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唐捐一路憋着没说话,回到宴庭才敢骂人,也不顾沈枳跟小元在不在,直接冲人吼:“你干嘛不按我说的来?”
张万尧脱掉西服丢在沙发上,去卧室换衣服,出来一身黑色大褂,黑色老汉裤,盘腿坐在沙发上,从果盘里拿了一个脐橙开剥。
唐捐还窝在沙发上生闷气,沈枳端着一盘黄澄澄的东西从厨房走过来,只看了唐捐一眼就觉得气氛不对。
“唐律师,钟鸣寄了好几箱脐橙过来,你回去的时候带两箱,这我中午做的甜橙膏,刚从冰箱里拿出来,尝尝看。”
唐捐现在满肚子的气,根本装不下任何东西,还是拿了一块塞嘴里,酸酸甜甜还弹牙,冲沈枳笑着说:“好吃的,谢谢沈姨。”
沈枳也跟着笑:“好吃就行,我去看看周六,那会儿跟邻居的翠花在玩,估计玩疯了,你回来它都没看见。”
唐捐立马皱眉:“翠花?母狗?”
沈枳点头:“是啊,一条米色的拉布拉多,长得可漂亮了,还是赛级犬呢。“
唐捐颤着嗓音问:“它有没有绝育啊?”
沈枳想了一下说:“应该没有,它主人前段时间还想着给它找一个同色系的拉布拉多配呢,一直都没找到合适的,它......”
沈枳话还没说完唐捐就嗖的一下没影了,沈枳眼前一阵风,问唐律这是怎么了。
张万尧把剥好的橙子一牙一牙摆在白瓷盘里,嘴角一动,说去阻止一场犯罪。
沈枳半天都没反应过来,等她反应过来,唐捐牵着一只哈嘴吐舌头的犟狗出现在眼前。
“周六,你看着我的眼睛,你到底有没有骑人家,别哈嘴了,全是口水,臭死了。”
唐捐两手架着周六的嘎吱窝,强迫它跟自己对视,小家伙一直扭头看张万尧,舌头吊在一边求关注。
“唐律师,你担心......”沈枳站在一旁脸有点儿烧得慌。
小家伙一直不肯正眼看他,唐捐心里的火立马就上来了:“别看他,他现在自身难保,等会儿也得挨收拾,你看着我的眼睛,到底有没有骑人家,不吭气就跟我回家,关笼子。”
周六一听到回家,立马转了头过来,圆溜溜的大眼睛盯着唐捐看,汪汪了两嗓子。
唐捐现在心如止水,面如死灰,从桌上拿了本黄皮书,卷巴卷巴冲周六的屁股就是一拍,小家伙立马弹了起来,先是找沈枳,发现没辙儿,又找张万尧,等来一张冷脸,然后撒丫子往外跑,唐捐紧跟其后。
俩人在院子里玩起了你追我赶,沈枳跟张万尧相视一笑。
“先生你又惹唐律生气了?”
张万尧收了笑脸,拿了个脐橙继续剥。
一个小时后,唐捐满头大汗,气喘吁吁跑进了大厅,没等他开口,张万尧一把将他抱起丢进了浴室,让他洗好再出来。
追小崽子又累又热,唐捐先用冷水洗了脸才去冲澡,出来身上还是红,那会儿的热气还没散完,脸更红。
沈枳不在房间,张万尧把刚出浴的小崽子打横抱起往卧室走,走到一半没忍住在人红彤彤的脸颊小啄一口。
唐捐直接吻住他的唇,刚贴上就要伸舌头,使劲往他口腔里钻,他笑着回应,把人放在床上,掌心裹着他的后脑勺,回应这个热情的吻。
小崽的脸红得像烧红的烙铁,刚挨着感觉就要化了。
唐捐生怕人走似的,两手紧紧勾着张万尧的脖子,一个深吻过后,睁开眼看看人还在不在,确定还在,继续搂着人脖子吻,舌头在人口腔里不停搅弄,情动时还咬了人家舌头,咸腥味在舌尖蔓延,唐捐才结束了这个吻,湿漉漉的眼睛盯着人看,问他疼吗?
张万尧说疼,舌头都动不了了。
唐捐嘴角咧着,白晃晃的牙齿在张万尧眼前怵着,看着人的眼睛说:“我爱你。”
张万尧问你爱谁。
唐捐傻呵呵又回了一句,我爱你,张万尧。
说完人就哭了,怎么也止不住,张万尧俯身吻他眼角的泪,说知道了,哭个锤子。
唐捐鼻子一耸一耸,问他为什么不按说好的来,非要挨母亲的骂。
张万尧侧身把人搂进怀里,趴在他耳边说,我不擅长说谎。
唐捐转了身过来,跟人脸对脸,鼻尖碰鼻尖,鼻子一吸:“你总是骗我,还不擅长撒谎,鬼才信你。”
张万尧心里有鬼,自然不敢接这个话,俯身在他额头落下一个吻,问他饿不饿。
唐捐说中午吃太饱,不饿,张万尧说那算了,不饿就睡吧。
唐捐知道自己又会错了意,把头埋在人怀里说饿。
张万尧嘴角一动,说消化这么快啊,刚说完不饿就饿了。
唐捐没说话,脖子微微扬起,一口咬住张万尧的喉结,半天不松嘴,果然老东西什么都比自己大一号,光是咬他的喉结也费点儿力气,他蓄谋好久了,今天终于逮到机会了。
张万尧倒吸一口冷气,小崽子有两颗后槽牙尖得很,上次动嘴就把他咬疼了,这次更是没轻没重,他不敢动粗,只好喊他的名字。
“师父,你就让我一回呗,我保证不让你疼。”
唐捐松了嘴,仰着头看张万尧,大眼睛一眨一眨,希望这次可以梦想成真。
张万尧老脸一黑,那玩意儿能控制得了才怪,清了清嗓子嗓子说:“饿的是你,我不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