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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阿尔苏夫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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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真主座下的战斗天使!”他言之凿凿撒谎不打草稿,心里却想,鞑迦尔是伪救世主,是和你一样可恨的魔鬼。

声音轻轻的阴险家伙似是没工夫怀疑他。“陛下!”一名斥候疾驰至他们身后差点撞到另一名法兰克骑士,对那人喊道,“弗兰德人从树林后向萨拉森人发起背冲,他们阵线大乱!英王即将与我们汇合并合围剩下的萨拉森人!”

“很好,”答应饶他一命的人朗声下达命令,“通知理查务必要空出一个百人宽的缺口,方便那些贪生怕死的家伙逃生。以不到两万合围四万,我觉得不太可能。”

随后这位陛下给了答应“效忠”的战俘每人一匹马,反正一共也只有三个人。他——亚历山大的法鲁克.本.索拉列丁,值得留下自己的名字——向陛下点头致意,随后以一个伤兵不应有的利落地爬上马匹,全速向埃米尔们的大军冲去,同时在马背上用阿拉伯语一遍又一遍大喊:“马穆鲁克近卫军从西面撕破了法兰克人的阵线!安拉至大!安拉至大————”

“啊?他为什么要喊Allah Akbar?他到底说了什么?”法王觉得不对劲,问身边懂阿拉伯语的骑士,对方一脸难堪地将法鲁克的话翻译给他。

“该死!真主的好奴仆!”腓力神色大变破口大骂,接过长弓策马上前,挽弓搭箭瞄准渐渐远去的人影,拇指擦过下巴证明弓已拉满,打开中食二指放箭。

运气不错,这是他自学会以来射得最好的一箭,尽管是静态射箭且距离并不远,六十码而已。法鲁克的喉咙被一箭射穿,他机智的头脑无法再运作,灵巧的喉舌无法再编织谎言,响亮的嗓门无法再传递“捷报”。

“萨拉森人已经腹背受敌疲于奔命!”法王换下长弓平举重剑,“诸位随我继续战斗!”

……

不过统帅马穆鲁克近卫军的塔基.阿拉迪尔如他所言,利用强有力的重骑背冲在法兰克大军中撕出一道五十人宽的缺口向东北角冲杀,正要与理查和圣殿骑士团的大军交锋。

他依旧记得在阿克城外浅滩上的漫天箭雨、那日的烈火仿佛要燃烧到世界尽头,以及那个一直高擎弗兰德纹章旗无法被轻易撼动的传令官,他有着一双澄澈却冷冽的蓝眼睛......分明已经找到了此战的关键点也做好了准备。他不甘心。

“杀人从来不是取胜的关键,正如攻击胸腹还不如砍断手腕有效,”他回身对部下们说,“我们的目标是斩落王旗或者击杀英王。一旦统帅战死,法兰克人自会溃败。”他们的时间不多了,必须在英军和医院骑士团与法军汇合前截住理查所在的亲卫。

找到理查的所在并不困难,因为他几乎无处不在。英王亲自统帅着来自英格兰、阿基坦以及安茹的联军,同样位于中军的圣殿骑士团也归他统领。转守为攻发起冲锋是谁也没预料到的突发情况,它使原本意图合围的突厥轻骑兵大受打击,也使法兰克人的怒火得到了宣泄。然而问题是这群全面冲杀的重骑兵犹如脱缰疯狗极易失控,因而理查不得不时刻亮出他的三狮大纛,并且随时出现在阵线的最前沿,用自己英勇而不失理智的行为控制这支庞大的军队。

他如同剑刃最前端的锋芒无往不利、无坚不摧,催动高大雪白的伊比利亚速步马直插/入敌阵,双持重剑带风劈来砍去流畅得好像那是一柄柳木鱼竿——倘若你忽视在他面前倒伏如镰刀前的稻草、接连从战马上坠下的萨拉森人的话。阿拉迪尔很快看到他饱饮鲜血的猩红斗篷,更为醒目的是他头盔上固定着的铁王冠,它饰以棘刺,点点寒芒犹如箭簇。来一招头槌一定威力无穷,他想。

“以安拉之名!以圣城之名!”白色雉羽在晴空下尤为醒目,大/马士/革刀爬满冷却熔岩的银纹、形如弯月直指理查所在的方向,光芒流转于其上,阿拉迪尔厉声大喝:“随我冲锋——”

