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万块,比她出去打工强多了。至于对方是什么人,有什么目的…她现在既不想知道,也没必要知道,以后小心点就是了。
她拎起校服衬衫,布料摩擦淤痕,细细密密的刺痛。夏月盯着镜子里的自己:蓝白校服裹着遍布淤青的身体,一头黄发松散垂在肩头,眼尾还泛着一抹潮红。
这模样看起来还真是可怜。她紧紧攥着钞票,指节因过度用力而发白,仿佛握着的不是钱,而是那男人的咽喉。
她没有再留在这的理由。换好衣服,她把这来之不易的两万块收进包里,匆匆忙忙离开酒店。
旋转门将晨曦切割成菱形光斑洒在她脸上。夏月站在酒店台阶上深深吸气。以后不能去那个酒吧了,直觉告诉她那里有危险。
她掏出手机,盯着屏幕上闪烁的联系方式看了三秒,手指干脆利落地按下删除键。
她还是照常回了学校。没有人知道她经历过什么,甚至没有人知道她昨晚去了哪里。
夏月坐在座位上,满脸若无其事的样子。她想了想,自己去包厢前就吃过药了,应该不会有意外。
她现在累得要死,趴在桌子上睡觉。她的所有课程都一塌糊涂,只有化学稍微能看一点。
只是她现在脑子里乱糟糟的,想睡也睡不着。
同桌这时候凑了过来,见夏月现在昏昏沉沉的,主动嘘寒问暖。他一直对夏月有些想法,
但夏月知道这人只是见色起意。
“欸,你听说了没?”同桌戳了戳她。
“听说什么?”夏月随口问道,她现在可没什么心思闲聊。
“昨晚那个新闻你没看吗?”
“没看,怎么了?”夏月漫不经心地问。
“学校附近那个酒吧好像出了点事,据说挺严重的,不过具体的也没说,就是封锁了路口不让进。”同桌神秘兮兮地说道。
“跟我有什么关系。”夏月撇了撇嘴,心里盘算着还好把那个酒吧拉黑了。
“话是这么说,不过啊……”同桌拖长了尾音,“我听说那地方啊,闹鬼了!”
“闹鬼?”夏月嗤笑一声,“你信吗?”
“信不信不知道,反正传的挺邪乎的,说是有人看到鬼影了,还听到了奇怪的声音呢!”同桌越说越起劲。
“行了行了,别扯这些有的没的。”夏月不耐烦地打断了他。
同桌悻悻地闭了嘴,主动转移了话题,“对了,咱班那个林大小姐最近和她朋友们放话,说要找人教训你”
“林悦?教训我?”,夏月皱了皱眉,“她脑子有病吧?”
“谁知道呢,可能是看你不顺眼吧。”同桌算耸肩,“你小心点就是了,她家挺有钱的。”
“哦…前几天被我打了一顿,还敢惹事啊…”
“你、你还打过她?!”同桌一脸震惊,“你怎么没跟我说过啊!”
“和你说有个屁用啊,你帮我解决?”夏月翻了个白眼,“更何况,就凭她那些个废物跟班,没让她躺医院里是我手下留情。”
“你可真够厉害的啊……”同桌咽了咽口水,“不过,你还是小心点吧,万一她叫了社会上的混混……”
“混混?呵呵,她要是叫,我就能让她后悔一辈子。”夏月眯了眯眼睛,眼中闪过一丝寒光。
她没把林悦放在眼里,但还是留了个心眼,多加了几分戒备。
“喷雾,刀…”,夏月仔细检查着包里的东西,想了想又把自己做的一个“小机器”也放了进去。
“虽说这东西是假的,没有实际作用,但有备无患…”
她掏出自己的宝贝匕首,那把闪着寒光的匕首已经贴着校服衬衫翻到掌心,刀刃压着食指第二关节的薄茧,她灵活地舞了个刀花。
左脚后撤半步的瞬间,右腕已经带着刀锋旋出半轮满月。反手换握时小指勾住刀柄尾环,转腕的幅度精确得像是用圆规丈量过。
汗珠顺着发尾末梢砸向地面时,匕首正沿着左手虎口螺旋攀升。当刃口第八次擦过指甲盖边缘,她突然发力,让凶器温顺地滑回袖中。
姓林的,真敢对你大爷下手,你给我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