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了,终于开始了。】
【昨天失眠了,还专门定了闹钟,我现在非常的清醒。】
【这是什么好看的直播,那么多人。】
【楼上新来的,没事,你会爱上的,不是直播,是玩家。】
刚一开播,直播间就热闹非凡,弹幕不断刷。
文迟在卫生间刷牙洗脸,看看客厅,崭新明亮,没有人。
【白天室友不出来啊?】
【可能室友那个样子只适合晚上吧。】
【先别管那两个恶心的人了,今天什么任务啊?】
文迟边刷牙边看手机,昨天被拉入了一个工作群,药店员工。
入职第一天,她要去药店,什么时候店长说她的工作合格,她就可以去下一份工作。
“文迟,你可以的,加油。”文迟对着镜子中的那个梳着高马尾,穿着粉色休闲套装的女孩鼓励道。
【她乐观的,让我觉得这仿佛不是游戏。】
【我也在上班,但我在摸鱼。】
文迟背着小包特意将钥匙放在里面,可不能再找不到了,不能给别人添麻烦。
打开房门,文迟就对上了一个骨瘦如柴、面容枯槁、脊背佝偻的老太太诡。
老太太诡拿着扫帚和簸箕,恶狠狠地看着文迟。
“这里不能放垃圾。”老太太诡张嘴说话,那一排排尖利的牙齿还渗着血。
【我的妈呀,一打开直播看到这人,以为还在做梦。】
【开门的一瞬间,我属实没想到。】
【后面的游戏,还有别的玩家可以剧透吗?】
直播间鸦雀无声。
【第一天晚上,我弃的权,太吓人了。】
【这个游戏还能弃权不玩啊?】
【看到那个栏杆没,直接跳下去,简称弃权。】
【楼上牛哇,选择跳楼都不玩。】
【跳楼的阴影远没有游戏深刻。】
文迟看着面前的奶奶,立马转身来到阳台,一打整整齐齐的纸壳子放在老太太面前。
“奶奶,这是给您的,我都给捆好了,这些垃圾,我马上下楼就给扔了。”文迟微笑地说道。
老奶奶接过面前的一摞纸壳子,脸稍微抽搐了一下,便转头去敲别的住户门了。
【太厉害了吧,这都可以啊。】
【感觉老奶奶诡都已经准备好开饭了,一下子表情没收住啊。】
【看那个老奶奶诡的牙没,上面还有血呢,是不是刚吃过别人。】
【楼上真实住了,幸好这里没有得逞,我可见不得那些血腥的场面。】
【就喜欢看诡吃瘪的样子,开心。】
文迟进了电梯,按下了一楼。
【下面开始电梯诡了。】
【大白天,它会出来吗?】
文迟看着镜子一样的电梯墙,整理自己的衣服,第一天入职一定要给老板一个好印象。
电梯诡惴惴不安地从电梯上方一点点地探出头,文迟稍有动作,它就立马缩回去。
【这个电梯诡,它在干什么?怎么那么怕啊。】
【搁谁不怕啊,万一被看到,还不怕它,它可就要消失了。】
电梯诡思考了很久,自己再不出去,KPI要完不成了,后面可有不少的诡物在觊觎自己的位置。
电梯诡闭上眼睛稍微打打气,一声凄厉的惨叫就扑了下来,黑黑的液体也顺势从顶部流下。
就在要碰到文迟的前一秒,电梯门开了,文迟从电梯里走了出来。
文迟回头看向即将关上的电梯。
“这是什么黑黑一团的,好恶心啊。”
【电梯诡,卒。】
【怎么感觉它好惨啊。】
【当它向你张开血盆大口的时候,就不会觉得它可怜了。】
【只能说玩家太强,这个心里素质,杠杠的。】
电梯门缓缓关上,文迟走出楼层,摘下耳机,揉了揉耳朵,怎么感觉刚才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难道自己幻听了。
【原来带了耳机,刚才声嘶力竭的声音,是一点没听到啊?】
【都搞不清楚,咱这位玩家是真的强者还是幸运了。】
【楼上的,一次幸运就算了,难道可以每次都那么幸运啊。】
【还真说不定,玩家就是瞎猫碰上死耗子呢。】
【要不你去游戏里碰一个。】
【和谐观看直播啊,家人们,别吵架啊。】
文迟径直走向保安厅,敲了敲保安厅的窗户。
保安厅的大爷看着外面的文迟有些愣住了。
【她好勇啊,保安大爷啥也没说,咱就直接走不就好了。】
【她要干嘛啊?她真的不觉得保安大爷很凶吗?】
见大爷打开了门,文迟开门见山道:“大爷,电梯里有脏东西,可以让物业打扫一下吗?黑漆漆的有点恶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