歉,此事才算平息。
今年开年时春节的宫宴,女郎说不知家主从何处打点关系,竟将她送了进去。
带着巧云时,还问她要不要一同前往,她毫不犹豫摇头拒绝。
清似跟着去了,回来后,就再没听她念叨过一次宴会。
竹话好奇地问:“女郎,这次你要带谁去呢?”
“带巧云。文儿染了风寒,清儿要念书,夏夏在顾府,而你要参加考核。”
竹话一看,也只有巧云有空,又提议:“女郎,要不带多点护卫过去?”
祝观明点头,“我已重新让家主安排影卫,你要好好考核。”
“这几次考核,进入前十便可出师,如此一来,你以后便能轻松不少。”
竹话听了,兴奋地说:“奴自当全力以赴,习武多年,就盼着这天呢!”
这时,巧云匆匆赶来,“女郎,都准备好了。”
祝观明便随着巧云走出祝家,只见门口已有仆人牵着马匹等候
一匹高大的黑马,看见祝观明,亲昵地蹭了她一下。
她摸着陪伴自己多年的马,“玄,这几天可要辛苦你了。”
说罢,祝观明利落地翻身上马,巧云也随即上马,一行人朝着宴会目的地,城外一处较远的温泉山庄出发。
祝府的丫头们都会骑马,毕竟骑马出行方便快捷。而祝观明出门,向来是轻车简从。
城中还有其他贵女出门,街道上显得格外热闹,两侧都是叫卖的商贩。
不过,这些场景祝观明早已看习惯,倒也没觉得有什么特别好看的。
城中哪家店的食物好吃,她闭着眼都能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