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的。而且,会很远。
宴会都快开始了,在场的宾客都快等不及了,他们两个才磨磨唧唧的刚到。
也不知道北渊为何有来大周京城必去京城第一酒楼的说法,北渊王来到大周京城的第一件事就是去了京城第一酒楼喝酒。
北渊王露运沛倒是学了聪明,了解了京城第一酒楼的酒坛子到底有多大,他就点了一坛酒,一个人慢慢的喝。
因为喝酒,还差点误了时辰。
幸亏没迟到。
至于东莱王袁为宸,他就是个慢性子,在海边待久了,比较注重修身养性,整个人透着一股子仙气,深受虞郁的喜欢。
袁为宸之所以来这么晚,还要拜虞郁所赐。
刚来到大周京城人生地不熟的,就被虞郁“坑蒙拐骗”到钦天监画地图。
海外东莱是虞郁一辈子最向往的地方,那里自由自在,比京城的束缚好多了。
若不是今儿是外邦朝贡的大日子,估计袁为宸要被虞郁坑到住在钦天监一辈子。
当然,若不是外邦朝贡,东莱王也不会踏足大周京城。
四位王爷都来全了以后,齐明煊就宣布宴会开始。
歌女笙歌莺莺醉,舞女跳舞魂魂消。
见到这纸醉金迷的大周京城,什么忧愁烦恼也都暂且抛下。
露运沛本就贪杯,喝的云里雾里的,再看见大周京城的美人与繁华,瞬间生出了乐不思渊之感。
“好啊,好。”露运沛鼓掌道:“大周京城真好啊!”
美人好,美酒也好。
随后,他竟也跟着旋律跳了起来,身姿倒是算不上多妖娆,只是那双含情眼,还是魅惑了些。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旁人露运沛也不魅惑,他只专挑齐悯魅惑。
“罪过,罪过。”齐悯开始伤春悲秋起来:“山河草未灭,幽梦浣溪沙。”
露运沛一边跳舞,一边重复着齐悯刚才的话,但他喝了酒以后记性不太好,记不住全部,只记住一个字:“草!”
对于无赖话,齐悯不语,只是一味的想要找个地缝钻进去。
他左看看,右看看,向左向右向前看,又向桌子底下看,恰巧,此时露运沛的脸也出现在桌子底下。
偷感很重。
与之目光相对的那一瞬间,齐悯的心大乱,手上的佛珠也差点就此了断。
齐悯静心安神,嘴里念念有词,手上的佛珠除了愣了一瞬间外,就没有停过。
“罪过,罪过。真是罪过!”
“醉过?你也醉了?”露运沛指着齐悯,大笑道:“你不行啊!哈哈哈……本王还没醉呢,你就醉了……”
齐悯:“……”
是罪过,不是醉过。
罢了,不和醉鬼一般计较。
露运沛不明白为何堂堂南蜀王嘴里总是喊罪过,他来使用此计,也不过是看中南蜀比较有钱,北渊实在是穷的揭不开锅,总要找个盟友。
但齐悯脸上的“悯”,好像动摇了一刹那。
不知是不是露运沛看错了,齐悯好像很慌乱。
齐大和尚看起来很忙,但不知道在忙什么。
跳个舞而已,至于吗?
见齐悯这个样子,露运沛也没了兴致,乖乖的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喝酒吃肉好不快哉,为何要和一个“和尚”找不痛快?
可露运沛的那双含情眼,总是时不时的瞥向齐悯,那个看起来可怜又可悲的“和尚”。
歌舞升平中,也不知乱了几人的艳福。
燕无双还是拼命的喝酒吃肉,十三岁,还是干饭的年纪。
袁为宸吃的很优雅,慢条斯理的,也是两耳不闻眼前事。
若是人人都像他们两个就好了,可惜,在座的诸位,也只有他们两人能不管不顾的吃下去。
俗话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国邦之间,全是难念的经。
齐悯嘴里的经文都快念烂了,可依旧挡不住露运沛的漫不经心。
同样的,坐在最高帝位上的齐明煊,也是如此。
他看向喝的正起劲的卫雍,心中久久不能平。
为何太师和别人聊的这么欢,为何太师不抬头来看看他这个正统帝王。
可当卫雍抬眸看向他的时候,他就会下意识的躲避卫雍的目光。
心底还是惧怕的,惧怕卫雍与外邦交好,惧怕卫雍那一日就不在他的身边了。
由于思绪的牵动,再加上喝了点酒,齐明煊的视线开始模糊。
他看到了昔年的卫雍,小时候自己最信任的卫雍。
还是如前几次看到的那样,卫雍的眉眼如同雪中红梅,如同天间云月,江上清风那般朗朗明旭,这是他记忆里的卫雍,不是眼前的卫雍。
不知道为何这次发作的这么厉害,他竟然在外邦朝贡的宴会上晕了过去。
一时间,整个宴会都乱作一团。
李公公接着就发现了齐明煊晕厥,大喊一声:“不好了,陛下……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