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适合旅行、放松,和魁地奇。
这只是一场普通的友谊赛,来的大多数是粉丝,几乎每个人都拿着各自支持队伍的应援旗帜,脸上涂着各种颜色的图案,穿着支持球队的应援球服。
“……他们不会把你认出来吗?”霍莉问带自己从人堆里到特殊通道的奥利弗,“而且你现在在这里没关系吗?”
“赛前会还要一会儿。”奥利弗站在霍莉背后,两只手放在肩上推着她往前走,尽可能防止别人撞上来,“我肯定会在会前赶回去的。”终于到球员及家属特殊通道,奥利弗也能不再压低声音,“而且他们现在估计都忙着带自己的家人朋友进来,放心吧,没关系。”
伍德夫妻早早就到家属观赛区,穿着应援球服,脸上还画了球队的代表色图案,看到霍莉和奥利弗一起过来时兴奋地挥手,让霍莉坐在伍德夫人身边,嘱咐奥利弗别太紧张。
“我还好,妈妈。”奥利弗回答,“今天只是一场友谊赛。”
伍德先生跟奥利弗嘱咐别受伤,不要为了没接住的球懊悔之类的话,伍德夫人把自己做的水果干拿了点塞给霍莉,问她怎么一个人来德国。
“不是一个人,”霍莉从蔓越莓干的浓烈酸味里缓了几秒才回答,“爷爷要看店,叔叔陪我来的,他今天正好要和他的朋友们聚会,我和奥利弗碰面之后他就过去了。”
还好还好,差点以为自己家的笨儿子光把霍莉带来把人家家长扔了。
赛前会还有几分钟开始,把自己老婆孩子带到家属区的队友提醒了奥利弗一下,奥利弗应了,和她们道别后跟着队友走几步又折回来。
“这个给你。”奥利弗从放在伍德先生腿边的包里翻出一个小旗子递给霍莉,一面写着队名,另一面写着“奥利弗·伍德”,“到时候为我加油,好吗?”
霍莉点头。
比赛开始,面积不大的球场爆发出热烈的欢呼声、喝彩声。奥利弗作为正式参赛队员和队友一起入场,冲赛场的支持者挥手致意。
伍德先生化身赛场的第二位讲解员,小声念叨着双方谁拿到球了、哪边用了什么战术、奥利弗能接住这个球的概率又有多少。在奥利弗把对方的球拦下来、奥利弗所在队伍得分时他都会站起来大声欢呼,又被伍德夫人按下来。
霍莉也看得很认真,但她对魁地奇的了解实在不多,这个战术那个战术她都不懂,她只知道在奥利弗拦下球时挥舞手里的小旗子,对方没守住门时也挥舞小旗子。
对方拿到了鬼飞球,三位追球手以一种不断改变的三角队形不断互相传递鬼飞球,奥利弗这方的追球手已经跟丢了球,只好随便在某位对手怀里抢,但他怀里什么也没有。
真正抱着鬼飞球的队员在队友的掩护下举球扔向球门。
奥利弗很快锁定鬼飞球,一个漂亮的翻身把球击向队友,眼睛在球场里到处寻找金色飞贼。
一百五十分的分差,几乎能直接决定一场球赛的输赢。
终于,金色飞贼被抓住,奥利弗所在的队伍以170分的分差赢得比赛,支持他们的所有人都站起来欢呼,呐喊他们的队名。
这大概就是为什么会对魁地奇这么着迷。
奥利弗和队友一起冲所有支持自己的人挥手,他看向家人在的位置,父母为他欢呼,霍莉也很兴奋,小小的旗子几乎要晃出残影。
赛后会结束,伍德夫妇再次当面告诉奥利弗他们有多为他骄傲,借口林场在这边还有业务要谈,给奥利弗和霍莉制造独处空间。
“先一起吃个午饭吧。”奥利弗提议,“之后我把你送回去,好吗?”
“其实纽曼那边会聚到下午五点左右,现在大概率找不到他。”霍莉回答,“你以前来过德国吗?”
“这是第一次。”
“我还以为可以有个导游。”霍莉稍稍有些失望。
“当成一次探索吧。”奥利弗回答,冲那位正准备毛遂自荐当导游的德国女婿队友悄悄摆摆手,“我们俩随便走走,走到哪儿都行,说不定会比正式游览更有意思。”
当务之急是解决午餐问题。
奥利弗带霍莉到自己前一天跟队友们一起来的店,据以前来过德国的队友们说这是德国最好吃的一家店,虽然他不知道真假,但至少不至于第一顿饭就难以下咽。
霍莉说起和奥利弗最后一次见面后发生的事,三强争霸赛第三个项目、紧张的期末、自己和贾斯廷加入魔咒提高班……奥利弗听得很认真,哪怕是自己已经知道的事也听得认真,不时问霍莉一些问题让她说得更详细些。
“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你答应过我要给我寄一张照片。”奥利弗说着,叉子在最不爱吃的配菜上戳了几下,“你答应过舞会的照片会给我寄一份。”
霍莉忘了个一干二净。
现在再去拍显然不现实,礼服、首饰全都在英国,再快也得一周后,等她会英国再说。
“等我回去,到时候拍了寄给你。”
“可以啊,或者可以我们俩一起拍一张。”
“你也要回英国了吗?”
“不,下一场比赛在半个月后,得去法国。”比赛多的时候就是这样,奥利弗已经快忘了自家林场长什么样了,“但今天我们可以拍一张,如果碰到摄影师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