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兔失落]
谢默司秒回:“万幸有这个帖子。”
终端持续显示对方正在输入中,最后发过来的却只有一个[兔兔开心]表情包。
阿缇琉丝却是忍不住有些埋怨发帖的虫,面上一阵热意怎么也退不下去。
选什么照片不好,偏偏选他少年叛逆学别人抽烟的那张。
那个时候他只有十五岁,听多了家族里流传下来的英雄传奇,觉得自己要做寂灭之灾前的真雄虫,所以偷偷在半夜溜出去,买了一盒名为“铁皇后”的香烟,这种烟在寂灭之灾前的雄虫里广为流传,而之后随着雄虫数量暴跌,帝国以影响精/子质量为由开启了雄虫禁烟宣传。
他拿到烟后,迫不及待地点燃,却在第一口就被呛到,于是十五岁的阿缇琉丝决定放弃做真雄虫,假装无事发生地溜回提丰城堡。
殊不知,一切都被路边的巡游器拍了下来,他的雄父雌父也将其保存,打算等阿缇琉丝成年后拿给他看。不巧的是,提丰城堡在稍后的一次入侵事件中丢失了很多资料,包括这一段视频。
结果不知为何,这张照片流传到了星网。
照片明显拍摄于夜晚,幽深的暗巷里,一缕微光从巷边窗口照出,少年阿缇琉丝背光站立,他没有靠在墙上,而是姿态端正地站在墙边,左手插兜,右手拈着一根细长的黑色香烟,雪白的脖颈挺直修长,肩背线条宽阔舒展,他正微微低头垂眸看向指间的那点猩红,饱满鲜红的唇瓣抿住烟嘴,如同向情人索吻。
微光并非正对他的后背,而是从后侧方投射,因此从这张照片的角度看去,少年的小半面容暴露在镜头之下,另外半边则是影影绰绰的风姿。他拥有着挺直的鼻梁和过于漂亮的眉眼,黑发雪肤,阴郁美艳中透出一点非人感的鬼气,是犹如艳鬼般的颓废。
他的神情是绝对的冷静理智,垂眸拈烟的动作却颓废迷茫,这张照片因此具有极强的矛盾感和几乎冲出屏幕的张力。
谢默司下意识将这张照片保存,随后便是派人删帖。
阿缇琉丝这边尴尬得几乎抠出一座提丰城堡:
“很多年前的照片,我那时候还处于叛逆期,你当做没有看到就好。”
[兔兔尴尬]
“每个虫都有叛逆期。”谢默司安慰道,“这没有什么。我当初甚至留下了满背的刺/青。”
他接着说道:“这样可以安慰到你吗?不信的话,明天去泡温泉如何?”
阿缇琉丝高兴地转移话题:“好哦,那么明天下午树泉宫见。”
“这个纹/身背后有什么故事吗?”阿缇琉丝好奇地问。
他正姿态放松地靠在池边,白皙的皮肤被热水泡得泛起淡淡粉色,有一搭没一搭地和他身边的雌虫闲聊着,左手搭在池边,右手犹豫着要不要再给自己拿块甜品,但是托谢默司的福,他这个月摄入的糖分已经提前到达上限。
像一只煮得半熟,仍孜孜不倦试探着向鱼饵伸出螯钳的小螃蟹。
满背都是狰狞纹/身的雌虫温柔笑道:“阿摩真的想要知道吗?”
被他反问的雄虫闻言将视线从池边的小食上移开,警惕看他:“需要付出什么代价?”
谢默司思考了一下:“不如你也告诉我一个你的故事?”
“好啊。”小雄虫答应的很痛快,“我很大方,不像某人——”
他挑眉看向谢默司。
谢默司佯装被他挑衅到,活动了一下筋骨,随着他背部肌肉群的舒展,栩栩如生的雾尼神鸟也振翅欲飞,他勾起一个下流的笑容:“可惜我很小气,所以我现在决定要一点额外的利息。”
说完,他便靠近阿缇琉丝,作势要去挠痒。
阿缇琉丝反应灵活地躲开,然而他的动作被下身围着的浴巾限制住,躲过第一下后就只能挣扎着往另一边移动。
可恶,这个雌虫怎么好像完全不怕浴巾掉下来。
很不幸,小螃蟹最终还是落入邪恶大蜘蛛的魔爪。
阿缇琉丝被谢默司按在池边,斜靠在光滑的池壁上,因为气愤和汤内过高的温度,他的胸膛上下起伏着,对方则跨坐在他身上,禁锢住他的双手,凭借体位优势将他牢牢压制。
手掌下的皮肤细腻光滑,却不算柔软,而是肌肉发力时坚硬的手感。
谢默司按住小雄虫,目光看似落在对方出水芙蓉般的脸蛋上,脑子里却只有那剧烈起伏的胸肌。
像两块牛奶吐司,伸手握住的话应该会从手掌边缘溢出。
他不经意间再往下看去,是八块排列得整整齐齐的小面包,而至于更下面的风景则被藏在浴巾里。
谢默司一边沉迷美色,一边在心中倒计时,成功赶在小雄虫恼羞成怒前放开手,阿缇琉丝瞬间敏锐察觉到他卸力,第一反应却不是逃,而是反攻。
他挣脱手腕的第一时间就抱住对方结实宽阔的腰背,同时长腿往上一顶,极强的核心力量将身上高大的雌虫轻松往旁边顶翻,顷刻间两人位置对调,阿缇琉丝占据了居高临下的有利方位。
美丽的雄虫俯视着谢默司,给他胸口来了两拳,语气柔和地说:“刚刚摸/爽了没?”
这不是小拳拳捶胸口,而是胸口碎大石。
阿缇琉丝一点没收力,两拳锤得谢默司看见星星和月亮。
他清楚地看见对方过于饱满的胸肌被这两拳砸得弹跳了一下,完全是不发力不防御的状态,怀疑自己被小瞧的阿缇琉丝正想再给他几下,谢默司却已经举手示意投降。
阿缇琉丝心满意足地从不知为何脸色格外红润的雌虫身上下来,他扬眉:“现在可以说你的故事了吧,上将先生?”
同样心满意足的谢默司则微微蹙眉表达对这个称呼的不满:“是十几年前我刚进入第九军团的时候,那时我也刚过成年礼没多久,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被狠狠上了一课。”
他说到这里,轻笑了一下:“你听过被军队抛弃的指挥官么?”
谢默司的声音低沉温和,像从刚被松香润泽过琴弦的大提琴上流淌而出的音符,优雅醇厚,悦耳动听地轻松说着曾令自己痛苦不已的事情,而他自揭伤疤的举动仅仅是为了满足身边雄虫的好奇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