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医生找出了绷带,给许谢开始包扎,边包扎边嘱咐了些骨折需要注意的事,最后不忘提醒一句:“准时去医院拆绷带和石膏。”给了一根拐杖,目送他们离开。
许谢觉得拐杖好短,不方便,于是走得很慢。
江碎就来扶着他了。
许谢又闻到了茉莉花香,见旁边的人眉毛拧在一起,打趣:“好啦,不要担心了,我又没事。”
江碎没好气白了他一眼:“还没事呢?都骨折了。”
许谢凑近,眯着眼,搞的江碎呼吸很不自然。
“怎么感觉你很担心的样子?嗯?”
“不是你说的嘛,我们是最好的朋友,担心一下不是很正常的嘛?”
许谢对好朋友这个称呼不满意,恹恹地说了句“哦。”
江碎看这不免有点想笑,感觉他像一只杜宾犬,向主人撒娇后耳朵耷拉下去。
许谢很委屈,他刚刚明明还瞧见江碎担心得都快哭出来了。
刘栖见许谢骨折了,觉得天都要塌下来了。
这时江碎说:“我替他去跑。”
许谢拉住江碎,想和他说三千米很累,想和他说不行就不要勉强了。
可是这有关集体荣誉。
他开始责怪自己为什么非要跑那么快,做事毛毛躁躁。
刘栖也拉着江碎:“呜呜,碎碎,还好有你,但是,名字已经报上去了,到时候你的成绩…”
江碎说:“我又不是为了成绩。”
两边手都被拉着,江碎有些不适应,抽回自己的手说:“来不及了,快把衣服换过来。”
许谢的腿受伤了,换衣服比较慢,等换好衣服,离比赛还有二十分钟,七班的人都风风火火来了,看到许谢等人,马上冲过来。
“许谢,你腿是不是受伤了,我可以替你跑。”
“你别逗了,我跑的快,我去!”
“不不,还是我。”
“那等会我给你加油。”
……
许谢和刘栖看着这些平时一千米体测都累的要死的人这回一个个都抢着帮自己,心里有些触动。
江碎看到后感觉有一种热烈的情绪似乎要从自己的心涌出,呼吸变得急促,开始面红耳赤。
那是集体荣誉。
女生们也在说着等会给运动员们送水。
刘栖把七班的人都聚在一起,把手捏成拳头,伸出去,说:“这次,我们必胜!”
七班的人见状也伸出拳头,一个人都不落。
明明才相处了几个月的时间,可彼此都互相信任。
或许,青春就是要像这样,热血,肆意,不惧挑战,团结。
许谢想起了自己曾在作品中提到的一段话:
我拥有不输于神祇的思想
我不惧怕任何挑战与磨难
无畏是我最锋利的武器
勇敢的心是我最高的荣耀
或许,这才是青春。
所以,他们的青春,无悔。
而有些班就不一样了,刚才是男子跳高比赛,有些发挥好的班级则是让运动员再接再厉,发挥的不好的班级则是哀怨声一片,不时望向七班这边。
许谢拉住文艺委员,问:“学校还有没有横幅,要长一点高一点的。”
文艺委员愣了几秒,思索片刻:“有是有,但是没字,是用剩下的,而且我们班的不是准备好了吗?”
横幅是在这次运动会上用来给班级写口号用的,有的班口号有好几句,用了好几块横幅,七班的很短,因为想不出啥好句。
“在哪里?”
“体…体育馆,器材室那。”
“可以拿四块给我吗?”
文艺委员当然很乐意帮忙,虽然许谢在外班人看来都是脾气臭爱打人的,但是只有七班人自己知道,许谢根本不是这样。
文艺委员在七班跑步算快的,很快气喘吁吁地抱着四块大红布过来,递过去:“给…给你。”
许谢看着她跑红的小脸,笑了:“谢谢。”
众人正在给江碎和刘栖灌输心灵鸡汤。
“江碎,班长,等会跑差了没关系,倒数第一也行,别有压力。”
“不是,哥们,你不能盼着点好嘛?”
“这不是没看过江碎跑步,提前安慰嘛。”
这倒是真的,江碎自从知道自己左耳失聪以来,就在没跑步,平时也是向老师请假。
因为跑步会耳鸣。
这次他自己也是很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