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砸……”
“你说了半天,你追上人家了吗?”怎么听着听着,好像是单相思呢!
这一问,打断了滔滔不绝的陆鸣危,扎心……他控诉的看着自家老妈“我在努力了…”:)
侯女士有点想笑,她这个儿子,从小就长得好看,招不少小姑娘喜欢,她那时候就担心儿子仗着一张脸当渣男,后来到工作了都没谈上对象,一直单身到现在,她并没有觉得当演员就不能有自己的生活,相反她一直希望儿子可以体验不同的爱,没想到第一回喜欢一个人就是高难度级别,但好歹是亲儿子,于是她忍住了,她站起身,拍了拍儿子的肩:“你加油,妈妈等你好消息。”
陆鸣危嘟囔:“他都答应跟我看电影了,万里长征又进了一步。”
八卦完了,侯女士便拉起丈夫的手起来:“晚安儿子。”
房间里,侯女士跟陆先生同塌而眠,她看了看身边相伴几十年的男人,开口说话:“你说……”
陆先生靠着床头,还在处理事情,一听见侯女士出声,他便关上了电脑,回道:“什么?”
“我是说咱儿子这事,你没事就跟他爷爷那边多灌输灌输思想,老人家年纪大了,别知道了气出个好歹来,当初小陆爷爷就挺不乐意他进娱乐圈,实在不行就先瞒着。”
陆先生的手有规律的给侯女士拍背:“放心吧,就算知道了也没事,老家那边我顶着,困不困?睡觉吧。”
陆鸣危洗漱完,先是去看了家里的两只小狗狗,一只柴犬一只拉布拉多,他的头像就是两只小狗轮着换,他招呼着两条小狗:“黄豆白豆来,咱们去看梁安哥哥写的春联。”黄豆是只老年柴犬,白豆正值壮年,两只小狗一前一后乖乖跟着他。之后他回到房间里开拆礼盒,除了春联和福字外,还多了几样东西,是新年的礼品,一盒普洱的茶,还有一套小茶杯,最后是一册卷起来的卷轴。
陆鸣危轻轻打开,是一幅水墨风的画,只见画中男子跃然纸上,身着古衣,笔直站立,温润如玉,身旁高低错落着几节竹子,一座小假山立在脚旁。假山旁边还有两行字:順遂無虞,長安常安。
底下有个小小的印章:梁承岌。
陆鸣危的手指划过那三个字,以为是哪个画家的作品,可再仔细一看,画中的男子眉眼与他七八分相似。
他想问问画中的人是不是他,可已经很晚了,他压制住想打电话的信息,反正马上又会见面,见面再问好了。
想着,他抱起白豆,轻轻揉了揉:“白豆,你说这画是不是你梁安哥哥画的,你说他是不是有其他名字?”
白豆听不懂,白豆轻轻嗷呜一声。
可他不知道的是,他怕打扰到梁安休息,可别的人却没有这个意识。
这边的梁安手机上好几个未接来电,除了陆鸣危的,还有个陌生号码锲而不舍的打了好几下。
梁安皱着眉头,还是接通了来电。
“你好?”
电话那头立刻传出一个女生声音,带着点绵软,像是南方的说话语调:“那个,新年快乐,梁安。”
可这声音不是梁安熟悉的,他道:“哪位?”
“呃。”那头的人似乎是愣住了,但她很快反应过来:“我是冯媛,那个我,我没别的事,就是,就是想跟你说声谢谢,之前那件事多谢你能挺身而出,还有就是我想让你回来学校上课,我现在有钱了,我可以给你,放心不需要你还。”
梁安在脑海里翻出原身的记忆。
像是小说一般,也许是每个内心封闭的人心里总会有个白月光,冯媛就像是原身那个阴暗生活里的彩虹,冯媛家境殷实,在那个本就不需要化妆品的年纪,青春风采,即使是繁重的学业也阻挡不住纯粹的美。
当然原身其实跟冯媛没有太多交集,但他退学有一部分原因来自这个少女。
青春期的少年少女们心中都有无限的期许,冯媛也不只是原身一个人的彩虹,她活的肆意自由,却同样温柔的照拂着身边的朋友,同样吸引着其他男生的喜欢,大多数少年的喜欢小打小闹,拒绝了便就不纠缠,可也有少数人存在。
冯媛就非常倒霉的遇到了一个听不懂人话的追求者,不论说多少拒绝的话,那个人就像是听不懂一般,觉得她在欲情故纵,然后有一次就将她堵在了周末要回家的路口。
这是一个很老套的故事,原身挺身而出,推攘之间不小心将人推出去撞到墙角,导致那个男生受了个不重但也不轻的伤,可笑的是,那个男生家里比他还不讲理。
反正就是原身辍学打工,冯媛转学。
也正是转学进行封闭式管理,冯媛一直不知道梁安已经出道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