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舒一脚刚迈进房间,身后就传来楚北奕冷冽的声音。
“王妃这是去哪了?”楚北奕慢步靠近她,在她身后厉声问,“王妃,你回来这么晚是不是要给本王一个合理的解释。”
合理的解释。
我看是上刑还不错。
楚北奕这话里话外不都是一口命令的语气么,有给她解释的信号吗?
“王妃!本王问你话呢!”
云舒慢悠悠地转身对他笑笑,随后一把将苏叶手里的点心拽走,面容友好地送到楚北奕面前,“臣妾今日上街游玩,路过一家糕点铺看到了王爷最喜欢吃的桂花糕就给王爷带了一份,王爷要尝尝吗?”
“咳咳咳……”楚北奕努力压制内心的喜悦,假装严肃的模样问她,“王妃买点心买了一天,到底是那家的点心这么好吃,让王妃买了这么久?”
云舒眨眨眼,心里暗想这家伙真是不好糊弄,给好处行不通,那就装病。
“咳咳咳……”云舒假装头晕地搭上苏叶神速的手,越咳越厉害地说道,“王爷,臣妾突然有点头晕,许是白日里着了风,有点风寒征兆,咳咳咳……咳咳……”
楚北奕一眼就看穿云舒劣质的演技,但也没有揭穿她,而是接过她手里的点心,出声提醒她,“既然王妃感染了风寒,那未来三日王妃就待在府里好好养病。”
啥?
这家伙居然断她出去玩的路,这比打她都要残忍。
臭楚北奕!
坏楚北奕!
居然限制她的自由!
楚北奕无视云舒瞪他的目光,对苏叶吩咐道:“苏叶,快些扶王妃回房休息。还有,三日内,王妃不得踏出王府一步,本王会加派些侍卫护好北苑。”
苏叶:“是,王爷。”
云舒听了真的会谢谢他全家,这是保护吗,这明明就是限制她的自由,强制的专权者,让人讨厌的家伙。
次日早朝结束后,楚北奕、太子、孟御史一同被陛下留在永昌殿内,昨日仪阁楼出的那件事还是传到了陛下的耳中。
“孟御史,昨日孟公子真的是唱了一出大戏,居然敢当众羞辱北临王妃。”陛下放下手里的奏折看向跪在地上的孟御史,“对于此事孟御史可知晓!?”
孟御史连忙磕头请罪:“陛下,是臣没有管教好逆子,日后臣一定多加管教逆子,还请陛下饶过逆子这次。”
“饶过!”陛下将手里的奏折怒气地摔在孟御史的面前,指着他勃然大怒吼,“孟御史倒是看看这些弹劾你的奏折,上面每一条都在说当朝御史大夫的犬子仗势欺人,无视皇室颜面当街羞辱北临王妃。孟御史,你让朕如何饶过他!?”
“陛下,臣已经狠狠训戒了逆子,还请陛下饶过逆子这次。”孟御史为了保住儿子头都磕出血了,“陛下就看在臣这些年的辅佐上,饶了逆子这次吧,臣膝下唯有这一个儿子,还望陛下开恩啊,陛下——”
陛下看向楚北奕,寻求他的意见:“北临王,你来说,这件事该如何解决?”
楚北奕微微行礼,语气一步都不愿让步:“陛下,臣弟只要一个公道,一个对臣弟王妃本该有的公道。”
陛下微微皱眉:“那你说说,要一个什么样的公道。”
“登门道歉。”四个字简单明了。
“可以的,臣可以让逆子登门道歉。”孟御史连忙应下楚北奕的要求。
陛下看着楚北奕这么简单就完事后,语气也温和了一些:“行了,既然北临王都这么说了,那就按照北临王的要求去做。”
孟御史:“臣领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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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昌殿外,沈宴和楚北奕并肩而走,沈宴有点不太理解为什么小皇叔就这么简单放过了孟良骏。
“小皇叔,为什么不把孟良骏送到廷尉受罚,诋毁皇家可是重罪,小皇叔怎么就轻易饶过了他?”沈宴不解地问他。
“时安,你要知道不是本王要轻易饶过孟良骏,而是孟御史在朝中的威望很大。”楚北奕叹气道,“且不说孟心月现在是本王的侧妃,就那孟御史当年救驾的功劳就足以让陛下心软。”
沈宴沉下目光,低声道:“父皇对他有恩的人总是疼爱有加,林淑妃就是一个独特的例子。”
“时安,不要老是揪着你父皇这一个弱处计较。”楚北奕揽上他的肩膀,笑容轻松的宽慰他,“对与错,大与小,陛下心里有分寸,这个你应该知晓的。”
沈宴嗯声点头:“孤知道,孤只是心里…不舒服。”
楚北奕笑了他一声,拍拍他的肩膀问,“时安,明日你来王府,小皇叔请你看出好戏,看了这出好戏,你一定会很开心的。”
“什么好戏?”沈宴好奇地问。
“明日你就知晓了,绝对是场好戏。”楚北奕神神秘秘的就是不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