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雅婷走后,夏若晨立马撕下隐身符。
“没事吧?”
夏若晨蹲在他脚边,看向江子墨。
男人的脸色苍白,嘴唇都没有一丝血色。
江子墨摇头,“没事。”
夏若晨咬牙切齿地瞪着白雅婷消失的方向,“她居然敢伤你,本小姐非把她大卸八块!”
女孩奶凶的模样,令江子墨忍俊不禁,连大腿上的疼痛都舒缓了不少。
真可爱!
夏若晨的注意力全部落在那处受伤的大腿上,并未察觉他的异样。
随后,她东张西望一番。
空荡荡的房间什么都没有。
最后,她干脆脱掉T恤。
江子墨见状,吓了一跳!
“你......做什么?”他紧张地口吃起来。
夏若晨睨了眼他泛红的俊脸,忍不住笑出声来:“你以为我要做什么?”
“我......”江子墨语结。
他的脸颊愈发红,不自然的别过视线。
虽然他们该做不该做也差不多做齐了,但现在的情况也不太适合......
夏若晨笑了笑,没理会他。
她用力撕开江子墨大腿的裤子,露出血肉模糊的伤口。
夏若晨拿起T恤,倒了点水在上面,小心地给江子墨擦拭伤口周围的血迹。
她擦得非常认真仔细,生怕弄痛他。
江子墨见状,松了一口气。
原来是帮他处理伤口。
可是,这样子让她看见......
江子墨觉得很丢人。
“嘶!”
夏若晨将水倒在他大腿受伤的位置。
刺痛从大腿的伤处传来,令江子墨不由倒吸一口凉气。
“忍一下。”
说着,她继续替他处理伤口。
江子墨不说话,也没有动。
他抬眸看去。
幸好女孩里头还穿了一件小背心。
女孩的发丝散乱在脑后,一缕一缕垂落,遮挡住她半张精致的俏丽脸蛋。
江子墨的视线始终落在她身上。
他看向夏若晨,目光变得柔和。
她专注地替江子墨处理伤口,完全忽略掉他的目光。
江子墨看得出神,心中某个地方渐渐变暖。
她就这样什么都没问,只是默默地帮他处理伤口......
终于,夏若晨将江子墨的大腿上的血渍擦干凈,伤口也用水冲了冲,避免了感染的风险。
她把剩下的水放在他的手里,瓶盖也没拧回去。
锁住双手的铁鍊都留有一定长度,喝水应该不成问题。
她站起身来。
江子墨的目光依旧停在她的身上。
夏若晨双手捧住他的俊脸,小脸满是严肃,“我带你走吧!”
她再次提起这事。
江子墨还是摇头,“走了就是畏罪潜逃。”
他身为警察,不可能知法犯法。
“但......”
“而且,如果白家又像今晚一样派人来怎么办?”男人迎上她担忧的目光,耐心地解释。
他相信夏若晨有这个能力带他离开,但现在不是走的时机。
夏若晨还想说什么,最终却只能抿紧小唇,紧绷着小脸。
其实她想说她可以做一个替身......
不过,江子墨说得也没错。
如果又有人来怎么辧?
她的眼神黯淡下去。
“那我们该怎么办呀?”
江子墨勾起苍白的唇,大掌抓住脸侧的小手,“信我。”
他的语气很笃定。
这两个字让她感到心安。
夏若晨抬眸凝睇着他的黑瞳,最终点头。
男人伸出大掌揉乱她的发丝,“走吧。”
“嗯。”
夏若晨低声应道。
这个世界上最缺乏的就是信任。
她愿意选择将全部的信赖都交给江子墨,因为他值得。
啵!
一声重响。
女孩情不自禁地重重地在他唇上亲了一口。
“江子墨,等我。”她的声音温软清甜,象是春风拂面。
江子墨的喉结滚动,就这样看着她消失在眼前。
男人薄唇轻轻扬起。
他的笑容,如春风般温暖,却是透着浓浓的宠溺。
......
翌日。
清晨的阳光照进卧室,洒落一室温暖。
夏若晨揉了揉酸涩的双眼。
她一整夜都没有睡,眼睛布满了血丝。
南宫凌还在休养,她只能自己一个人偷偷逛了一圈白宅,却没有任何发现,就连白轩宇的鬼魂也没找到。
夏若晨不由得苦思起来。
以往,她都是依靠亡魂提供线索,再给警方破案。
看来,现在的她不能再躲到后方了。
良久,她拨通了一个电话号码。
“陈叔,我想请你帮个忙。”
一个小时后。
夏若晨坐在刑警一队的辧公室,慢条斯理地喝着茶。
张叔等人看着莫名其妙出现在这儿的她,不禁面面相觑。
虽然说她跟自己队长似乎有着说不清的关系,但是这也不是她能在警署里随便乱走动的理由吧!
“行了,看够了吧!”一旁的陈致远见状,赶紧出声打断他们的目光。
“陈队,这......”张叔有些疑惑。
“小江的案子,让她帮忙吧!”
张队不免迟疑道:“这是不符合规矩的。”
“我们以前破案的线索都是她给的,有什么不行?”陈致远瞥向夏若晨。
殊不知,他的话仿如平地惊雷,震惊到众人。
能当上刑警的都不是傻子,陈致远的这番话说得很明显。
方思俊更是惊愕地张大了嘴巴:“这、这怎么可能啊!”
“怎么不可能?”陈致远手快地敲向他的帽子。
熟练的动作明显是干过很多次。
“噢!”方思俊捂住额头,委屈道,“陈队......”
陈致远虽然已经退休了,但是身为刑侦支队长的权威还是有的。
“你们在说什么?”徐建雄仍然摸不着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