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众人骨子里的恶劣。
是本该被好好珍惜却无情打碎的疯狂;是本该高悬天空却被拽下神坛的玷污;是仙人与乞丐的终极反转,是兜兜转转却又回归凄惨过往的极致be。
————
得到魔尊首肯,其他魔自发的为洛冰河腾开位置——
既然想要打击敌人,必然要用敌人有些关系的,去诛心。来自亲近之人的刀才是最狠的,微笑着给予穿刺才是最可怕的。
如果本就是敌人,那么来自敌人的‘责罚’,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折辱对方的精神;
可具有羞辱意义的折辱,让曾经的低位者犯上,令曾经受到恩泽的人亲手刺穿‘恩师’的心脏——
才是最痛、最有趣的啊。
沈清秋这次是真的力竭,过度压榨身体潜能、使用禁术后的反噬,都令他连手腕都难以抬起。
当洛冰河一番‘义正言辞’的宣告后,沈清秋的归属与性命,在魔界之中,算是钉死在洛冰河手中。
骑师犯上、将高岭之花拽入玉望的泥潭;深陷床榻之中、封闭于内室独自把玩,是无数人心中的念想。
更别说,如果这个人长得还很好看、皮囊也足够精致,又是从高位猛然跌下神坛、落得个满身淤泥。
那更是,会激发人心底最深处的、暴虐与凌辱.欲。
毕竟。拯救深陷泥潭的失足妇女、让良家少女的纯白染上污秽,是人骨子里的劣根性。
沈清秋亦是如此。
他之前表现的越是不屈不挠;现在其他人就越想看他如何哭出声来。
他之前越是冷漠无情、鲜血淋面;现在其他人就越是想看他被情.欲染上粉嫩之色,展现出别样的风情。
他之前越是清高孤僻、不染纤尘;现在其他人就越想看他被鲜血浸染,被白色污浊粘黏全身。
这是众人骨子里的恶劣。
是本该被好好珍惜却无情打碎的疯狂;
是本该高悬天空却被拽下神坛的玷污;
是仙人与乞丐的终极反转,是兜兜转转却又回归凄惨过往的极致be。
乞丐沈九,仙尊沈清秋。
当上位者跌入尘埃,他能否保持曾经的骨气与坚守?
若是服软讨好便能存活,他是否该温柔的对敌人微笑?
日日夜夜的压入床榻,能否抹去骨子里对同性的厌恶?
身中无法排解的春毒,又该如何拒绝对方的投怀送抱?
这些根植于灵魂的东西,究竟,能否通过时间与次数,发生改变?
————
沈清秋的挣扎很强烈。
即便他连手腕都在颤抖,踢起的小腿力道还不如挠痒痒;屈起的胳膊肘还没来得及捶打便被无情拽起,拱起的膝盖也被强势压下。
沈清秋双手被洛冰河用右手大拇指和四指分开,将他高高越过对方头顶,由于身高的原因,洛冰河只能横跨在沈清秋胸口,认真与沈清秋对视。
“师尊。”洛冰河的声音带着清爽和故意装出的、大仇得报的笑意:“别来无恙?”
“……”
很明显,这种时候,来自于‘弟子’的问好,并不能让人觉得受到尊重。更别说,哪有弟子压在师尊身上,将做师尊的牢牢控制住的道理?
只是,沈清秋既然已经落败,现在说什么都是败军之言,除了引敌人发笑和激发敌人折腾他的兴致外,什么作用也没有。
而且他是清醒的,之前洛冰河表情的破绽与细微动作的变化都很明显,沈清秋自然知道洛冰河的所作所为是为了保下自己。
洛冰河在清静峰生活了十年,却只在魔界待了三年。能在此情此景将他的命留下来、免除其他人对他的折辱已是不易,还能指望对方立刻将他送回修真界不成?
沈清秋知道自己不该怨恨,洛冰河已做到他的极致。可即便如此,这样的事情发展,还是令人恼火的恨不得毁灭世界。
故而,他眉头皱得紧紧的,两片单薄的嘴唇抿着,眼里满是不爽的怒火与压抑的愤恨,与敢压在他身上的洛冰河对视。
洛冰河:……
怎么说呢。即便是洛冰河认真给自己下上数个暗示,当看到身下之人剧烈反抗之时,他骨子里的暴虐还是压抑不住的叫嚷着、想将身下之人撕碎。
或许是他的血脉中有一半魔族血吧。在他没有将对方压在身下之时,洛冰河还在思考要对沈清秋露出怎么样的表情,施展什么样的动作去表达‘他的不得已’。
而当他真的将衣衫破烂、遍体鳞伤的仙尊拥在怀中,手指触碰到对方满是倒翻的血肉与结痂,随着他的举动听到极其轻微又压抑的抽气声时。
洛冰河心里想着的,居然是遗憾和数不清道不明的恼怒?
为什么给对方造成一身伤的人不是他?
这样狰狞的伤口,这样血流不止的画面,这样在晶瓷般美好的皮囊上割裂出鲜血淋漓的伤口之人,居然不是他而另有其人?
他们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