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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番外:变成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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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的确如此。”

于是第二个问题:你是谁?

白色小蛇用一双蓝眼睛盯着他们,歪了歪脑袋吐信子。

达芙涅忍不住了,凑上来直接问:“你是鲍德温吗?”

她似乎看到蛇的眼睛亮了亮,随后很慢、很慢地点头。??

上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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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

现在知道了陛下并没有离开他们,但达芙涅和苏莱曼面对的新问题是:如何面对他们的国王变成了一条蛇的事实,以及他是否还会变回来。

鲍德温只要负责褪皮就行了,他们考虑的事就多了。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达芙涅发现蛇身上那些可怕的伤口正随着褪皮的进程慢慢恢复。

一天早上,她在他的窝里发现了褪下的一整块蛇皮。蓝眼睛的白蛇安安静静地蜷缩成一团,好像很怕冷的样子。

“陛下需要晒太阳吗?”

他看着她,懒得有任何表示。有何不可?

但是当他真暴露在阳光下,就开始后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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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

蛇的新皮摸上去非常柔软细嫩,简直像猫咪的肚皮,但温度要低得多。达芙涅把懒洋洋的蛇揣进怀里抱出去。她先前从来没接触过这种动物,其实有些新奇,但是一想到怀里这条蛇的真实身份.....

她来到花园里把蛇放在长椅上,自己坐在一旁并在旁边摆弄嫁接了一半的接骨木与玫瑰。迟早这些花会给她糟蹋光的。

不知过了多久,盘在长椅上的蛇突然挣扎着要往草丛里钻,像是很不舒服的样子,最后直接“跳”了下去摔成一团。

“怎么了?”

达芙涅见状放下剪刀麻绳来到蛇面前。后者一见大块阴影就钻过去,她一伸手蛇便抬起半身缠了上去,把头埋进衣袖里但是没有继续往里钻。

又是那种微凉的触感,紧贴着小臂处的皮肤挪动。它身上的粘液似乎被晒干了,会脱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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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白色小蛇好像被晒焉了。盘在窝里把脑袋都埋起来了。她只能把水碗放在旁边,希望它,他渴了会自己出来喝,然后跟苏莱曼讨论养蛇经验。

“对不起....我不知道蛇刚褪皮不能晒太阳。下次不会了。”

“你也是第一次。而且他应该没有什么事。蛇本是野生动物,没有那么脆弱,自愈能力也强,至少比他之前好处理多了。”

达芙涅皱起眉头若有所思,“听你的语气好像很喜欢他这个样子。”

“不不不,”苏莱曼连声否认,警张地看着一团蛇,“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么他多久才会变回来啊.....”

“或许这对他来说是休养的好时机,”萨拉森人沉思片刻,“我怀疑先前他病情反复恶化有一定原因是事务操劳与反复参战。”

“也是,和约期没到。”她突然有些恶趣味地说,“你说如果萨拉丁知道这件事会怎么做?”

“所以这件事最好仅限于两人间的秘密。对小国王和公主最好都不要提。”

“是三个人。”她看了看一旁探头的蛇补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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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西比拉和她的丈夫成功由于国王病笃的消息上钩。公主心里还是有她弟弟的,却被要求只有和居伊离婚才能见他“最后一面”。

没有特里波利伯爵一党干涉再加上情况紧急,西比拉竟然下定决心和居伊分开了,希拉克略大主教成功让他们签署了离婚协议。

接下来达芙涅把白色小蛇抱来给她看,她差点摔了这冷血动物还骂达芙涅是不可理喻的疯女人,随后愤怒地离开了。

12

今天给白色小蛇准备的晚饭是切成小块的熟牛肉(他不希望和别蛇一样大口吞咽),但是为了安全没放盐。

蛇似乎有些心情低落,没和她互动只是闷头吃肉。

“对不起,鲍德温。”她半跪在蛇窝前,“我以为她还是挂念你的.....”

