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宏恺完全无视司徒风,乐呵呵的让刘妈去把准备好的东西拿出来,转而看着蒋千意,“当然是你和小风的婚礼了,爷爷都准备好了,就等你回来了。”
这话语一落两个人都吃惊的起身,没等司徒风说什么,蒋千意先一步表示了不满,“老先生,你不要乱说啊!我敬您是长辈,又是我爷爷的旧友,我才不介意您今天的这个行为的!况且还是婚事,我父母都无权干涉的事情,您怎么能做决定呢?!”
还是和一个不认识的人。
司徒风想必就是面前这位,虽说这人多金,看着长相也还算是不错啦,但是这张臭脸还不够说明问题的吗?
人家也是不同意的!
瞎扯什么啊,真当愚人节,恶作剧上瘾了吗?
蒋千意说着也顾不上礼貌了,抬脚就走,正巧撞上了拿着一大堆册子过来的刘妈,一时间躲闪不及,手上的册子悉数落下,掉了一地。
这动静不小,身后的动静更大。
一米九的大高个起身,像个柱子一样立在那,细长的眼睛本身就自带疏离感,现在生气着眼神更是冷得可怕,感觉周身的气息和先前比都冷上三分,看着面前自己的长辈,话语生气中也带着隐忍。
“爷爷,你明明知道我的想法,为什么要这样?”
几十年的相处,比和父母待在一起的时间都长,他的爷爷不可能不知道他心里的想法,而且聂云只是去进修而已,他们还不算真的分开!
这些事情他都是知道的啊!为什么要这样?
早就预料到会这样的司徒宏恺情绪起伏不大,收起了对着蒋千意的和蔼笑容,微微抬头睨着面前这个自小看着长大的孙子,话语更狠。
“因为那个女的不配进司徒家的大门,族里的长辈没有一个会同意这么一个荒唐的身份的人做你的妻子!你趁早死了这条心吧!”
司徒宏恺虽然年纪大了,也是满头的白发,但是精神足气势气场都比高一个头的司徒风还要强上几分,说着话便拄着拐起身,步伐缓慢却坚定的朝蒋千意这边走过来。
那头的蒋千意正蹲下帮刘妈捡册子,就被不远处两个人的对话吓得停住了动作,直到司徒宏恺把她拉起来都还晃神着。
身旁的老者此刻和先前满脸笑容和她说话的状态完全不一样,简直是判若两人,蒋千意承认自己被吓到了,吓傻了。
她此生见过最凶的人就是老板,有一次收银少收了一块钱打包袋的钱,老板差点没把她给撕了,那时候老板的眼神是她见过最凶的眼神了,再有就是现在了。
前头蒋千意还能义愤填膺的为自己反抗一下,这下吓得是彻底失语了。
“千意是我老战友的孙女,家底清白。日子我也已经订好了,就在下周一,到时候全市的人都会知道这个喜讯!”
司徒宏恺直接了当的宣布结果,一点商量的余地都不留,说完就让刘妈把那些关于婚礼流程的册子给蒋千意看,自己则坐回沙发上,冷漠的似一尊雕像。
蒋千意手里还捏着刚刚捡起来的一本册子,现在这个册子异常的烫手。
她垂着头都能感觉到不远处那个想把她千刀万剐的视线。
蒋千意觉得自己非常冤枉,明明自己也是受害者,现在却好像和他爷爷联手起来做局的人一般。
人在屋檐下,这里又这么偏僻还是大半夜的,蒋千意现在是想走也走不了了,只能先坐下,坐在离他们爷孙远远的地方。
好在刘妈还算是正常的状态,没有被这两个人吓到,脸上还带着笑,坐在蒋千意身边给她说说婚礼的安排。
这下蒋千意好像更说不清了。
就好像自己已经默认妥协了,甚至开始熟悉婚礼,无意间坐实了“帮凶”的罪名。
不过也晚了,蒋千意硬着头皮听下去。
之后也不知道是怎么解决的,她被刘妈说的流程弄得晕头转向的,司徒家是很传统的家族,结婚前不仅要回老宅祭祖,还得守祠堂,办中西两个婚礼是给两拨人看的,规矩又不一样。
总之蒋千意听得哈欠连连,最后抬头的时候那两个人已经不在了。
她打断了刘妈的话,伸了伸懒腰,“刘妈,我累了,要不明天再听吧?”
这个时间不属实是不早了,而且她还上了一天的班,距离她计划休息的时间都过去了一个小时了,她是真的太困了。
看了眼时间,刘妈也不多说了,带着她去了客房。
房间很干净,一看就是提前收拾好的,不过蒋千意没在意这些,关了门之后开始查这里打车出去要多久多少钱。
不过这里进出的都是私家车,打车几乎是不可能的,除非徒步走出这里,到山脚下去打车。
所以一番捣鼓之后蒋千意失望的坐在床边,最后迷茫无措的时候想起来在这个城市她还有一个神通广大的好闺蜜——于曼曼。
打了电话,简单解释完原因后,两个人就开始计划着明天的“出逃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