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某人被哄好了,心满意足地直接就地睡下,高高大大的身体蜷缩着窝在沙发上,脸颊上透着酒后的微粉。
盛衿试着挪了一下,这家伙死沉死沉的,压根就拖不动,她最终虚脱地坐在地板上,“睡着后就像是一只死猪!明天早上醒来可别怪我昂,是你自己要昏死过去的。”
“唉,我说,你一个无忧无虑的大少爷只需要享受就行了,到底在纠结烦恼些什么啊......”
穷人每天汲汲营营,一睁眼想的就是上班,以及到底怎样才能赚到更多的钱,他们拼命地向前奔跑,是因为只要一停歇,就会被呼啸而来的各种费用压垮。
光是日常的刚性支出就有水费、电费、社保费、手机话费、调理身体的药费、日常出行的路费、维持身体机能的餐费。
这是绝大部分人的支出条例,而盛衿还比别人多一样——从前欠下的巨款债务。
零零碎碎地还了三年,现在还剩下三十万,虽然已经不像以前那样一眼望不到头,但依然是一座压在盛衿身上足以令人喘不过气来的五指山。
“如果,我也有很多钱就好了。”
凌晨两点,整个别墅安静得很,盛衿坐在沙发边的地上一口一口地喝着杯子中的水,沙发上委委屈屈地睡着一个男人,像一只委屈睡在小猫窝里的大狗。
“啧,地板有点凉,我还是赶紧离开案发现场吧,免得人醒来又得大眼瞪小眼,咱可遭不住这人又下一场大雨。”盛衿喃喃自语地说完,蹑手蹑脚地就回去了,连关灯的时候都小心翼翼地,生怕吵醒某个难搞的人。
她走后,沙发上的人翻了个身,似乎是梦呓般喃喃:“会有的,你想要的一切都会拥有的......”
夜色微凉,窗外的风浮动着,海浪拍打沙滩的声音传来,犹如大自然鸣奏的一首安眠曲。
......
“卧槽!萧老板你怎么睡在这里?!”
美妙的清晨被一声惊叫打破,萧淮川皱着眉头翻了个身,这一翻直接就翻出了沙发,往地板上滚了下去。
“嗷!”
在自己的身体悬空的那一刻,萧淮川就已经感到了不妙,但他又不是神,根本不可能紧急挽救得回来,眼睁睁地就看着自己砸在了坚硬的地板上。
萧淮川疼得直抽气,整个人瞬间就彻底清醒了,与此同时,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全部一一涌上脑海。
嘶——忒丢人了!
他一手痛苦地捂着自己被跌疼了的屁股,一手捂住了脸,疼痛和尴尬齐齐上涌,萧淮川脸红了,耳朵红了,连脖子都红了。
余九觉得是自己那一嗓子造成的后果,他立马一个箭步冲上去想扶人,刚伸出手就发现自己的手里还拿着洗漱杯子和牙膏牙刷,他默了一秒,然后将东西放在桌子上,用力把赖在地上自闭的萧淮川给拽到了沙发上。
“你哪里有事啊?严不严重?该不会是尾椎骨给摔裂了吧,要不要叫救护车?”
余九一边问一边想要上手到处摸摸,但着急得不知道该怎么办,很忙,但不知道在忙什么,手上几个动作下来全是假动作,比打篮球时迷惑对手的还多。
说到后面,他直接拿出了手机打算打急救电话。
萧淮川余光看到,瞬间就顾不上自闭了,他忙伸手去拦,“我没事,不要打,只是有点社死而已......”
余九狐疑地上上下下打量,手上的手机却没有放下,显然是没信。
萧淮川挺直腰板显示自己没事,余九伸手就想去检查这人的受伤部位。
“啪!”杯子落地的声音响起,萧、余二人齐刷刷循声望去。
只见朱晏一脸震惊地看着他俩,“你...你们...是在潜规则吗?!”
萧淮川:“......”
余九:“......”
萧淮川本来爆红的脸瞬间白了,整个人都处于一种不敢置信且摇摇欲坠的状态下,余九立马离萧淮川八丈远,拒绝三连:“我不是,我没有,你别瞎说昂。”
朱晏一向脑回路奇特,现在脑子里已经排上了七八部豪门狗血大戏了,压根就没把余九的否认当回事,自己在那边脑补爽了就行。
盛衿一出来,见到的就是三人都是一脸空白的场面,朱晏在头脑风暴,余九在心情复杂地思考到底该怎么说事情的起因经过,而萧淮川魂儿已经飘出来一半了。
她忍不住道:“你们这是在干嘛呢?”
余九瞬间就像是找到了救星,他忙说:“萧老板从沙发上掉地板上了,看起来有点大事不妙,朱晏一出来就在想一些龌龊的事情,快让她住脑!”
“我很好!一点事都没有!”
“我才没想龌龊的事情,我就是合理地发散了一下思维而已!”
被cue到的两个人纷纷做出了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