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知霖转过头,看到时光刚好在制止对桌的人,小声说:“又干嘛?”
“提醒一下。”郁溯挤了下眼睛。
然后他又说:“你看起来心事还挺多的,是担心自己和别人之间的联系导致无法挽回的后果吧?”
许知霖垂在一边的手握了握,抬头,他冷声说:“有什么就直说吧。”
牧新忙去拉他,“怎么了?刚才还好好的。”
郁溯撇撇嘴,“你以前就是这样吗?”
许知霖呼吸一下加重了些。
“这算回答我之前的问题了吗?”
“勉强算吧,因为这事的复杂程度我们还没研究出来。”
时光抬腿在桌子下踩了他一脚。
郁溯还是在笑,“你别误会,我只是想告诉你,做出的选择只要不后悔,那就是对的。”
“感觉你身边的牧新应该给你说过类似的话吧,古灵精怪的小孩,也正常。”
牧新一头雾水。
这种夸奖怎么怪怪的?一个看着也就二十来岁的人,非要搞出一种长辈的语气。
但许知霖确实没刚才那么身体紧绷了。
他低头看了眼牧新,说:“谢谢。”
郁溯先声:“这话也有对我的吧,那不客气。”
“你看。”等他俩走后,郁溯笑着伸出手来,“我说的吧,这不是坏事,而且好像,已经救了其他人了。”
打开手,一只蓝色蝴蝶飞出来,又消失。
“我都有经验了,其实我们也没必要那么守规则。”
时光叹了声,拿起桌上凉好的水,“嗯,郁老师是这方面前辈。”
郁溯瞬间眉开眼笑,“所以吧,之前那不叫犯错,那叫机会。别对自己要求那么高,实在不行要求我啊。”
“能不能别在外面骚,要脸……”
包厢外,项书淮明宇两个又是交换过暗号的古怪眼神。
“半个小时了。”项书淮盯着他们。
牧新咳了下,“不是让你们先点吗。”
“点了啊。”项书淮站起招了招手,“76号在这!”
“按照你们的口味点了招牌,随便吃。”
明宇神秘地笑了下,无情戳穿,“其实这家招牌就只有一种。”
项书淮一拍他背,更无情,“好了来吃饭啊,一会儿凉了不负责。”
待牧新坐下,项书淮忽然挪着凳子探头探脑,悄声问:“你看我这种行为叫什么?”
牧新迷惑道:“鸡贼?”
“哈?”项书淮指了指自己,“这不应该是好心吗?”
明宇说:“这回我站他。”
“呃……”牧新忽然有点害怕项书淮了。
朋友突然疯了怎么办?
项书淮在悄悄给许知霖使眼色,用着牧新不太听得懂的话:“老许你是学霸,脑子好使,你你评评理。”
许知霖淡定地叹了声,“吃饭吧,他没事。”
???
项书淮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
牧新看着另外两个人松口气的样子,感觉自己好像被中伤了。
饭后项书淮忽然问他以后打算干什么,牧新还纠结着。
一直不出声的许知霖问:“你爸妈那边还好吗?”
牧新点头,一笑:“你上次那个我和他们说了,在处理,就是最近忙了点。”
许知霖若有所思地点头。
[以前的交集太少了,只能通过新闻去了解。]
[如果这次没有那件事,你又会做什么呢?]
许知霖对着他笑了下,“你应该去做不会后悔的事。”
牧新轻轻应了声。
他和项书淮说:“还不太确定,先考试吧。”
明宇愁着,“那我就不和你争了。”
“啊?”
明宇一推眼镜,“那种小考试我肯定是冲着保送去的,自然就不能和你们竞争了。”
“许知霖同学不是吗?”
许知霖毫不犹豫道:“保送应该可以,但不是。”
只有项书淮在求蹭求带。
牧新小声问:“你和我说说原因呗,因为奖金?”
许知霖随口道:“之前是。”
[一开始是为了钱,现在,应该不一样了。]
“牧新,我想做离你近点的人。”
“高考,我和你一起。”
牧新迷惑地“啊”了两下,“虽然吧但是吧……有没有一种可能,如果你指的是成绩,是我向你近一点呢?”
许知霖摇头,“我不清楚为什么你和之前不一样,但是这次我负责让你和以前一样。”
牧新一口气哽住。
许知霖疯了,许知霖一定疯了。
他怎么不知道自己以前是大佬?
项书淮立刻警觉起来,“学霸,带我一起呗?”
他又问牧新:“不过我很有原则的。新新,你要不愿意就拒绝我,我保证不打扰了。”
??
牧新更加迷茫了。
明宇说:“为什么不能找我?”
项书淮恨铁不成钢,“因为我们说的根本不是同一件事!”
他摇了两下牧新肩膀,“回魂啊。”
牧新恍惚道:“可是许知霖只说教我吧。”
项书淮松开他,“那好吧,我理解了。”
“……你理解什么了?”
项书淮转而以一种坚毅的眼神看着许知霖,说:“我会在一边看着的。”
牧新懵了个彻底,“等下——”
项书淮已经转去埋头扒饭了。
他只能对许知霖投去埋怨的眼神,“你们又有什么交易?”
上次是明宇,这次是项书淮,都疯了?
许知霖低头隐去笑,“真没有。”
[明明已经明显到别人都看出来了。]
[但我确实不能这么自私,如果一点可能性也没有,我大概,也会放弃吧。]
不懂,但是牧新就是莫名慌了起来。
他一手搭在许知霖手上,“还有一年多,许知霖,说好教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