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们相处很快乐,”奥菲利亚也有点不舍,原来与女人互相组队冒险是如此快乐的事情,更加厌恶那些臭男人队友了。
“我们也是。”伊茜多真诚地说道,奥菲利亚性格爽朗,说话热情,同处一室也少有不愉,能力方面也算个魔宠专家了。
奥菲利亚扬起灿烂的笑容,“我有预感,你们日后会闯出大名气来,迟早还会再相见的。”
“借你吉言。”
既然要走,也要跟艾凡那边道个别,毕竟是队友关系,再加上露露的事情也想顺便吃个八卦。
好消息是艾凡在家,但露露不在。
“你们要走,那我刚好送你们到城门口。”知道她们是来辞行的,艾凡自然要发挥最后的美德。
“倒也不必麻烦,”伊茜多婉拒,冒险者之间送来送去多没意思,“只是露露不在吗?”
提到妹妹,艾凡面色复杂,吞吞吐吐道,“她住到伯德家里去了。”
“什么?”幼娜张大了嘴,这也太劲爆了吧,“到底发生了什么啊?”
伊茜多有些不好的预感,这年头未婚女子住进陌生男人家,名声可算是毁了一大半,露露又不是她们这种冒险者到处流浪不在意这种虚名的女孩,昨天他们到底做了什么?
“她向主人求婚了,”艾凡扶额叹息,“然后主人还同意了,婚礼日子定在下个月。”
“???”
这下连站桩在那的艾歌面色都变了。
艾凡无奈地吐露心声,“事实上,我的能力养露露一辈子也不在话下,只要她开心快乐就好。但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她的开心快乐是由伯德给予的。”
他手把手抚养露露长大,从懵懂无知的小女孩变成亭亭袅袅的少女,因为工作的危险,好几次顾不到露露,愧疚于心。
曾经的露露把哥哥放在了第一位,但不知何时起她的眼中有爱情,嘴中有诗歌,无形之间也成了一位诗人,吟诵那些少女情怀。
昨天回家之后,他们大吵一架,艾凡是根本不可能同意这件婚事的,“你要是不听我的非要执意嫁给他,那你就别叫我哥哥了。”
露露是如此柔弱,但又是那么坚定,“哥哥,你和伯德我都舍不得,如果非要做抉择,就让我去死吧。”
刀子没能划破她的手腕,却割伤了艾凡的心。
伊茜多还是觉得事情不对头,“伯德为什么会同意?”露露喜欢伯德,告白求婚也不是不能理解,但伯德竟然同意了,还这么快就决定了婚期。
“这是一桩交易,”艾凡小心地看了一眼四周,轻声说道,“露露拿到了主人的把柄或者一个秘密,以此要挟,但这个秘密太大了,即使我向主人宣誓过,他们也不会告诉我。”
伊茜多皱起了眉头,“这样做,露露会开心快乐吗?”
“我也问了她,”艾凡握紧拳头,不敢再回想那刀子搭在雪白手腕上的场景,“她说能够日日陪伴在主人身边就是最快乐的了。”
“这个秘密可真够大的,”幼娜忍不住感慨,伯德那样的人可不像是会被轻易要挟的,尤其是他的魔力手段,反控制人都行,露露竟然还能开口要挟?
艾歌倒是有不一样的看法,“也许是伯德需要一个妻子呢?”
“嗯?”三人都略显意外地看向了她,而后者只是扯了扯嘴角,“婚姻本质是一种利益交换,也是身份变化的象征。”
权贵之间的婚姻真爱少之又少,已婚身份在某些时候更能让人信赖。
由于是自己的亲妹妹,即使有主仆契约缘故,艾凡考虑的更多是怕德被妹妹要挟生气,日后欺负露露,从未想过他可能真的是愿意的。
倘若双方彼此相爱,伊茜多无论如何也要留下来参加婚礼献上祝福,但这样的交易结婚,哪怕认识露露心疼她,却也会生出几分埋怨——爱情真得那么重要吗?值得女人如此卑微的获取廉价幸福吗?
尤其是唯一的亲人还是丈夫的仆人,就算婚后清醒后悔,也无路可退了。
不仅是伊茜多,在场四人都不看好这场婚姻,一致认为这将是个彻头彻尾的悲剧。
而艾凡更为痛苦了,他已经把灵魂献给了伯德,倘若伯德欺负妹妹,作为哥哥他根本无法为妹妹主持公道,只能哀求主人还有硬币大小的良心。
把自己的一切全然寄托在另一个人虚无缥缈的良心上,这就是女子结婚最大的悲哀。
“那我们告辞了,祝露露得偿所愿吧。”再多的祝福语也是说不出口的。
艾凡还是坚持送她们到了城门口,“一帆风顺,后会有期。”
喧嚣的风送黄沙一派自由,却无法给情网中的人解脱。
在人人高呼自由的风之城里,阴谋却在暗潮涌动,直待时机成熟,化为飓风摧毁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