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克鲁斯最后还是把新家地址给了她。
“深山?你可真够绝的瑞克鲁斯。”
“你也差不多,孩子都两岁了也不说抱过来让我看看。”
“等你把这里打扫干净吧瑞克鲁斯。”亚洲女人说着,重新披上外套抱着板蓝根就准备走。
“苏玥!”
“怎么了?”
“莫丽……她怎么样?”
“她和亚瑟感情很好,只是很想你。”苏玥转过来看着又去拿酒的瑞克鲁斯,忍不住多劝了两句,“你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没人怪你,我们……”
“她过得好就行……”瑞克鲁斯说着,一挥魔杖打开门,涌进来的风雪让苏玥裹紧衣服,用魔法让板蓝根不受风雪影响,又看了瑞克鲁斯几秒,之后才离开。
瑞克鲁斯依然沉溺于那种生活,偶尔接个单子,经常性的让香烟和酒精包围自己,甚至因此进了圣芒戈。
送他来的人是苏玥。
“瑞克鲁斯,你到底在做什么?”
“……我不知道,我只是不想往前走。”
他只是想把自己溺死。
苏玥以很强横的态度把瑞克鲁斯家里的酒都扔了,在他的哀求下让他留下烟。
瑞克鲁斯还是会取下烟蒂,大部分时候都会很早就取下来,但有那么好几次,在发呆或者在工作,等嘴唇上传来灼烧感时他才把烟吐出来。
这样的生活并没有过多久,瑞克鲁斯又买了很多酒回来填满家里的空隙。
和酒一起到的还有苏玥的信。
“我要回家族了,大概率会死,瑞克鲁斯,看在我们这么多年的交情上,我的女儿拜托你了。”
瑞克鲁斯当时觉得这封信是个恶作剧。
他摸着信件最下方苏玥常用的印章,按着记忆中的地址去了苏玥的家。
空荡荡的,只有一封信。
“照顾好她,我最不放心的就是你们俩。放心,你肯定是个很好的父亲。”
父亲,不是养父。
瑞克鲁斯回家躺了三个小时,之后坐起来把没打开的酒都送给别人。
猫头鹰邮局很少这么晚了还有人来寄东西,还是这么多东西。
那天他们几乎发动了所有猫头鹰。
瑞克鲁斯按照信上的地址去了那个孤儿院才想起来现在已经很晚了,别人没开门。
瑞克鲁斯习惯性的去掉烟蒂点燃香烟吸了一口,粗糙的手指碰到了自己嘴唇上已经存在很久的烫伤。
第二天一大早瑞克鲁斯成了圣芒戈的第一个客人,专门来去掉嘴上的烫伤。
和苏玥的女儿第一次见面,瑞克鲁斯把她吓哭了。
瑞克鲁斯想不通,直到他回家照了下镜子。
这么多年好像他确实都没想着收拾一下自己。
瑞克鲁斯又花了三天好好把自己又长又乱的头发剪了,胡子也剃了,家里里外外都收拾了一遍。
包括过去生活的一切痕迹。
瑞克鲁斯翻看着自己曾经和其他人留下的合影,手指在莫丽入学那天父母拉着他们四个拍的照片上轻轻拂过,合上相册收了起来,换上挑选了很久的大衣再去了一趟孤儿院。
“你确定要收养她吗?她……挺奇怪的。”
“确定。”瑞克鲁斯回答,办好手续之后很快把她接到家里。
还有那盆板蓝根,苏玥的。
现在是她女儿的了。
回家第一天,瑞克鲁斯把她放在书房椅子上习惯性的摸了根烟出来去掉烟蒂准备抽根烟冷静一下。
然后他看到了他的女儿学着他的样子去摸那盒烟,好像也想学着他的样子抽烟。
瑞克鲁斯把整盒烟丢掉,包括自己放在家里的几盒。
瑞克鲁斯确实不是个称职的父亲,他什么都不会,只会用牛奶泡了麦片让丝帕卡自己笨拙的抓着勺子去吃。
他只会给钱、挣钱,就算住在深山完全没有花钱的地方。
“这是你的女儿吗?真可爱,叫什么名字?”那天下山采购时曾经在瑞克鲁斯这里买过魔法道具的人问。
瑞克鲁斯这才想起来他还没给这个小家伙取名字。
那天晚上他在她面前摆了好几本书,希望她能从里面指一个名字或者一个词出来。
但是她指着天上的星星。
“室女座?”瑞克鲁斯转头看着小女孩又黑又亮的眼睛,揉了揉她的头发,“叫丝帕卡吧,室女座最亮的星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