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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第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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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寄鸿走后,陈褛失魂落魄地靠在冰冷的墙上,他听见门被重重关上的声音,车子开出了车道。

浴缸里慢慢放满了水,陈褛脱掉衣服,将自己浸泡进了温热的水里,浑身上下被温热水流包裹,如同回到了母亲的子宫,让他重新觉得安全。

他半支起身体来用毛巾擦着修长脆弱的脖颈,一下比一下用力,直到皮肤都泛红。

陈褛没有想过,自己对于和梁寄鸿肌肤相亲,竟然有这么抗拒的一天。

视线穿过氤氲的雾气,他好像看到了那间低矮潮湿的车库,破旧的办公桌旁有一张行军床,陈褛坐在上面,手里捧着一杯热水,看着刚喝多了亢奋地指点江山的梁寄鸿,脸上有掩饰不住的笑意。

那是他们拿到第一笔大额风投,眼看公司的规模越来越大,很快就要搬出这间压抑的车库,前途一片光明。

“陈褛。”

梁寄鸿在他身边坐下,握住他的手腕,昏暗的光线里眼眸亮着:“我说过,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我永远都不会对你失望。

陈褛心想,却只点了点头,将手里的杯子递过去:“蜂蜜水,解酒。”

梁寄鸿用手背碰了一下杯壁,挑剔道:“凉了。”

“那我去帮你重新冲一杯温的。”

陈褛说着起身,却被梁寄鸿拉住胳膊,手下用了力使他跌坐在他腿上,蜂蜜水泼出去一半。

陈褛慌张地想要站起来,梁寄鸿却从后面环住他的腰,下巴搁在他瘦骨支棱的肩膀上,将杯子接过递到陈褛嘴边:“你喝。”

“我又没有喝酒……”

“喝。”梁寄鸿的话不容置疑。

陈褛没法,只得就着他的手喝了一口,梁寄鸿扳过他的脸去面对着自己,凑近在他嘴唇上舔了一下,评价说:“温度刚刚好。”

“很甜。”

一股热流轰然涌到陈褛的脑子里,他耳根瞬间通红。

瓷杯被梁寄鸿放到桌子上,不知觉间陈褛被他压在了行军床上,那张年轻英俊的脸就在自己正上方。

梁寄鸿打量着他,目光滑过他秀长的眉角、挺窄的鼻梁,最后落在被浸润过的嘴唇上,食指点了上去。

“张嘴。”梁寄鸿说。

陈褛一动都不敢动,只道:“干、干什么?”

梁寄鸿笑一下,捏着他的脸颊:“教你接吻。”

耳根的热蔓延到脖子和全身,还有某个敏感的地方,陈褛像是程序宕机一样反应不过来,梁寄鸿也不催促,只是看着他耐心地等,拇指漫不经心地擦过他的下唇,好像恋人狭呢的戏弄。

陈褛闭上眼,慢慢地放开了嘴唇。

比起高中毕业那个暑假在海边轻描淡写的吻,梁寄鸿的吻既霸道又充满掠夺的欲|望。

放在后脑勺的手抓着他的头发,陈褛细成一把的腰被他的臂膀牢牢箍在怀里。

衬衫被脱下,露出白皙光洁的肩头,梁寄鸿咬在上面,留下一个牙印。

第一次其实很疼。

梁寄鸿经常弄得他很疼。

但陈褛却没有喊停,眼角渗出晶莹的泪,他随着梁寄鸿辗转,行军床支撑不住两人的重量,轰然塌在地上。

两个人却恍若不觉,陈褛的手攀在梁寄鸿的肩膀上,让他离自己更近,就这样彻底地被占有。

“驯养”。

那一瞬间陈褛想到自己十三岁生日礼物上的那个童话故事,麦田里那只皮毛火红的狐狸。

但是故事里也说:你要和人建立羁绊,就要冒着掉眼泪的风险。

梁寄鸿太贪心,他驯养了陈褛,但他不能只要一个陈褛。

他的目光望得太远,永远不肯回头。

……

陈褛的离职并不顺利。

他的辞职鑫一次次送到总裁办公室,又一次次被梁寄鸿扔进垃圾桶,电子和书面版本均已提交董事会,又都被梁寄鸿的臭脸压了下来。

梁寄鸿确实是潮信的暴君,除了陈褛,没人敢和他唱反调。

这些都不妨碍陈褛每天按时打卡上班,慢条斯理地交接自己的业务。

“我觉得程思安可以接手我手头的工作,他是老员工,潮信成立第二年就进了公司,对‘雪孩子’和几个关键项目都很了解,人聪明也踏实,管理能力还不错。”

“我并不建议你把樊优直接提到这个位置来,她的能力和公司的发展完全不符。”

总裁办公室里,陈褛平静地对梁寄鸿交代,梁寄鸿目光一直停留在电脑界面,听他说完方才抬起头,冷冰冰道:“滚出去。”

陈褛转身离开。

他该说的该做的都已经做了,其它由梁寄鸿定夺,他做不了他的主。

就这样僵持了半个月,闹得公司上下风声鹤唳,高层人人自危,每次去见总裁,都要被他那阴出水的脸色唬得坐立难安。

潮信上市进程倒是顺利推进,法律和财务部门忙得不可开交。

因为已经准备滚蛋,陈褛最近都准时下班,这天他刚拿了车钥匙要下楼,就接到一通电话。

是梁寄鸿的母亲萧红雨。

她和梁砚臻老两口自驾游到了海市,当然要顺便看看儿子,还叫上了陈褛一起吃饭。

梁寄鸿并非出身什么大富之家,但好在家境殷实美满,他父亲是高级工程师,母亲是医生,后来进了卫生局工作,明年就要正式退休。

自从初一那次放学后梁寄鸿把陈褛带回了自己家,夫妻俩见这个孩子秀气斯文,对他很是关照,陈褛从心底里喜欢这对夫妇,完全没有办法拒绝她的要求。

四十分钟后,他和梁寄鸿被迫坐在了一家私房菜馆的包厢里。

萧红雨虽然不涂脂抹粉,但因为保养得当,又生活顺遂,哪怕脸上衰老的痕迹都透着一股从容,面对一桌子丰盛菜肴和坐她右手边的两个孩子,止不住地高兴:“真好,咱们一家人好久没这么吃饭了。”

陈褛正用公筷为她夹菜,心里忽然动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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