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云深挂断电话,他并不担心文迟能不能通关,通关是绝对没问题的,这几天的事情一再发生,文迟怎么应付的过来啊。
谢云深焦虑的辗转反侧,而文迟早已在梦中大战鱿鱼三百回合。
就在文迟将要打败鱿鱼怪,突然谢云深跳了出来,他一插手,本来都要是手下败将的鱿鱼怪竟借机逃跑了。
文迟从梦中醒来,越想越气,这梦里的场景,和晚上的时候不是一摸一样吗?
以至于第二天起床,文迟还是想不通,没管谢云深自己先溜了。
程老师不见了,但培训中心一点风声都没有,也没有人好奇,大家都习以为常。
文迟在这个社区呆着这些天,总结出了一些规律,在现实世界中很严重的问题,譬如她被当众拖进办公室,这里的人没有觉得有任何不妥。
倒是一些小三小四的八卦还挺有兴趣,一直以来的代课老师突然消失了,家长不惊讶,学生也不在乎。
上午的时间不归文迟负责,文迟一直安安静静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观察着。
上课时间到了,学生们陆续进班,文迟探着头看戏。
然后就看到谢云深一身警服,黑板上赫然三个大字:普法课。
文迟深思,这个游戏有法?她怎么不知道。
谢云深不知道说了什么,所有的学生齐刷刷看向文迟,这一次他们的眼神没有那么复杂了,文迟只看到一种情绪:畏惧。
文迟赶忙收回身体,重新坐回位子上,不解道:“看我干嘛?我脸上又没有法。”
谢云深说了一上午,中午下课,立马就没影了,文迟本想当面让他给自己普普法呢。
还有一件比较奇怪的事情,一上午的时间,小彩竟然没有找文迟麻烦。
林深成了培训中心的经理,小彩竟然对她收敛了,文迟万万没想到。
下午,文迟的工作时间到了,一切都是那么的井然有序,没有排队上厕所,没有大型动物聚会,安安静静的。
就是他们一个个的眼神怪怪的,不敢看,但文迟一转身他们就会偷看,再一回头,又恢复正常。
文迟拿出手机,解开谜底,当然还需要出题人。
文迟:【这些学生怎么回事啊?】
谢云深:【怎么了?惹你了?】
文迟:【不是,比这还恐怖,个个好像憋着坏。】
谢云深送了一口气:【放心吧。】
文迟:【你上午都说什么了?他们看我的眼神都不对了。】
谢云深自豪道:【是不是都带着敬畏啊。】
文迟:【有点吧。】
谢云深;【放心吧,普法了,没人敢惹你了。】
文迟不解:【忘了问了,什么法啊?】
谢云深:【你就是那个法,谁敢惹你。】
文迟:【???你个老六。】
文迟丢下手机,这可算是明白了,这叫什么不敢惹啊,谢云深摆明了就是嫌自己不过招风啊。
给自己搞什么特权啊,本来只是一些人看她不爽,现在好了,与全社区为敌了。
谢云深还在念叨::老六是什么意思?夸我?”嘴角止不住地上扬。
这可是他昨晚上想了一夜的结果,终于想到这个完美的办法。
四周将悄悄的,学生们不敢造次,文迟心里却慌得不行,这简直就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啊。
“老师。”
文迟吓了一跳,突然转身,一个约莫八岁的小女孩悄无声息地站在文迟身后。
“怎么了?”文迟柔声道。
“我想上厕所。”小女孩平静地说说道。
“快去吧,要不要老师陪你去?”
“不用了。”
放在平时,文迟会觉得再正常不过的对话,今天怎么都不对劲。
身后的学生一个接着一个,走向卫生间,不吵不闹的。
文迟瞬间感觉自己有些多余,没过多久他们又都像蚂蚁搬家一样,陆续回到座位上。
一下午文迟都在胆战心惊中度过,好不容易挨到放学,终于可以送走这群烫手的山芋。
谁知平日里早早等候的家长竟一个都没有来。
文迟敲响林深的办公室,没人回应。
眼看着天色渐暗,有些学生也开始躁动,突然,培训中心的大门被什么东西撞开。
人群大声呼喊:“文迟在哪里?快给我们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