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落,她起身离席,众人也起身相送,行至半路贵妃娘娘突然看向九公主:''九儿,稍后你也去行宫。''
山里冷,帐篷到底不保暖,贵妃娘娘担心女儿受了风寒,又怕她被山里的蛇虫鼠蚁惊扰。
可九公主自有主意。
''母后,今夜女儿想宿在帐内。''
她从来不曾住过帐篷,山野星空,篝火帷帐,想想就觉得十分有趣,九公主迫不及待,跃跃欲试了。
贵妃娘娘看了一眼等在身旁的曹公公,到底还是有些犹豫:''山里冷,若是受了风寒怎么办?''
元季瑶却摆摆手:''母妃就放心吧,女儿有狐裘暖被,还有篝火暖炉,再说了,长姐和易姑娘都在呢,我们三人做伴。''
贵妃娘娘看了一眼长公主元静姝,只好应下。
篝火照亮了草坡,明黄色的中军大帐内歌罢酒酣,桌上一片残羹冷炙,宴会俨然已经接近尾声。
陛下移驾别苑,皇后娘娘,贵妃娘娘都走了,娇生惯养的女眷们若是能选择的,几乎都去了别苑,只有少数人留在的野外营帐中过夜。
夜宿亦是一种不错的选择。
西北角上,靠林子最近的一顶帐篷不知何时已经熄灭了火烛,四四方方的尖顶内外一片昏暗。
树荫笼罩下来,帐内更显几分阴暗。
浅草中,隐约听得一些奇怪的呜咽。
带着几分苦楚与压抑。
''别,别出,声~~''男人附下身,厚实的掌心握住女子即将出口的娇嗔。
帐外夜风凉凉,帐内却一派火热靡靡。
华丽的衣衫,紧致的鞋履,玉簪发钗散落一地,半人高的行军榻在强烈的律动中几乎散架。
''嗯嗯,不行,人家,受不住了。''
女子的娇嗔最终还是换了一种方式展现。
一声闷响后,二人赤条条滚入了草地上。
云歇雨落,春色羞人。
男人压抑的喘息着,女人却止不住轻笑一声,娇嗔的语调瞬间令人发麻:
''你这冤家,才一回······没劲了?''
男人似乎还没回过神来,大掌无力的落在软峰上。
''今日射猎,废了老子不少体力。''男人厚重的掌心四处游弋,心不在焉说起今日那桩烦心事:
''要不是那易知舟打草惊虎,坏了老子的好事,今日哪里轮得到太子露脸!''
''那白虎可是百兽之王,老子今日追了大半座山才找到一只,眼看就在眼前了,他奶奶的!''
哼,想起太子殿下在宫宴上那暗暗得意的劲头,元崇敏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再想起坏了自己好事的易知舟,他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刘荷顾不上遮盖自己的身子,趴在元崇敏的肩头追问起来:
''武安侯易知舟?''
''居然是他坏了殿下的好事?''
元崇敏嗔怪:''怎得,听你这口气,知道他?''
那小子皮相尚可,都城里不少女眷都芳心暗许,七皇子不禁怀疑,自己的未婚妻刘荷难道也?
面对七皇子审视的目光,刘荷立马压抑目光,冷哼道:''怎么不知,九公主对易小侯爷芳心暗许,整个后宫都知道。''
元崇敏惊呼一句:''怪不得今日那丫头替他出头,哼,原来他俩勾搭到一起了。''
想起九公主维护易知舟时,让自己下不来台,元崇敏心头的怒火越发旺盛。
''哼,老子等会就遣人将他揍一顿,灭灭他的气焰,被有公主撑腰就了不起!这疆山是我元家儿郎说了算!''
刘荷眼波流转,这七皇子生性冲动,做事不计后果,如今两人婚礼在即,生米熟饭都做成了,早就是一条船上的人,她可不能任由他冲动坏事。
思忖片后刻后,她俯下身好言相劝道:''我的好殿下,你教训易知舟,无非是让他吃一些皮肉之苦,回头那刁蛮的九儿还不知道要怎么维护他呢。奴家这里倒是有个一箭双雕的好办法!''
元崇敏斜眼睨她:''什么办法?别忘了上次春日宴的教训,没叫她吃苦头,反倒惹得你父亲一顿斥责。''
刘荷忿忿:''你那九妹妹自幼得宠,娇蛮得很,奴家从来不与她计较,可如今他们二人叫您难堪,奴家如何咽得下这口气?
''我真有法子,叫他俩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元崇敏听她娇娇软软自称奴家,那幅媚骨无边的模样又惹得自己火气翻涌。
名门贵女偏要学勾栏作派,他就喜欢刘荷这股子风情劲儿。
邪火一起,元崇敏顺势按住她脑后的发髻,居高临下道:
''好乖乖,先让爷快·活·快·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