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之伸手便要拍上芙芙的脑袋却被避开,这才改为拍拍芙芙的肩膀,“你什么你?我自小便跟在少主身边,我敢说,你要是回去救他就和家主的做法没有区别,不如学学无门门主。”
有些事他应当要自己面对!
芙芙豁然开朗,这才发觉自己也差点变成和伍呟一般的人,自己竟从来没相信过他这个无门的少主早已有能力自保,果然是关心则乱。
“那我们先来解决眼前之事吧!”
芙芙出声间,三人向孙葛和木易霖靠近,说来也奇怪,躁动不安的两人此时都安静下来。
若说孙葛是因为体内的子虫感受到了类似母虫的存在所以安定下来,那么木易霖又是因为什么?
不对!准确来说,木易霖这些天被尸毒折磨早已失去力气,但却在见到自己要用血压制孙葛体内的蛊虫时再次躁动,当时他嘴中念念有词的是:“毒?是毒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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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因为他握剑的手不稳,而是因为剑锋所指的方向——那些被蛊虫反噬的木易家的族众正从山洞尽头涌来,他们的眼睛瞪的如铜铃一般,即使在黑暗中也能看见白色反光,额间黑色的木纹图腾在火把映照下更为明显。
而最让他心惊的是,当日需要靠木易霖哨声控制的白色怪物此时也在最深处的洞穴之中,虽不知为何洞穴深处反而有一道光束,但也不知它们会不会苏醒躁乱起来。
“所有人听好了,白色怪物皮肤坚韧、刀枪不入但害怕阳光,一旦被追可以用火把阻挡片刻,但不要停留,要往有阳光之处去。”
“另外这些人是被蛊虫反噬,蛊虫应该只在头部,我们先试试能否留下他们性命,然后再用泡水的树藤困住,若真危及我等自身性命,可杀之!但万不可让他们逃出青松山外。”
众人应是,话音未落,其中一个已经扑到伍瑭脚边,张嘴便要开咬。伍瑭侧身避过,反手用剑柄击向那人后颈。这一击本该让人昏厥,可他只是晃了晃,又机械地扑上来。
“该死!”伍瑭咬牙,果然蛊虫会使这些人异常燥乱,一般的毒物都不能将其迷晕,更何况是重击,但后颈不行,额间的黑纹呢?
眼看木易族众越聚越多,动作僵硬却力大无穷,像一群疯狗般步步紧逼,无门一众人只好分作四队往各个方向散去,失去追捕的目标,木易族众一等怔愣片刻。
“试试击打他们额间的黑色纹印看是否有用!”伍瑭出声提醒,然后便见石子从各处袭来,被蛊虫控制的民众呆滞了小会又重新躁动起来,而且石子也使大家暴露的位置,一时间众人再次逃散。
“少主,好像没用,要不还是按原计划,将他们引到闭塞之处,用酒焚烧。”
听见有人出声,伍瑭脚步不停,皱眉间又是一番思索,“也不是完全没用,他们还是呆滞了片刻,若是能……”
想到这伍瑭掏出怀中毒针,不退反进将其中一枚刺入最近那人的眉心,这才见那人呆在原地。
伍瑭松下一口气却也没有多做停留,“毒针刺入印堂可制住他们,我带一队人从旁边折返去查看白色尸毒怪物,另外三队制住这些木易族众。”
无门众人应是间,伍瑭带人绕后来到了洞穴更深处,眼看白色怪物排列站好竟有十余个,也不知为何隐隐听到哪里传来哨声,想要仔细听却又听不清晰。
其中一人触摸洞穴周遭的新土还带有湿气不免一番抱怨:“无门是要解散又不是死绝,他们竟如此胆大,随意深挖山洞隧道,也不怕洞穴坍塌尸骨无存。”
伍瑭左看右看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听到这话倒起了炸山的念头,“若是青松山崩塌可会对洛城的民众有何影响?”
“少主,先不说这洞中可都是伍家祖上积业,就说青松山在京郊不会对民众有何影响,可如今你我皆在洞内呢!”其中一位年长些的如是说着,抬头只见洞穴顶有一个小孔。
“这山洞之上为何要费尽心思留下一个小孔,不是说这些怪物害怕阳光吗?”
如此说着众人往头顶看去,伍瑭顿时骇然失色,“不好!现在什么时辰了?大家退出洞外。”
入口不算太大,听见伍瑭如此说,众人开始逐渐退到洞外。
“吃过午饭便进洞,原本不就计划午时太阳最烈时,若遇见这白色怪物也好……”
只见他话还未说完,伍瑭头顶的光亮逐渐暗淡,哨声若有若无间,十余白色尸毒怪物苏醒过来,最靠近伍瑭的那个更是伸出利爪向他心脏处掏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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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芙又被占卜中的噩梦惊醒,只觉心脏仿佛要被掏走一般,如果是我再次遇到那白色怪物又该如何阻挡呢?
若只是一味逃窜,对洞中形势不明,极有可能随时被追上,爪刀虽能卸掉那怪物的关节,但又哪能次次都有这样好的机会。
可是控制怪物的木易霖如今在醴城,为何洛城还会有能行动的白色尸怪?
或许木易霖控制怪物的哨声才是真正的关键?当日卷丹先是脱离了木易霖的哨声控制才在阳光下彻底失去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