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以为大厨是她呢。”覃思明跟着走进厨房探头探脑,“不是为了给你庆祝吗?”
周童耸肩:“如果你吃的下去我炒的菜的话,也不是不可以。”
“你们这租的房子,确实可以啊。”饭桌上,覃思明也不客气,手速飞快地嗦小龙虾,“厨房挺大,卧室布局也挺不错的,挺好,会过日子。”
“重要的是离我和念念那儿也近,可以约着周末一起去打球。”
周童:“彭念回来了?”
“没啊,还在国外呢。”覃思明说,“我只是随口一说。”
林风遥很是惊喜:“可以啊,周童上一个房子,附近没有球馆,想打球还要跑很远,挺麻烦的。”
“对了,晚上想去打网球吗?”覃思明随口问,“附近新开一家球馆,老板是我朋友,想的话可以去试试。”
周童无所谓:“我都行,没什么事情。”
林风遥眼睛一亮,贼兮兮地去看周童:“我还挺想学学网球的,但我不会打。”
“我半吊子,你找他教你吧。”周童手上全是油,以眼神指覃思明,“他打的还可以。”
覃思明点头:“那行,我一会儿打个电话问问还有没有空场地。”
场地当然是有的,而且几片场地中,只有两片场地有人用,其中一片还是他们三个。
“有点空啊。”附近没有外人,周童小声说,“周六晚上,按理说人应该不少。”
覃思明在活动身体,闻言随口道:“新开店,正常。”
“光线有点问题,不过胜在价格低。”周童也开始热身,感慨着,“球馆不好开啊。”
周童先和覃思明打了两局,她去一旁喝水,覃思明留在场上教林风遥基本动作。
教得差不多了,周童负责盯着林风遥练,自己好久没打,也在一旁练球,时不时纠正一下林风遥的动作。
因为没什么人,老板给的价格又低,周童直接定了一整晚的场,时间多得很。
覃思明站在场边,去和老板聊天。
“怎么今天有时间来玩?”老板开玩笑,“你不是忙得很吗,叫你几次也不来。”
“确实忙,明天还有别的事儿。”覃思明喝了几口水。
“还打吗?”老板于是没再多问,“咱俩再开一个场打几盘?”
覃思明摆手拒绝:“不了,下午打了几个小时羽毛球,累了。”
老板看看他脸色,不由关心道:“我月初的时候,去医院体检,好像看到你了,不过当时忙别的事,没叫你。”
覃思明没什么表情:“三院?”
“对,那看来是你没错了。”老板问,“我以为你也是去体检,但现在看你状态不好,是生病了?”
“没,你想哪去了。”覃思明哭笑不得,“是念念的妈妈病了,我去帮忙跑跑腿。”
老板啧舌:“之前和彭念聊天,我还以为她跟她妈妈彻底闹掰了呢。”
“你可别多嘴。”覃思明叮嘱,“这事她不知道。”
“行吧,那你们慢慢玩,有什么事随时找我。”老板指指外面,“我就在休息室那边。”
老板走了不一会儿,周童也来场边坐下。
没等覃思明问,周童直接说:“风遥嫌我在旁边影响她发挥,把我赶过来了。”
覃思明看了场里一眼:“没想到她还挺感兴趣,这么练也不觉得枯燥。”
“练习就是枯燥,没办法。”周童开玩笑,“正好趁场地费便宜多练练,以后这球馆火起来,涨价就舍不得练这么久了。”
覃思明也笑:“老板听了你这话肯定很开心。”
随意聊了几句,周童才问:“你今天过来是有事找我吧?”
覃思明不语。
“和彭念有关系?”周童猜测。
覃思明犹豫着开口:“是和她的妈妈有关系。”
“她不是这段时间都没回国吗?”周童显然也是知道她妈妈的,第一反应就是,“就这也能吵起来?打电话吵架?”
覃思明被她这阴间反应逗笑了:“不是这个。”
覃思明简单解释了几句,就是彭念妈妈这几天做了个小手术,手术不大,却也要住三天院。大概是病中格外虚弱,外加伤口一直疼,又开始作妖,一直在催覃思明和女儿结婚,不停地念叨不结婚自己也活不下去了云云,还要给彭念打电话。
不过彭念早就把她拉黑了,自然是联系不上的,于是她就疯狂轰炸覃思明,他已经快抑郁了。
周童听完,很是同情了他一会儿:“要我说你就不该接这茬,彭念不是都告诉你不要理她妈妈吗?”
覃思明叹气:“唉,她妈妈一个人,头发半白了,去医院做手术也没人看,怪可怜的,我都知道了,也不能不管啊。”
“她爸不是也去送饭吗,你管什么?”周童一摊手,“我倒有个办法,你也直接拉黑她,不就完事大吉了。”
“当然,我猜你肯定不会听的。”早听了彭念的话,也不至于这样。
覃思明叹气:“所以现在怎么办?她妈妈一定要我当面给彭念打电话。”
周童分析:“你要是打电话,彭念铁定骂你一顿。不打的话,你就撑着呗,别去看她,她一打电话你就挂。”
覃思明听得直翻白眼:“你这说了跟没说有什么区别?”
周童认真想了想:“她爸爸治她妈妈倒是很有一手,不过……”
正当她犹豫,一看覃思明的样子,一下子明白过来:“合着你打的是这主意啊,蹭我一顿饭,还得我去帮你忙?”
覃思明立刻道:“我找不出合适的理由去见她爸爸,你熟,就帮一下呗。改天我请你吃大餐。”
“这事可说不准。”周童没打包票,只是说,“我回头看看,能不能试探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