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言最近似乎在用酗酒解决情绪问题,我想是不是因为我曾关闭了她的情绪闸口?如果她没有承诺过我再也不伤害自己,她的情绪或许会变换成一道又一道刺眼的伤口,那些伤口愈合之后她的难过也会得到相应的消解。
我对言言所做的事究竟是对还是错?我究竟是拯救了她……还是亲手将她推入另外一个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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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将言言送到了白叔所在的疗养院,她因为酗酒已经开始出现手抖的症状。我向白叔坦白了我心中对言言无法抑制的喜欢,他说那是一种病态的爱。我决意在白叔的帮忙之下彻底斩断这段病态的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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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言一直在用相机记录我的影像和声音,我知道她在想些什么,可是我却惧怕面对分离,所以常常只留一个背影给她,我从来没又想到,她居然可以花那么多时间去铺陈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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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在数我们剩下的时间,只不过言言用的是玻璃弹珠,我是在心里倒数。或许时间限制这件事本身太过于残忍,但我把一生中所有的任性都给了这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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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明白世界上为什么要有婚姻这种东西,我不明白为什么言言不在意的东西我偏偏那么在意,我把自己紧紧地束缚在世俗的牢笼里,我不懂得生活真正的意义。
我总是觉得苏打有时很像言言,可有时他做出的事与言言却大相径庭。我知道世界上不会有完全相同的两个人,这一切都是自己在欺骗自己。
最近家里总是保持一种沉默的气氛,我突然厌倦了说话。每每苏打回到家中,我都拼命要求自己摆出一副快乐的样子,可是我的内心却对这种生活十分厌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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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打不是言言,我不能让苏打成为言言的替代品,这样对他们两个都不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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瓢泼大雨,我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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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晴了,我记得言言说过,只想活在我的阳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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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吗?我们相爱的时候都还太小,我一直担心长大以后她还会不会继续对我这样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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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岁的时候我初见她,她的鲁莽、生硬和害羞令我忍不住发笑,我深信她是可以给我快乐的人。
我们一起出行坐公车的时候,如果车上没有两个挨在一起的座位,她便不会落坐而是固执地选择站在我身边,如同一个忠心的骑士,我知道她是可以陪伴我的人。
高中的时候我们一起去补课,每一天晚上她都绕路去接我,她总是把我送回家再自己一个人回去,我知道她是可以保护我的人。
每当酒醉的时候我会哭,哭的时候我会叫她的名字,我明白她是让我一生放不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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