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斯有欢后知后觉地发现脖子一凉,人就被勒着脖子拉了起来:“放开他们!”
元禾不可思议地转身,心里暗骂自己大意,不过错眼的功夫,居然让斯有欢落到人手里去了。
陆为安提着被点了穴的陆氏回来,看着对峙的三个人,满脸不可思议:“你们俩这么蠢?”
斯有欢满脸无辜,元禾一脸悔恨。
“把他们放了,否则我要她陪葬!”黑衣人低哑的声音响起,森冷的匕首反射的寒光恰好落在陆为安与元禾的面前。
空气一时静默,只有一旁火中的方远庵发出“噼啪”声。陆为安气懵的脑子还没想好要怎么办,就见被勒住的斯有欢,居然反转了手,不声不响地摸向了蒙面人的面罩。
他不知道这时候斯有欢还要作什么妖,心都提起来,做好了随时出手夺刃的准备。
蒙面人看着对方面露难色的两人,刚要再开口要挟,却觉得面上一凉,罩在面上的黑布居然被扯开了些。
“想死!”蒙面人爆喝,随即一股酸腐味在他的鼻腔中炸开,什么这么臭!还不等他想明白这个问题,身体本能的反应已经让他忍不住屏息。
就是这一刹的时间,陆为安身形飞起,向前飞跃抬脚就踢,元禾也在同一时间甩出手上多余的一根腰带,斯有欢机智地伸手抵住蒙面人横在面前的手腕,终于在匕首被打掉,蒙面人被踢飞时保住了自己的脖子。
她心有余悸的捂着自己喉咙:“好险!”
陆为安蹲在她旁边,瞧她这副样子,冷哼道:“你还知道险?你……”他正要数落斯有欢,斯有欢身上绝顶的气味无差别地攻击了过来,熏得陆为安倒退一大步:“你好臭!”
斯有欢耸肩:“你以为你自己好多少?”
陆为安屏息,食指点着斯有欢作谴责状,却见元禾把人裤腰带扒了下来,惊得他忘掉气味开口:“不是,你这是……”他反应过来,不可思议地说道,“不愧是北齐人,真阴损!”
元禾干完了活直起身,白了他一眼:“她出的主意。”满意地看见陆为安不可置信的模样,嘲讽道,“是大周的文化渊源。”
陆为安目瞪口呆,斯有欢大方认下:“不然呢,用你的裤腰带绑啊?”
“你还是个姑娘家吗?”
斯有欢点点头:“就因为我是姑娘家,所以我才知道裤/子/脱/了路不好走。”
陆为安被噎得一口气不上不下,想反驳又本能觉得有道理。
还不等他想明白,山下小道上呼啦啦地跑出来一连串的人,打头的几个骑着马。离着还有几丈远就飞身下马,对着陆为安行大礼:“见过世子。”
斯有欢看着对方恭敬的态度,听着那个称呼,一时有些恍然。他们三人在庵里心怀鬼胎,彼此不对付地过了这么些日子,居然忘了对方是有个尊贵身份的。
她不着痕迹地往后退了一步,原地没动的元禾进入了她的视野——这还有一个。
这两人碾死她斯有欢比碾死蚂蚁也不多费工夫,斯有欢的危机感如方远庵中的烈火,熊熊而起,大事不妙啊!
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