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能成功,因为阿碗也拦住了他的动作。
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阿碗虽然没有经历过,但是她知道那两人先前到底在干什么,也猜到那两人身上衣服可能没穿好,她不想让萧屿看到那些,以免荼毒了萧屿的眼睛。
此情此景不好出声,阿碗只好抬起一只手捂住了萧屿的眼睛,示意他不许往那边看。
萧屿拉开阿碗的手,继续挡住阿碗往那边张望的动作——既然不许他看,那阿碗也不能看。
阿碗无奈又好笑,只好放弃了看清那两人是谁的想法,听着那边的人还没走,怕他们还要继续,连忙重新捂住萧屿的耳朵。
却没曾想,因为两人你来我往的动作,原本两人的膝盖是相对着的,可不知道何时萧屿的双膝却是分开了,阿碗一时没控制住身体,整个人往萧屿那边倒去,萧屿想要避开,但空间狭窄稍稍往后便碰到了石壁,却因为后仰的动作导致蹲坐变成了直接坐到了地上,阿碗收势不及,整个人扑到在萧屿身上,膝盖却是磕到萧屿身上。
萧屿似乎是吃痛,闷哼一声但又压住了,幸而外边的声音更大,萧屿的声音不明显没能惹来外边人的注意,只是阿碗离得那么近,还是听到了,阿碗抬起头,想要问他是不是被自己撞疼了,但刚张开口还没来得及出声,萧屿便有所察觉,怕阿碗出声引来外边两人的,但又不能放开阿碗的耳朵让她听到外边那些声音,萧屿只好将阿碗的脸拉近,似乎用其他地方阻止阿碗出声。
阿碗睁大了眼睛,忘记了自己方才想要做什么忘记了自己此刻身处何地,虽然黑暗之中看不清东西,但是她能清晰地感觉道,自己双唇上——是萧屿的嘴唇。
阿碗连呼吸都忘记了一瞬。
不过她很快回神,头微微后仰离开,想要道歉想要解释说只是不小心撞上去的,似乎是察觉到她又要说话,萧屿捂着阿碗耳朵的手移到阿碗脑后,将她的头再度拉近,又一次用唇捂住了阿碗想要发出的声音。
说是捂住似乎并不准确,萧屿的唇并没有封住阿碗的嘴,而是轻轻舔舐着她的唇瓣,轻柔、温和之中却又带着一丝丝的强硬与渴求,仿佛一个干渴了许久的旅人遇到了一处甘泉,不知疲倦不知餍足,又像是一只蚂蚁遇到了一滴蜜糖,贪婪地想要将其舔舐干净据为己有。
明明可以呼吸,阿碗却似乎忘记了一般,直到感觉到呼吸停滞的难受,才终于回过神来,放在萧屿耳朵上的手移到他唇前,阻止他继续下去。
萧屿喉间动了动,也跟着清醒过来——他也不知道方才是怎么回事,如果第一次两人双唇相贴只是情急之下的意外的话,那第二次,就完全是鬼使神差一般的晕头晕脑。
明明山洞深处光线昏暗,他根本看不清阿碗的脸,却莫名其妙地觉得,那一刻的阿碗格外好看,她的唇娇艳欲滴让人忍不住凑近想要亲吻想要将其吞吃入腹——他一定是瞎了且疯了,才会有这种违背常理的念头。
萧屿脑子飞快地转着,想要理清自己方才的举动,还要想着该怎么将自己亲吻阿碗这事给糊弄过去。
可能是被外边那两人闹出的动静给影响了吧,才会导致了这样的错误,或许只是一次脑子发昏意乱情迷之下的触碰而已,代表不了什么,他不能让阿碗将这事记挂在心上。
外边那两人在萧屿亲吻阿碗的时候已经离去,萧屿推着阿碗从自己身上起来,阿碗面颊发热,也不敢多看他,弯着身子想要往外走。
那两人待过的地方似乎并未留下什么狼藉的痕迹,但隐隐感觉气息有些怪异,阿碗耳朵发烫,想着都怪那两人,做这种事为何偏偏要到这种地方……把萧屿都给带偏了。
确认了山洞外边也没有人,阿碗快一步走出去,萧屿紧随其后,两人默默地向前走着,阿碗总感觉唇上的触感仍旧沉在,抬手抚了抚被萧屿亲得最重的地方,迟疑着开口:“小鱼你——”
“你先开口说话了!”萧屿佯装欢快得拍拍手,“你输了!”这是他这一路上好不容易才想出的办法。
阿碗愣了一瞬,便也释然了,自嘲地笑了笑,阿碗觉得果然是自己想多了——先前那般肯定只是意外,她跟萧屿计较这些做什么!
“对,是小鱼你赢了,”阿碗不再多想,将手伸到他跟前,手心上便是之前说好的饴糖,“这是你赢了的奖励。”
萧屿又不是真的六七岁孩童,早就过了对甜食喜爱的年纪,所以萧屿没有接过阿碗手上的东西,在阿碗一再催促之下,总算是伸手接过,在阿碗没反应过来之前,撕开了饴糖外边的包裹,将其送入阿碗嘴里。
阿碗抬眼看向萧屿,眼睛瞪大看着萧屿,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做,不过嘴里的甜味蔓延,让她眼里的错愕忍不住转化笑意。
许是映着天光,萧屿第一次发现,阿碗的眼睛很清很亮,萧屿微微怔愣,想要避开她的眼睛,视线往下,他的手指还在她唇边,不由自主地摩挲了一下她的唇瓣,下一刻,他的唇便又重新附上她的。
这一次的亲吻比上一次更长久更绵延,阿碗回过神来想要推开他,反而被他箍住了腰身,等萧屿终于停下来的时候,阿碗双颊如同涂满了胭脂一般。
萧屿恨不得给自己给自己一巴掌,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了,仿佛双唇完全不受他的意志控制一般,做的事他根本来不及阻止,眼见着阿碗要质问他,萧屿急中生智,抢先道:“我先前猜的没错,你先前果然背着我偷偷吃了糖,难怪你嘴上都是甜的。”
阿碗听着这样的傻话,顿时无言以对,不过倒也能自洽了——第一次的亲吻可能真的只是意外,只是不小心让萧屿尝到了她唇上遗留的糖,所以第二次亲吻只是他嗜甜的缘故,至于第三次,也许真的只是他为了验证自己先前是不是吃了糖——好像是能解释得通的。
只是巧合、只是意外,真要论起来,不能算是亲吻——她就说嘛,萧屿哪懂得这些!肯定就是她想多了。
阿碗舒了口气,虽然不是亲吻,但她还是得嘱咐萧屿一声:“萧屿以后你可不能再像这样从我嘴里找糖吃了啊。”
顿了顿,阿碗又多补充一句:“也不能从别人嘴里找糖吃。”虽然他可能没别的坏心思,可别人又不知道实情,万一让人觉得他是故意轻薄就不好解释了。
萧屿只想着快些将这事给揭过去,连连点头——今日只是意外,他以后绝对不会再亲阿碗了!
他发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