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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火药阴谋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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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清楚....到底是什么了吗?”他用空出来的左肩支在墙上调整一下姿势,扭头问她。

她说,“多亏了你的贾比尔?伊本?哈扬。”

“哦,抱歉我有时会忘记自己曾经记下了什么。”

“火药只是个误会!或者说是刻意的误导。他们根本没用上硫磺,而目前的火药里必须用上它。”她看上去正在被复杂而恼人的解释所折磨,用空出的一只手抓了抓有些乱的头发,它随着动作戳在他露出的脖子上令人发痒,“你的笔记里提到了王酸,这种怪名词你总该记得住吧?它由两种贾比尔制出的酸混成,然后我从《物性大典》里查到另一混酸。我不想再作解释,因为我自己从未制出过这种东西,不清楚其可行性。而且它还要.....”

“所以它可以做黄色颜料,正巧也有毒、易受热挥发、中毒症状与中暑相似?”他打断了她,显然这种了解不多又拗口的东西更让人昏昏欲睡,“如果是就先别说了,还是留到判决那天再说吧。证人席上一定有你的位置,我们的大功臣科穆宁夫人。”

“可以这么认为。但它实在是....太罕见了,几乎是只在书里出现过的东西,就像独角兽和狮鹫一样。”她尚未离开方才的情感,声音里有一种惊叹,仿佛珠宝工匠发现了一种美丽的新矿石,“天哪,我要重新整理目前的资料,在一个稳定的环境验证那些可以被验证的,再把新了解到的信息写下来。你有不少你的笔记,我就不能有我自己的吗?”说到这里她语气越发强烈,突然从他肩膀下撤出,一转身猛地将他钉在墙上。

由于他并未站直,尾椎处支撑在墙上,腿微叉开,所以两人的视线近乎平齐,还是她隐隐高一些。他们望进彼此的眼中,鼻尖对着鼻尖,吐息可以扑到对方脸上。

她看见他像少时一样纤长的睫毛与颜色迷人的虹膜,眼角细微的皱纹,脸颊上的晒伤与浅小的雀斑,以及眉骨上浅粉的伤痕与形成的断眉。她接受他外在的完美与非完美,一如既往。但是他的脾性依旧需要打磨。而他则满心欢喜地觉得她并没有真的生气,那种咄咄逼人的挑衅目光他也曾流露过,对着最亲近的人。他喜欢敢于质疑自己的人,仿佛没有摩擦碰撞就没有爱。

“我会支持你的一切决定。你也想要一个稳定的环境吗?”他怔怔地说,感觉有血液顺着脖子涌到脸上,像是轻度中毒后的错觉,“我有一个提议。高迦米拉.冯.霍亨索伦。”

许多年后当他已白发苍苍,老到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失去,老到只能坐在门口晒太阳,镇上的孩子会扑到膝上请他讲黎凡特诸多往事中印象最深的几件。“我救过狮心王。”他自豪地说,尽管所有人都认为他是个老骗子,“自那次我再度察觉生与死的距离后........”

而此时此刻,她认真地看着他,蓝灰色眼眸里没有丝毫衰老的混浊,发色如莱茵的黄金而不掺半分霜色,“那就告诉我。耶路撒冷的鲍德温。”

“在我们都找好见证人后,我会与你订婚。”我意已决,在与你成婚之前,死也不会瞑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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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王被救后经过及时的中毒治疗,再加上他体质一向很好(除了水土不服),卧床两三日便恢复了。比起中毒他更应当担忧在圣母像面前说的那番话——倘若信不过根特领主的话。接下来最重要的事是审判最明显的嫌疑人——阿韦讷伯爵夫人。她提前了祭礼的日期,提前到了颜料未干的日子,极力要求理查参与其中,而且两个修士也供认是受了她的指示。

令人好奇的是,伯爵夫人既没有辩驳也没有认罪。不过在重重证据之下人们都认为正是她策划了一切。达芙涅觉得事情到此为止太顺了,简直像是一场排练过的戏剧、像事先商谈过一样。

根据科穆宁夫人提供的资料,能挥发出有毒气体的颜料由三样物质合成,灯油、镪水*和一种叫阿尔扎油*的液体。镪水和阿尔扎油只有贾比尔和他的学徒才能制取(他们被称为巴比伦学派,少数在亚历山大港活动),因而策划者一定和萨拉森人有联系。颜料由于它古怪的成分还具有腐蚀性,所以画匠的手上起了红疹并伴随褪皮,如果要查制取者可以看看谁身上有腐蚀痕迹。

(*镪水,硝酸。Alzaj,硫酸。灯油,煤焦油。合成硝基苯酚。)

然而伯爵夫人身边既无会说阿拉伯语的下人,也无人身上有被腐蚀的痕迹。因此科穆宁夫人认为谋杀策划者另有其人。但由于伯爵夫人一言不发的可疑行径,她还是被送进一所修道院被日夜看管起来。那名刺杀蒙古人的厨子不知何时才会想起指使者的特征,因为害怕被灭口找上了尤里乌斯和伊西多尔,暂时躲在其厨房里做帮工。

就在该事件暂时平息后,穆拉德又来信了。他说自己会在这些天来到雅法,赴与伊西多尔之约。此外,他还聊起了自己与法鲁克(那个被救下的萨拉森贵族)的友谊,以及他可敬的伯父——鲍德温的老朋友萨拉丁。

在收到这封信的时候,根特领主正在奉命视察雅法周围城堡的破坏情况并清缴一些与大军失散的萨拉森散兵(其中有不少为突厥或花剌子模的雇佣兵,他们凶蛮残暴且不愿听任何人驱使),为通往耶路撒冷的最后一程铺路,也因为他在一种怪异的预感指示下打算选一处短期驻扎——如有围攻,雅法不能成为一座孤岛。有时他们带着必需品住在新收拾出的石屋里,有时情况凶险堡垒可能再次沦陷,便退回到城里避避风波。就这样过了平静的几日,某天伊西多尔在高迦米拉和尤里乌斯处享用椰枣奶茶与沙瓦玛时,一些消息或者说麻烦缠上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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