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当有病人时,夜琴只是对应蒙投去一抹浅浅微笑,随后继续专注地与病人交谈,直到病人满意离去。有时,他们正相谈甚欢,突然有病人到来,夜琴会立即起身去接待。她常说,病人是因身体抱恙、痛苦难耐才前来求医,绝不能让他们多受一刻煎熬,定要以最快的速度为他们驱散病痛。
转眼间,两个月过去了。
九州赛的日子愈发临近,许多参赛的子弟已齐聚首阳城。应蒙公务愈发繁忙,前来医馆的次数骤减,有时隔上一日,有时甚至三五日才能前来一趟。夜琴忙于诊治病患,倒也未觉有何异样。
一日午后,暖阳高悬,夜琴正在院子里晾晒药草。忽然,她感觉似有一双眼睛在暗处窥视着她。她环顾四周,却只见沉香树叶在风中沙沙摇曳,并未发现半个人影。
接下来的几日,这种感觉始终萦绕不去。她心中疑惑,问青觉是否也有同样的感觉,青觉却认为她可能是太累了,产生了幻觉。夜琴心想,或许真是自己太过疲惫,便未将此事告知应蒙。
数日后,一位年迈的老伯步履蹒跚地走进医馆,脸上满是焦急与无助。他颤声说道:“姑娘,我家中老伴病重垂危,可家中无儿无女,我实在无力带她前来求医。老伴辛苦了一辈子,如今眼看就不行了,可否请姑娘去我家为她诊治?”说着,老伯已是老泪纵横。
夜琴见他年事已高,行动艰难,心生怜悯,便问道:“老爷爷,您家住在哪里?”
老伯指了指远处,声音沙哑:“有些远,在那片树林后面。”
夜琴皱了皱眉,有些为难:“老爷爷,实在对不住,医馆里还有病人,我这会儿实在走不开。”
老伯听了,竟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哀求道:“姑娘,我求求您了!我已经跑了好几家医馆,他们的出诊费和药费太高,我实在负担不起。姑娘,您就行行好,救救我老伴吧!”
夜琴见状,连忙扶起老伯,轻声抚慰道:“好吧,老爷爷,您别急,我这就随您去。”说完,她转身对青觉嘱咐了几句,让他好生照看好医馆,随后便背起药箱,跟随老伯出了门。
老伯感激涕零,连连道谢:“姑娘真是好人,好人一定会有好报啊!”
夜琴嘴角含笑,柔声道:“老爷爷,您带路吧。”
两人一路前行,老伯带着夜琴缓缓走进了树林。然而,随着他们深入林中,四周忽然弥漫起浓稠大雾,老伯的身影也逐渐消失在夜琴的视线中。
夜琴心中一紧,高声喊道:“老爷爷,您走慢一点!”然而,回应她的只有一片死寂。
夜琴警觉起来,环顾四周,发现周围安静得诡异,连鸟鸣声都消失得无影无踪。她屏息敛息,瞪大双眸,警惕地留意着四周的细微动静。
突然,一根枝条如同被操控般,狠狠朝她抽打过来。夜琴身形一闪,轻盈地避开了攻击。紧接着,数根枝条如毒蛇出洞般,同时从不同方向迅猛袭来,夜琴借力一跃,终于躲过了这些袭击。
就在此时,一名蒙面人从暗处猛然冲出,直扑夜琴。夜琴迅速从袖中弹出一包药粉,蒙面人躲避不及,顿时头晕目眩,软倒在地。然而,未等她脱身,数名蒙面人已从天而降,将她团团围住。
夜琴强压心中的恐惧,问道:“你们究竟是什么人?想要干什么?”
众蒙面人沉默不语。
夜琴缓和语气:“我身上也没带几个钱,不如你们随我回去拿,可好?”
依旧无人回应。
夜琴赔着笑,“这么多位大哥,你们怕是认错人了,我不过是个寻常医师,初来乍到首阳城,平日里只在医馆里为百姓瞧病。若是不信,大可去四处打听打听。若哪位身体不适,可以来找我,诊金方面,我定会给你们优惠……”
一名蒙面人冷冷打断她:“少啰嗦!我们要抓的就是你!”
夜琴吓得花容失色,大叫:“你们为何抓我?我根本不认识你们!”
话音未落,蒙面人已挥手下令:“上!”
几名蒙面人迅速逼近,夜琴的药粉很快用尽。就在她疲于应对之时,一名蒙面人突然从背后偷袭,一掌击中她的后颈。夜琴只觉眼前一黑,软软地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