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里,蒋千意刚办理好今天的入住,拿着新的房卡,转身的瞬间就看到了不远处走来的人。
蒋千意忽然晃神,以为自己看错了,下一秒手里的行李箱就被接了过去,同时手里多了一束花。
司徒风:“花刚买的,丢了可惜。”
蒋千意哭了一路眼睛有点红,看到他的第一眼除了不可思议就是下意识的逃避,不过心里在看着面前这个人的时候还是小小的期待了一下。
期待他是来带自己回去的。
不过,这是不可能的。
蒋千意收起不切实际的幻想,躲避的视线落在手里的花上。
这花虽然是自己买的,但是好歹是经过了他的手给自己的,就可笑的当做是他送的吧。
蒋千意捧着花,没有拒绝他送自己上去。
花有点蔫,不过看着还可以,从酒店大堂到房间蒋千意的视线就一直在花上,尽量避免和司徒风有任何面对面的机会。
到了房间,蒋千意整个身子拦在门口,接过行李箱,“你回去吧,麻烦你了。”
说完蒋千意就关了门。
司徒风站在门口没有马上离开,看着紧闭的房门心里浮起莫名的情绪。
明明过来前是想有什么想说的,可是在看到她的时候就忘了,现在被挡在门外也没机会说了。
站了一会儿后司徒风就走了。
听着脚步声离开,蒋千意心慢慢沉下去,看着手里的花,眼眶又湿了。
这花跟她一样,不受人待见,也不配在那个别墅里待着。
伤心的情绪之下,人容易忽略很多的细节。
比如司徒风着急赶来连家居服都没换,再比如,他那么珍惜时间的一个人,怎么会给她送这几支快蔫的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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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蒋千意被每日固定的闹钟吵醒,头一次在床上睁开眼,一下子清醒过来打开了房间的灯。
目光看着酒店公式化的布置,眼底没有平时起床后的活力。
她起身,拖着疲惫的身躯去了浴室。
昨晚她很早就睡了,可是醒来还是感觉特别的累,脸僵僵的,很难笑出来,整个人的状态就好似那几支没有花瓶的花一样,蔫蔫的。
刷牙,换了身衣服,连早餐都没买蒋千意就去公司了,打了卡坐在工位上看资料。
时间才刚八点,整个办公室只有她一个人,很安静。
办公室临近上班的点才陆陆续续来齐人,最后司徒风和朱岩一前一后的跨进办公室。
蒋千意视线飘向电梯出口的位置,看到他后收回了视线,压低身子躲在工位上。
路过的朱岩和平时一样看了眼蒋千意的位置,看到她躲着以及司徒风微微慢下来的脚步,他心里敏锐的察觉到,这两个人之间有事,还不是好事。
早上的事情很多,朱岩也没时间去八卦一下这件事情,处理完也正好午休了。
视线落在外头的时候,他破天荒的看到蒋千意出去吃饭了,平时她都是带便当的,这一反常的举动,朱岩忍不住开口问了一句。
“蒋千意今天是起晚了嘛?居然去外头吃饭了。”
朱岩声音不小,这个地方就他们两个人,很明显是故意说给司徒风听的,后者也在听到后适时的抬起头看了一眼离开的人,最后默默的收回了视线。
接着一道低沉的声音提醒道:“她的事情别有太多的兴趣。”
下班时间到了,朱岩手里的事情也做完了,大大方方的开始和司徒风扯闲篇,“我是好奇蒋千意做的菜啦,昨天尝了她做的饼干,我未婚妻就一直让我问问能不能尝尝她做的便当,说是让我跟着蒋千意学手艺。”
司徒风捕捉到朱岩话里的重点,手上的动作停住,状似无意的问:“什么饼干?”
“巧克力曲奇啊,用我未婚妻送的巧克力做的,风总在家没有尝到吗?”朱岩惊讶。
司徒风沉默的看着某处。
他尝到了。
刘妈说是蒋千意特地给他做的,原来是送给朱岩一家的,那留了一袋子是特地给他留的,还是?
司徒风不能直接去问蒋千意,朱岩着也问不出,只能憋在心里难受了。
看着司徒风不说话,朱岩以为自己猜中了,表情一变,小心的开口,“风总,我那还有点,要不给你尝尝?”
司徒风收回视线,冷声道:“不用,我有。”
话说出口有点嘚瑟是怎么回事?
朱岩点点头,“我就说嘛,蒋千意一定会给你留的。”
司徒风再次抬起头,“为什么说一定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