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征干干的嘿嘿了两声,试探地问:“我得给她修手机去,但我今天没开车,你过来吗?”
“等着。”
谢复礼留下两个字就把电话给挂了。
余征收好手机,踱步到童安乐身边,像是没发生刚刚那事,吊儿郎当样。
“小乐儿,你啥时候回来的?怎么也不说一声,我好给你开个欢迎会啊。”
“刚回来不久。”童安乐鄙夷的看他,十分了解他现在在想什么,“开什么欢迎会?你想坑我就直说。”
“害,怎么会,我要坑也是坑阿礼和阿阳啊,我什么时候坑过你?”余征揣着兜说道。
童安乐将脸埋进围巾里面,“这倒也是。”
高中三年,余征每次遇到他们几个谁成绩进步了,或者今天在球场打出了什么远程三分球。
他以这些为由头拉着他们几个去开什么‘庆功宴’,说着他请客,让他们随便点,到了结账的时候,还不是坑谢复礼和陆骄阳买单。
这两人也是好脾气,居然还真惯着他。
后来她问过谢复礼,为什么他和陆骄阳都这么惯他。
她到现在还记得谢复礼当时说的时候,脸上带着一层浅浅笑意。
他们三个人,是在初二那年结识的。
因为一场篮球赛,他们三个还有几个其他班的男生组成了一支篮球队,和外校的打比赛。
那帮外校的人早就看谢复礼和陆骄阳不爽了,趁着那次球赛在场上搞小动作。
谢复礼和陆骄阳两人不知道他们会出黑手,没有防范,导致在这场比赛吃了亏,还受了伤。
谢复礼磕到头,陆骄阳扭伤了手。
余征当时也是和他们刚认识不久,但他向来见不得这种事,而且也护短的很,一股气带着剩下人的赢了那次比赛,态度十分强硬的让那帮外校的向他们道歉。
到了这,大家都以为比赛到此结束。
结果余征被那几个外校看作是找事的,加上这么多人面前下了面子。
所以那帮人下场之后就找机会,把落单的他给堵住了。
余征一个人怎么可能打的过他们几个,好在谢复礼和陆骄阳那晚走得晚,刚好路过,看见被围的人是他就冲了上去。
最后被路过的人看到报了警,一伙人全部被送进了警局。
后来警察搞清楚缘由,将那几个外校拘留了几天。
他们被陆骄阳父亲接了出去,然后伤痕累累躺在同一间病房里面傻笑。
余征用仗义和护短替他们两人争一口气。
三男生友谊就这样玩在了一起。
其实也不单单是这样,谢复礼和陆骄阳两人都是独生子女,加上余征比他们小。
所以两人就拿他当弟弟一样。
等童安乐从自己的思绪里出来,余征已经和南多澄聊上了,看样子聊得好不错。
她刚想走过去,路边就停下了一辆宾利,在她位置上,看不见车上的人是谁。
她随意看了一眼就收回了视线,和南多澄说着话,“你们两这是……?”
南多澄挽上她的手,看着不远处的余征,嘴角带笑,“算……一见钟情吧?”
童安乐转头看她,满脸惊讶。
南多澄没给她时间反应,拉着她就往那辆宾利走。
余征比她们先反应过来,走过去朝驾驶位上的男人打了声招呼,“你怎么这么快就来了,你这是还没走?”
谢复礼嗯了一声表作回应。
余征往往身后看了两眼,趴在车窗上想起陆骄阳和他说得话,眼睛精明的一闪。
“阿礼,我帮你个忙,然后你投资我的俱乐部怎么样?”
谢复礼把玩着手里的金属打火机。
“咔嚓”一下又一下。
焰火照亮他半张藏在黑暗下冷厉的俊脸。
他抬眸看着趴他车窗的人,“帮我什么忙?”
余征打了个响指,食指指向他,“等着。”
童安乐和南多澄走了过去,余征非常绅士的替她们拉开车门。
南多澄离得近,就先上去了。
等她上去之后,童安乐刚想上车,余征将她拦住,“你上那坐去。”
她不解,“为什么?”
余征没管她,直接一屁股坐到后座里去,还把车门给她关上了。
童安乐:“……”
童安乐忍着头疼,只好走到前面,刚打开车门,看清里面的人,眼帘猛地一掀。
手下意识将车门给关上,力道也不小,“嘭”的一声,把里面的人也吓了一跳。
余征脱口一句:“我靠。”
反应过来南多澄在旁边,他对她露出洁白的八颗牙齿,按下车窗朝她喊,“你干嘛呢!这里不能停车,快上车!”
童安乐凉飕飕的觑了他两眼,表示自己的火气。
余征心虚作祟,丢下一句“快上车”就把车窗按了上来。
童安乐站在原地,冷风一阵阵刮来,让她冷静下来。
要不是手机被余征摔坏了。
要不是打不到车。
她恨不得现在就离开这个世界。
童安乐憋着气,压下不把余征打死的冲动,心一横重新打开车门坐了上去。
她系上安全带,侧着头闭上眼装傻。
谢复礼没说话,专注开车。
在她看不到的角度,提了提嘴角。
余征和谢复礼说了一个地址,转而兴致勃勃的和南多澄谈天说地。
童安乐很快让自己冷静了下来。
不就是他坐一个车嘛,把他当司机就是了。
等她安慰好自己,喝完酒后的老毛病又犯了。
童安乐揉着太阳穴,耳边还嗡嗡的传来后边的说话声。
她越来越不舒服,甚至还有些反胃,捂着嘴掐着人中又忍了忍。
就当她忍不住的时候,车窗被打下来,风顺着吹了进来。
童安乐被这么一吹,又缓过来点,那点呕吐感也压了下去。
还在后头撩妹的余征被冷风一吹,打了个寒颤,“阿礼,你怎么突然把车窗都打开了?冷死我了。
谢复礼简言意骇,“手误,冷的话自己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