不是你的错。他想。你劝过我这不可行,但我一再坚持见她。

西比拉是可能挂念他,但不可能不计较他的样貌。她偏好年轻英俊又会讨人欢心的男子,他原来就很倒她胃口了。再说蛇可不是什么好东西,谁会接受自己的弟弟变成了一个怪物呢?

但是他不能也不可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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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又过了一段时间,雷蒙德代表国王去与萨拉丁谈判了。相安无事。

居伊叫嚣了几次,和西比拉分分合合。期间听说公主忧心忡忡。

雷纳德.德.沙提永在囚禁中也企图召集旧部。蹲牢房他是老手。

期间鲍德温又经历了两次褪皮(比其他蛇频繁,但也有好处,最深的一些伤口都恢复了),还是只能通过简单动作回答达芙涅和苏莱曼“是”或“否”的问题。他们第一次做到了向一条蛇问政,事实证明没有他王国几乎无法正常运作。但结果依旧不比先前。

直到路西尼昂阵营传出流言,国王深陷诅咒,被变成了伊甸之蛇,将带来不幸,居伊与西比拉的离婚由于他的授意也是无效的。路西尼昂威胁了伊莎贝拉的丈夫汉弗莱,使之投入自己的阵营,两人联军朝耶路撒冷进发。

达芙涅把这个消息告诉了鲍德温。

而他只能沉默。

他能做什么呀?指望自己的牙有毒一口咬死那个混蛋吗?变成蛇以来他第一次感到无力。

“你何时能变回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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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当居伊和汉弗莱来到耶路撒冷城西的雅法门时,出奇地没有受到任何阻拦,只是“建议”他们把人马留在城外。当然,无人采取这个建议。

将人马带入城中显然是个错误。

不是因为谋逆,而是因为人多、低效。

耶路撒冷的繁荣不因国王的诅咒而改变。各种语言在这里交汇,亚美尼亚人和希腊人可以在正教教堂里朝拜,黄金圣像随处可见;萨拉森人在和法兰克人做生意;宣礼声在广场响起,人潮有些乱,因为有人要赶着去做晌礼而逆行.....总之没人理会这伙人是否对他们嗤之以鼻,不论他们身份有多尊贵,该挡道挡道,该排泄马粪就排泄。

路西尼昂的人马在一片喧杂中几乎走不动,更罔论阵形。最后居伊和汉弗莱只能一骑当先,喝止挡路的行人往王宫赶去。

毕竟只要把国王被诅咒变成蛇的事证明给其他人看,结果即可明了。兵马只是防止雷蒙德一派直接动手。

他充满信心地向议事厅走去,他们告诉他王会在那里接见自己。哪个王?是那个名义上是他儿子的小孩?

还是一条....蛇?想到这里居伊不由得笑出了声。

他踏上七级台阶,遥遥望见王座之上戴着银铁面具的人。

假的。他心中轻嗤。这副模样谁都能假扮。

汉弗莱拉住劝他不要轻举妄动,被他一把推开。

“我要恢复与西比拉公主的婚姻,以及雅法的所属权。”他对王座上的人大声说。

“居伊.德.路西尼昂,你这个懦夫!”雷蒙德冲上高台喝止他,“那天你也在卡拉克,却对萨拉丁的入侵视若无睹龟缩不出,如果不是王....”

“你说我是懦夫,但你自己的叛国谋逆之举可不逊于我!”

正在这时,沉默的王举手示意他们停下。

但平时能够注意到他手势并维持秩序的人此刻被点燃了怒火,于是.......

“够了!”

居伊和雷蒙德被一声喝断,扭过头看着一向行动不便的王稳稳地站了起来,而且他的声音竟比那天宣布出征时更加洪亮威严。居伊更是注意到王此时穿的不是那身便于随时接受治疗的宽松长袍,而是一身链甲,深蓝罩袍上绘着金色的耶路撒冷十字。

“诸位,这个谋逆之人竟敢假扮国王!”呆住片刻后居伊.德.路西尼昂转向在座众骑士,“他看上去没有半分病危虚弱之态,而且我的妻子告诉我,他们承诺带她面见国王,她见到的却是一条蛇!”

