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声音望去,张云齐就看见一个跟柳泽明的人形有几分相似的男人慢慢走进了大厅,而看到那人的出现,被关在玻璃罩里舒轻尘两只眼睛都写满了震惊,柳泽明更是瞬间立起了身子,最后甚至用头撞向了玻璃,似乎企图将其撞破。
“我的好弟弟,好久不见啊。”柳泽成走进大厅后,就直直走向了放置在众人面前的玻璃罩,手指抵在玻璃上,说了一声。
看着柳泽明撞玻璃的动作又微微皱起了眉头,最后似乎是隔着玻璃使了术法。
只见原本还情绪激动的柳泽明瞬间蜷成一团,没了动静。
玻璃罩内舒轻尘靠近柳泽明用鼻子碰了碰对方,最后抬起头,支起身,将两只爪子放到了玻璃上,看着柳泽成,眼神里是满满的质问,像是在问对方究竟做了什么。
对此,柳泽成只是笑道:“别这么看着我,我只不过是用了一个能让他睡上一觉的小法术而已,而且你有什么资格这么看我?如果不是因为你,他也不会变成这现在这个样子。”
神奇的是张云齐居然在变成鼠形的舒轻尘身上看到了几分愧疚,或许是因为这几分愧疚,让他不再继续盯着柳泽成,只是转而趴在了柳泽明身边,闭上了双眼,好像并不想面对眼前发生的一切。
除了苗景云一家以外,柳泽成的出现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感到惊讶,只不过对于这件事不管是当事人还是知情人都没有做出什么解释,只听苗景云说道:“好了,各位,本来叫你们来就是为了舒轻尘和柳泽明的事,现在事情既然已经有了结果,时间也差不多了,就请各位先去用餐吧。”
作为一族之长或者族长继任者与族中长老,都清楚有些事上位者不说,那自己最好就不要去问,所以苗景云这话一出,众人也没有疑问,只是跟着安排好的相关人员慢慢前往用餐处。
只有狐族族长青丘羽岚留了下来,等其他人都离开后才看向柳泽成开口道:“你这家伙,自从鼠妖王跟虎族开战后就彻底消失了,我还以为你死了呢。”
柳泽成轻轻一笑:“我确实快死了,只不过没死成而已。”柳泽成瞥了一眼一旁的玻璃罩,又道,“当初鼠妖王哄骗我弟弟跟虎族开战,我是第一个不同意的,族里的长老是第二个,不过他没我幸运,他的不同意给他换来了杀身之祸。
“至于我,或许是看在我是泽明亲哥哥的份上,鼠妖王一开始只是把我囚禁了起来,在我试图逃跑前往猫族给尊上报信,好让他提前跟虎族做好准备时,他才对我动了杀心,只不过恐怕他也没想到我还会通过灵魂脱壳术来制造假死,后来我看着他吩咐人把我的身体抬到山里埋了,又把他的一个手下变成了我的样子关在原本用来关我的地方,或许是为了让我那个对我还有那么一点兄弟情义的弟弟来看我的时候不会因为我的消失而追问他。
“再后来我找到了我被埋的身体,因为受了重伤,我暂时也没法回到那副身体,就只能先通过魂魄给自己的身体疗伤,等我恢复一些后就立马赶往了虎族,但去得太晚了,虎族已经被占领得差不多了,我就只能先来到猫族,当时的伤还没好全,赶到猫族后我又陷入了昏迷,直到三天前才醒过来,醒过来后就跟尊上做起了计划。”
“对,”苗景云接着柳泽成的话说道,“我们想了很多计划,都被推翻了,因为对于我们来说当时除了要对付舒轻尘和柳泽明以外,最重要的是要先救下受伤的虎族族长一家,但是论人手,单是我们猫族的士兵肯定是比不过鼠族和蛇族加起来的数量的,这个时候泽成却说,蛇族的士兵听从命令,优先认的是只有蛇族族长和与蛇族族长有血缘关系的人才能吹响的指挥哨的哨声,而不是在任的蛇族族长,他在离开蛇族前就找机会换掉了柳泽明手里的指挥哨,只要能把舒轻尘他们引来猫族,他就能吹响指挥哨,让蛇族士兵只听从他的指令。
“所以最终我们决定由我先通过泽兰从文欣族长那儿学来的只有他们一家才知道的可以直通虎族宫殿外的方式前往虎族,先把他们一家救出来,然后我再把舒轻尘他们引向做好布控的猫族。不过事情出了变故,就只能改变了计划,好在事情都顺利解决了。”苗景云说完这话,又看了一眼青丘羽岚,转口说了一句,“真是不好意思啊,没能让你这个坐着观望的渔翁获得一点利益。”
听到这话青丘羽岚神情一顿,隔了半晌,笑了起来:“也不能这么说啊,尊上,至少我还是看到了一场好戏的,而且我只是坐着观望不管是对于尊上您还是我们狐族都是当时最好也是最正确的选择不是吗?毕竟您也知道,我们狐族最擅长的魅惑之术在这场战争中也起不了什么太大的作用啊。”
“是吗,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们狐族四大家族,好像也不是所有的都只擅长魅惑之术吧?”苗景云说着这话,却似乎也不打算从青丘羽岚嘴里听到与其相关的解释,不等人开口就又说道,“不过,你说的也对,毕竟不是谁都愿意跟柳屺族长一样,为了去算一个结果而丢掉自己的性命。在不知道最终的结果之前,隔岸观火确实是最好也是做正确的选择。就连龟族的少族长找上我也是因为他一早就从他父亲那儿知道了最终的结果,所以从人界回来的时候用的返程符选择的事通往猫族的那条通道,给我带来一个跟舒轻尘有关的重要消息,才让我能提前做好需要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