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京城已经一个小时,寂静的夜只能听见火车压过轨道的声响。
谢青程被绑在卧铺上,身旁一左一右坐着两个军人。
很年轻,时不时眼神瞟向她,脸红得不像话。
她眼泪已经止住了,但心情还特别糟糕,她接受不了家人亲手斩断她的野心,接受不了他们毁掉她的顺风顺水的人生。
这一节车厢人很多,车灯会在十二点熄灭,人们会安然睡去。
可她却要保持这个姿势直到到达目的地。
问就是谢贤那个狗东西吩咐的。
车厢里弥漫着淡淡的恶臭,食品残渣混合着脚臭,熏得她快要晕过去。
生为大小姐的她,什么时候受过这样待遇。
出行随时都是豪车飞机,可如今,连高铁都坐不上。
想到这,她又不争气的哭了。
低低地抽泣,眼泪犹如珍珠般洒下,把身旁两个年轻军人看得不知所措。
“你,你你,怎么又哭了。”
谢青程不争气的哽咽,“你们把我放开我就不哭了。”
新兵蛋子犹豫了一瞬,想到谢家吩咐的,要到目的地才能松开。
谢青程见他们有些松动,立刻号啕大哭。
“呜呜呜,我真的好难受,我才十八岁,我命怎么这么苦。”
她长得很好看,只是平时不爱笑,显得攻击性太强,而此刻,她哭得梨花带雨,没有哪个男人见了会不心疼。
车厢内的人都被这哭声吸引,都往这边看过来,眼神都带有审视。
毕竟这年头拐卖妇女儿童的太多了,谢青程又看着那么可怜,很难不让人起疑心。
“你别哭了,我们给你松绑,但是你要安分一点。”其中一个看不下去了,说着就要给谢青程松绑。
“呜呜呜,谢谢你,小哥哥,你真是个好人。”谢青程低下头,眼里满是目的达成的坏笑。
绳子松开以后。谢青程按照约定没有哭闹,俩新兵蛋子稍微松了口气。
待了一会儿,她问:“这是要去哪里?”
“西北。”
西北?寸草不生,鸟不拉屎的地方,真他妈偏僻,她绝对不能被送到那里去受苦。
谢青程握紧了拳头,脑中思索着逃离路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