这时两个国王亲卫押着面生的仆佣从内室出来,将他推倒在地。这家伙瑟缩着招了,连声说都是居伊指式他潜入王宫,但他有负所托没能找到那条蛇。

一个圣墓骑士开口了:“路西尼昂,你罪加一等,还有何话可说?”

“我要和这个人对峙!他必须摘下面具证明自己是陛下!”

“你怎么敢....”

一声金属撞击的铿然打断了他们的争执。立于王座前的人一把摘下那银铁面具掷于地上,又掀开了兜帽,上前一步将自己完全置于穹顶阴影外的光下。

“全知全能的父治愈了我。”金发蓝眸的年轻男子朗声道,“我已如拿撒路和乃缦一样复生。”

这个年轻人陌生又熟悉,他气息至纯如圣徒,目光至锐如鹰隼,嗓音清亮而坚定如金石相击。雷蒙德是第一个相信他便是鲍德温的人,那一瞬他甚至以为自己看见了贝卡谷地与蒙吉萨烈日下的少年,只不过眼前的人成熟了几分。

议事厅沸腾起来,众人爆发出欢呼,一叠高于一叠。

王取下了自己的铁手套扔到居伊脚下,那双手骨节分明、光洁无斑。他俯视着阶下之人开口,“居伊.德.路西尼昂,你既敢怀疑我的身份、冒犯我的名誉,若我是一名圣墓骑士,已有充分理由掷下铁手套、通过决斗捍卫尊严。你是否敢于拾起勇气、接受这个殊荣,还是像在卡拉克一样龟缩不前,并乞求我的原谅?”

居伊不敢与那双眼睛对视,狼狈地环顾四周,心知自己已师出无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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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其实,那天晚上达芙涅失眠了。

王国的动乱与覆灭已在所难免。如果鲍德温的统治被推翻——不论是被居伊还是雷蒙德推举的其他人,他们又该在何处容身呢?他是否会被永远困在蛇的躯体里,只能孤独地与她相顾无言?就算他重获躯体,是否还会承受病痛折磨然后死去?

她无法想象明天。

等到了后半夜,她听见一阵细碎的摩擦声,像是蛇鳞发出的。

“你也睡不着吗?”她睁开眼,迷迷糊糊地对着盘在被毯外的一团白影说,“我好想和你说话啊,鲍德温。”

蛇吐着信子发出嘶嘶声,竖瞳虽然在暗处放大成圆形依旧表达不了太多感情。

我还能爱着你吗?她突然这样想。她对他的情感会不会退化成人对宠物的情感?

她一遍遍地呼唤着他的名字仿佛这样他就会回应,然后伸出手抓住蛇,将它拖进被窝,侧躺着以更近的距离观察它的双眼,企图从中找出最后一丝人的情感。

“我还从来没离你这么近过.....”但是她意识到蛇在向后仰头,似乎要拉开与她的距离,“你是要拒绝我吗.....”

达芙涅不知道要怎么办了。她感觉很痛苦,不愿去思考来日,也无法再决定今天。

“吻我,鲍德温。”她突然直视着那条蛇说,“证明你配得上自己的名字。因为你现在已无法带给我更多痛苦。吻我,如果你还爱我。”

那一刻她仿佛从蛇瞳里窥见了一丝惊讶,其他的情感却是无法猜测。她闭上了眼,任凭一行泪水滑下,被枕头吸透。

接着她感受到一个微凉的东西触上了嘴唇。

一触即离。

她听到重物落地的声音(像是有人砸在了地上,听起来应该有点疼),身上的被单被一股大力扯走,凉意席卷了全身。

“真见鬼...咳咳....好歹给我身衣服.....”

达芙涅腾得从床上坐起来,看见一个年轻人拥着她的被单坐在地上,用鲍德温的声音说话。单人床太小,挤的下一人一蛇但挤不下两个人。

两人相顾无言,在清晨的第一缕阳光下他一脸窘迫,从脖子一路红到耳尖。

她把枕头摔在他脸上,迅速起身离开。

“准备朝会解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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