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的原因。”
“是什么?”
面对向南循的诸多好奇和疑问,很显然他不愿再提。
“天快亮了,你再睡会儿,我去洞口。”不等向南循再追问,离羽澈便起身去了外面。
向南循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这个在她眼中的完美男人,无论何时见到从来都静澈如水。当年他与那个向南循到底发生过什么?这么好的人,为何没有延续这种缘分……
她看向站在洞口迎风而立的他,他刚才的“举动”是为了救人还是真情流露?可能多半还是是救人吧,不然怎么还会避嫌到只站在外面而不进来?
“你进来吧!外面很冷。”她对着他说道。
“不必,习惯了。你睡吧。”离羽澈低声回她。
算了,还是别犯花痴了。原本以为他会像刚才因毒发作时那样,把她揽在怀中。却不想他们之间似乎还是跟以前没什么两样。向南循你在期待什么呢?他本来就非凡人,地位又是高高在上,怎么可能对这样一个带有残疾又生了孩子的女人在一起呢?还是回到原点吧。
“勿要乱想。我说过除了你,不会再有别人。”似乎不用看她,他就能知道她此时此刻心思。他微微仰头,望向那高悬夜空的明月,眼眸中映着月光的清冷与澄澈。此时,月光也洒落在他的发间,那束起的墨发泛着柔和的光泽,几缕碎发垂落在他的额前,他就那样静静地站在月光里,似是与这夜色融为一体,构成了一幅绝美的画。
向南循看着这样“安静”的画面,竟忍不住说:“你能过来抱抱我吗?我不怕什么坏了名声,更不怕别人的风言风语,我只想跟你在一起。不管未来的路是怎样,我就想永远待在你的身边。只要你愿意……”
离羽澈转身看向她,刹那间,他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动容。静澈的面容有了变化,微微勾勒出一抹浅淡的笑。这笑容如春风拂过冰封的湖面,带着融融暖意,清冷的眉眼也随之舒展开来,眼眸中满是温柔与包容,恰似万千星辰落入其中。
这一笑,让他周身的仙威褪去几分,变得亲近而真实,好似在漫长修仙岁月里,终于寻到了独属于他的那缕光 。
向南循终于见到了他的笑容,尽管这微笑很是淡然,她也幸福地知足了。
为了保护她的名节,向南循并未得到她想要的那个拥抱,离羽澈终还是在洞口守了一整个晚上。直到地平线升起了晨曦的第一道光。
月城。
天刚破晓,墨色还未完全褪去,整座城尚在沉睡,奢华的寝殿内,周渠眉头紧蹙,宿醉的头痛让他的脸色愈发冷峻。
他脑海中不断浮现出昨晚的画面: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竟然和离羽澈拥吻在一起?!到底是错觉还是梦境?离羽澈是修行之人,周渠很清楚修行者规则里其中有一项,不能近女色。难道离羽澈为了那女人连修行都不要了?不可能。他之所以选择清修这条路,就是因为身上背负着整个羽离王朝的兴衰。他绝不可能为了那个残缺的女人放弃整个国家。可昨晚的每一个细节都像一把刀,狠狠刺痛了他的心!妒火在他胸腔熊熊燃烧,理智也被彻底吞噬。
就算我烦透了那女人,那也是我的人。凭什么离羽澈要“横刀夺爱”去碰她?!已经霸占了褚君的位置,难道还要霸占我的女人么!
“来人!”周渠嗓音沙哑,裹挟着无尽寒意,咆哮声响彻整个寝殿!
刘盈急匆匆赶到,跪在地上,“大人有何吩咐?”
“备马!本官要出城!”他扯下挂在屏风上的衣袍披在身上。
刘盈指着殿外,小心翼翼说外面正下雨,要出城最好也要等雨停了再说……
“你他妈的敢管老子?”周渠正愁有气无处宣泄,对着刘盈就是一通臭骂!
这时,身穿一身紫色锦衣的林若依从外面走进来,她身上被雨水淋湿了大半,妆容却依旧端庄,手里提了一个檀木的锦盒。
周渠见她进来,深吸一口气,方才的暴脾气略微收敛了些。
刘盈识相地退下。只留俩人在正殿中面对面。
林若依像往常一样,将锦盒里的饭菜一一拿出来摆放好,又盛了燕窝粥双手端了过去。
“今日的早饭是外邦进贡来的燕窝,赶紧过来趁热尝尝!”林若依笑面如花,语气更是温柔。
“我还有事,你自己吃吧!”周渠的心思只在纠缠离羽澈和自己女人的事上。哪里还有心思吃什么早饭!
“如果你是因为昨晚上那两个人的事而心烦,只不过是徒增烦恼罢了。”林若依看着他问道:“试问,这世上有哪个女人能拒绝澈王殿下?他是皇亲国戚,又是修仙之人,若能嫁给他这样的男人,在凡间可以母仪天下,在天庭可以位列仙班,如果换做是太尉大人,也绝对不会放弃此等好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