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卿珹次日一早就起来了,更衣后还是原来那个衣冠楚楚的相爷,外表没有丝毫变化,就是不晓内心如何。此刻一个人站在桌边,同样不知在做什么。
昨夜操劳一番,顾云清自然偷了会儿闲,赖了好半晌床才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你在那儿捣鼓什么?”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沈卿珹回过头,朝顾云清伸出手“臣妾写婚书呢,改了好多次就是觉得不行,你来写罢。”
“这么心急……”顾云清嘟囔着揉了揉朦胧的睡眼,慢慢坐起身来,打了个哈欠。而后扶着床慢慢站起身。
书案上乱七八糟的堆叠几张宣纸,中间则摊着一张略大些,未动过的朱砂纸。沈卿珹略瞥一眼,拿了支狼毫笔蘸了金墨递过去。
顾云清抬眼看了一眼他写的东西,顿了顿,难以置信的指着道“这是婚书,还是话本?”
沈卿珹心思显然暂时不在这人身上,而在婚书上,头也不回的道“臣妾读过的书少,莫要见怪。”随后握上他的手,就着金墨在朱砂纸上写起来。
“……罢了。”顾云清思虑着,却又顺从着沈卿珹去了。反正是他们二人的婚书,有什么要规矩条框的,他开心便好。
显然之前都是闹着玩的,这回沈卿珹握着他爱人的手,说的认真,写的更认真“两姓联姻,一堂缔约,良缘永结,匹配同称,看此日桃花灼灼宜室宜家,卜他年瓜瓞绵绵,尔昌尔炽,谨以白头之约,书向鸿笺,好将红叶之盟,载明鸳谱……”
“这回写的倒像样。”顾云清中间停顿时开口道,感受到他握着自己手腕时温热的体温,于是忍不住想要停下“……做什么非要抓着朕写,朕自己会写。”
“两个人写才有意思嘛,毕竟是婚书。”沈卿珹搂紧顾云清的腰,顺势亲了一下脸颊“这叫琴瑟和鸣,岁月静好。”
“大清早的,你也不嫌腻歪。”顾云清抿了抿唇,不过并没有推开他“……你都从哪儿听来的这些词。”
“写了婚书就是夫……咳,夫夫了,有什么腻歪的。”说罢沈卿珹张口叼住顾云清的脖颈,随后一截红舌舔上那个牙印,顺便在婚书上落下自己的名字“话本子啊。”
“呜……”脖颈向来是最敏感的地方,被沈卿珹这么一咬,顾云清浑身一抖,软在案边“做什么你!”
沈卿珹将他翻了个身压在书案边,整个人的重量都压上去,抵在婚书上就亲起来。
“别,这还天明……”顾云清一下扑倒在凌乱的婚书之间,被亲的连声音都哼唧不出来。
“云清……夫君……”衣衫上沾了墨沈卿珹都不舍得分开,亲得昏天地暗,难舍难分,直到二人皆缺氧昏沉才勉强松开“嗯……”
顾云清急促的喘着气,指尖反抓着桌沿,气喘吁吁的望着沈卿珹,眼中是尚还朦胧的水雾与情欲。
沈卿珹脑子晕乎乎的,忽然想到什么,和人讨起债来“明明你才是下边那个,为何不是你唤夫君……”
“……你想得美。”顾云清喘息着瞪了他一眼,本就尚薄的衣物也在亲密间揉开。
沈卿珹委屈巴巴的盯着顾云清,勾着衣带嚷道“我这么好面子的人都嫁给你做男妻了,叫一句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