萨拉森人最精锐的战士在“伊/斯/兰之刃”塔基丁法带领下甩开身后的勃艮第军冲向了英格兰王军,好比巨浪与礁石相撞。阿拉迪尔能感受到马匹在难得一见的空阔场地上狂奔带来的失重感,他俯身几乎脸贴马鬃,死死盯住那个连人带马都包裹着铁甲、在突厥骑兵前阵横冲直撞的家伙。显然对方已经注意到他们,回剑至胸前不再空门大开,取而代之的是谨慎而高效的撩和挑,专门攻击萨拉森皮甲的缝隙处,但这使得法兰克阵线推进的速度降低了。

塔基丁率先纵马冲杀至理查身前,却在对方即将攻来之时挽缰的左手暗自发力、一脚轻踢马腹,机敏灵活的阿拉伯马与他心意相通扭身向外侧突转,飞奔的路径划出一道弧线,与此同时理查的长剑在他肩膀上堪堪擦过徒留一声刺响:扑了个空。

他的目标并非英王本人,而是他左后方十五英尺处的红底三狮王旗。从马颈上直起身,右臂高举提刀在手,借助全速奔跑的战马冲劲来了一记凌厉的削砍,旗杆应声而断,断痕是一道完美利落的斜线。猩红底色上三头以后爪直立怒吼的雄狮犹在半空,旗面犹如波浪起伏、金线熠熠生辉好似波光,可改变不了的事实是它正在从半空飘落。

“赞美真主!异教徒已败!赞美真主——”

他故意用法语大声嘶喊着,使那群法兰克贵族纷纷走出无意识厮杀的状态,都看清这面缓缓飘落的三狮王旗,如梦初醒。十字军最高统帅的战旗已经陨落了,胜利的希望也越发渺茫。

与此同时,马穆鲁克近卫军趁机全力反扑,他们的拜占庭式重甲足矣与十字军的媲美,同样稳健强壮的草原马也经得起冲撞,长矛、弯刀、重棍从四面八方袭来,你捅进他的咽喉、我打断他的脊柱、又有哪个倒霉蛋的战马只做了胸部防护被从侧面屠杀了.......十字军一时被压迫得无暇他顾,先前萨拉森人丧失的阵地正在被逐渐夺回。

此时阿拉迪尔耳畔传来声嘶力竭的战吼,它压倒了周围的一切喧嚣以及他先前“赞美真主”的呼声。镇定的面具从理查脸上剥离,他以一道刚猛的横劈挣脱了两名马穆鲁克近卫的合围,怒吼着冲向他和已覆盖在地面尸体上、沾染了血污和尘埃的王旗,白色战袍上的血红十字在阿拉迪尔眼中迅速放大,那把超过三英尺的诺曼重剑被高高擎起,血珠从剑刃上滑落,流淌到他的铁手套上,仿佛塔基丁是亵渎基督徒圣物的罪人而他则是最虔诚的武装僧侣。

阿拉迪尔完全没想到英王在坠旗后会陷入如今疯狂的状态,那双愤怒的蓝眼睛像是能聚集所有的光和热在他身上点起一把火,看上去是想孤注一掷地同他决一死战,哦不,是同归于尽。恐惧使他下意识地两腿一夹马腹闪避到旁侧,空出一段距离的同时将地上王旗的所属权也让了出来。

唯有此时他才发现理查的真实目的。倘若下棋时对手意图太明显,切记不要遂了他的愿。然而有时这不是你能够选择的。

理查的目光从阿拉迪尔脸上移开了,瞬间威压随之消失,剑势转而向下,同时他也俯下身去,剑尖挑中了地上的王旗、刺牢,挺身而起,霎时阳光倾泻而下将旗、剑与人照亮,那铁环王冠与棘刺盔尖尤其醒目,仿佛耶稣的荆棘冠。随后他将剑反手一扬,左手扯下剑上的红底三狮旗并将插杆孔套在臂上,一边挥舞着它使其重新迎风飘扬,一边用洪亮的声音大喊:“GOD WILLS IT—————”

神的旨意。予汝利剑。无坚不摧。无往不胜。

圣殿骑士团的冲锋口号。

“God wills it !!!”

“以上帝之名,杀啊————”

法兰克军中不断有人重复着这个口号,在开阔的场地上纠合散兵、重新结阵,开始向埃米尔们所率的突厥骑兵发起下一次冲锋。

圣战的旗帜展开,罗兰的号角吹响,披甲的战马嘶鸣,长剑已经举起,枪尖寒光凛凛。法兰克人军心不倒、士气不衰,将会继续向前推进,铁骑碾压之处一片残肢断体.......

怒火重燃的阿拉迪尔见英王如今被抛在冲锋队伍的后侧,整个左侧身体由于挥舞王旗毫无防守,便从尸体上抽出一杆长矛掷了过去。它犹如利箭稳稳越过三具尸体、一匹战马的颈侧、在半空中飞过七英尺后刺进了理查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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