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宝树打听到是被辞退的业务主管给我爸告的状,他第二天就把那主管名声搞臭了,并扬言让他在此行业一辈子也找不到工作。
我不知道王宝树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变化,他以前是温文尔雅知书达理的人。
我要和他离婚,可他说。
“靠也要靠死你!”
“你想凭着美貌东山再起?别做梦了!”
“我要把你折磨致死!”
我绝望了,他从一个纯纯小白变成了恶魔。
偶然一次机会我明白了他为什么变得那么疯狂。张怀文结婚时,他去闹了婚礼现场,他祈求张怀文不要结婚,再等等他,可张怀文对他说。
“我已经不爱你了!忘掉过去,让我们都重新开始。”
也就是从那时开始他找情人,喝酒,整日里放浪形骸。
我没有告的了他,也不用我告了,没几年他把公司作没了,变卖了所有资产还欠了一屁股债。
我们什么都没了,只剩我名下的一栋别墅和我的一些奢侈品。
我想去找爸妈,他收了我的银行卡,身份证和护照,我哪也去不了。
他限制了我的人身自由,还强迫我吸毒,让我染上了毒瘾。
他不让我和父母联系,我每次联系她都看着我,我只能说好听的话。要不然他就不给我面粉。
债主们都上门讨债,他偷偷把我的物品都给卖了,可那些也抵不了巨额债务。
他还不上,想赖账。有一次被人打了。威胁他如果不还就让他儿子少条胳膊少条腿。
他这个儿子是和情人的私生子。
他怕我逃走,把我扒光了锁在地下室里,扔了一袋子猫粮。那些黑暗的日子我真不知道是怎么熬过来的。
真应了老人说的那句话,没有受不了的罪,只有享不了的福。
有一天突然门被打开,他扔给我一堆漂亮的衣服让我穿上。我很惊喜,以为他要放我出去。今天是什么好日子?
“穿上,今晚去陪邱老板。”
“你谈的新生意?”
我疑惑的看着他。
“让你陪邱老板睡觉,顶账!”
我简直不敢相信他能说出这么畜牲的话。
他呵呵笑着,让我发毛。
“邱老板说了,你只要陪他睡十次,以前的帐一笔勾销!”
“王宝树,你不是人!”
“以前别的男人陪你睡,你给钱,现在你陪他们睡,再把这钱给我挣回来。这样才算公平!”
“我不,王宝树,你这个畜牲,你放我走!”
“涵涵,放心,他们会好好对你的。你可是有名号的大小姐,多少人馋你的身子。”
这个邱老板在一次晚会上我曾见过一次,矮胖椭圆,头上几根毛一边倒梳的油光发亮,肥腻腻的脸让人恶心。他曾暗示我只要我肯和他交往他就把华北地区的生意都给我家,我懒得搭理他。他伸手摸我后背,我回头一脚踢在他的裆部。
“放我走,我死也不会陪他,你放开我......”
我极力反对,可王宝树一把掐住我,往我嘴里放了一粒药丸。
等我醒来,身边是肥肉一圈一圈套在身上的邱老板,他一摇一晃走出房间。
王宝树狞笑着站在我旁边,没有一丝怜悯。
“熟能生巧,下次还有奖赏。”
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第三次和无数次,为了得到一点精神慰藉,我渐渐麻木了。
他有一个记账小本,经常当着我的面念账本。
“吴老板,还有八十万,一次顶四千,还有两百次......”
“一次不是一万?”
“宝贝,你现在越来越不值钱了。”
“王老板,三十五万,还有八十八次,赵老板还有三十次……”
提到赵老板,他脸上一怒。
“你上次没把赵老板伺候好,他可是生气了!”
我轻蔑一笑,这个赵元身高没有一米五,那玩意没有牙签粗,还想跟我玩高端。我侮辱了他两句,自尊心受不了。
我实在受不了这样的生活,有一天偷偷拿过王宝树手机给她姐打了个电话,让她管管宝树这个弟弟。谁知道她竟然骂我,她们一家都在骂我。
“这都是你自作自受,谁让你非得拆了宝树和怀文,你想用钱迷惑我弟弟,我弟弟是那种人么?你想用钱收买我和我家人,我们可是有骨气的,才不稀罕你的臭钱。你以为自己有钱有姿色就了不起,这不遭到了现世报......”
我的心凉到了极点,她现在的一切不都是因为我当初帮了她!
我气的吐了一口血,晕倒了,王宝树只把我送医院就走了。
看着检查结果上写着HIV阳性,我感觉自己瞬间掉进了十八层地狱。
拿着检查单,我一步一步走上楼顶,望着周围灯火通明,川流不息,我明白这一切都是我自己作的。
但是......我心有不甘。
一阵风吹来,我头脑渐渐清醒,就算我要走,也该把他们带上。
我把病毒传给所有要我陪睡顶账的人,传给王宝树,王宝树又感染给他的私生子,他的情人。
我引诱了王宝娟的丈夫,她和他们的孩子也不会幸免......
做完这一切我心里放松了很多,有一天伺候完王老板还是张老板,我想独自一人到公园走走,也许是感觉自己命不长了,我想看一看人间风景。
在我人生二十八年的岁月里,我眼里大多是珠光宝气,奢华风靡,时尚光鲜,我从未认真看看周围平凡的人和事。
我坐在椅子上看一个妈妈带着孩子荡秋千,旁边爸爸帮他们拿衣服,拿水壶。我看的出神,突然觉得那个妈妈我认识,她竟然是张怀文。
她没有被金钱打动,没有和我安排那些富二代乱来。我并不关心她到底去了哪,嫁给谁。
旁边的男人,看着只是一个普通男人,其貌不扬,也许没有多少钱,可我看她是幸福的,孩子是幸福的,那个男人也是幸福的。
“豆豆,渴了吧,来喝口水。”
那个男人立马把水壶递给孩子,又从包里拿出一个保温杯。
“怀文,你也渴了吧,你也喝点。”
他们为什么那么好!他的老公对她真好!
我当时的鬼样子和之前判若两人,她没有认出我。
“张怀文。”
我的声音很小,早没了当年盛气凌人的气势。她看了老半天才认出我来。
“闵涵?!”
她惊讶又意外的看着我。
我觉得她应该打我一顿或者骂我一顿。谁知她竟然问我。
“你好像不舒服,用不用送你去医院?”
我顿时泪流满面,好久没有人关心我了。
“不用,谢谢!”
她递给我一张纸巾,我没有接匆匆离开了。
“妈妈,那位阿姨是谁?她好像哭了。”
“她......是妈妈的一位......旧友。”
我好羡慕张怀文!
居士,我知道我没有资格要求什么,我没有资格恨任何人,也不求任何人的原谅。
张怀文竟然成了我的救赎,她当年被我整成那样惨,我在她眼里没有看到仇恨,只有平和。
我只求回到大一,做一个低调女生,做父母的乖乖女,不要打那个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