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这人,绝不可能是景覃遇。
哪怕那张脸蒙骗了所有人。
而夜非司目光更是阴沉,他在羌临衍手底下吃了大亏,又被几人针对,很是吃了些苦头。
但更多的是,他恍然自己从头至尾都在局中,是程堰设局,而羌临衍黄雀在后,但偏偏,他为着此番算计,近乎被三振出局,还要被几人打压排挤,最主要还在温夙姚那里上了黑名单……
程堰却能弹弹衣摆,不留一丝褶皱,仿佛什么都没做过。
贱人!
夜非司目光阴沉的看向对面的程堰。
然后换来温和一笑。
差点没被恶心死。
手上的杯子几乎没能拿稳,直接扔出去,砸在那张道貌岸然的脸上。
音乐转换,台上的男女正在互换订婚戒指。
程堰目光幽深,抬手端了杯酒,轻抿了口。
“不错。”程堰微垂下的眼睛里,冷光毕现。
“你还有心思喝酒?”夜非司本就心里气不顺,趁此机会更是直接冷嘲热讽。
“不然呢?如夜少般无能狂怒?”程堰慢条斯理的放下了酒杯,转头目光平淡无波看向夜非司。
“你!”夜非司刚想要站起来,又被身后的保镖抓住机会给摁了回去。
手上没放一丝力气,从小被羌家高强度训练,膀大腰圆的黑人保镖有的是力气和手段。
夜非司只能满脸不甘愿的被摁了回去,回头深深的看了一眼那名保镖。
他是温夙姚的狗,俗话说打狗还得看主人,呵,他迟早进谗言,让温夙姚弄死这不长眼的狗东西。
订婚仪式圆满结束。
宴会开始,众人或是开始走动,互相联络人脉,或是试探性的上前和宴会的主人羌临衍攀谈。
温夙姚则回了后头重新换了套礼服才回到现场。
然后就被一名保镖引着,去了后头花园旁的一处茶厅里。
一进去就看到几人看过来,或热切或忐忑或极具有侵略性的目光,不由得眉头微挑。
羌临衍给她安排的单身夜?
当然,这只是温夙姚的想当然。
“夫人,先生一会儿便过来陪您。”保镖说完之后便守在了门外。
温夙姚扫了一眼四周,便看到不下几十个藏人的地儿。
呵。
温夙姚微微提起裙摆走了进去。
“好久不见。”温夙姚走上前径直在空着的主位坐下。
左手边是亚尼斯,右手边是程堰。
安排的,就很人性化。
一抬头对面坐的则是靳栖厌。
“没想到你们竟然会来参加我的订婚礼,我很高兴。”温夙姚端起面前的茶杯喝了口,润了润喉,目光扫过几人,露出个微笑。
“你真的这么想?”靳栖厌终于忍不住,脸色苍白却眼眶通红,眼泪落了下来。
青年长了一张格外漂亮的脸,哭起来的时候也极具有美感,破碎感十足,若是换做旁人,只怕是恨不得直接将人搂在怀里,好生哄一番。
但温夙姚只是微微叹了口气,“我们也没有相处几日,一开始也说的是包养,哪里就来的这么厚的感情,分手都分不利索。”
“什么?”靳栖厌瞪大了眼睛,眼泪顺着眼尾滑落,脸上是不可置信地震惊悲哀。
温夙姚下意识回避了那个目光。
她不是什么好人,但良心有时候还是会痛的。
“还有你,夜非司,我以为我早跟你说清楚了。”温夙姚转头点了脸上刚有些得意的夜非司。
“说清楚了,但是我不做你男朋友,不做你男人,也不做你老公,给你当条狗,你都不同意吗?你这个女人也太过狠心了些吧!哪怕把我当成小猫小狗,我都愿意。”夜非司已经进化到脸皮厚如城墙,哪怕只是当着几人的面儿说出这话来也脸不红心不跳。
温夙姚白了他一眼,“滚。”
“还有你,景覃止。”温夙姚转头看向景覃止,好似在一一击破。
“我和你哥现在挺好的,别老想着嫂子了。”温夙姚做完转头就看向亚尼斯,甚至都不关注景覃止听完后的反应。
景覃止垂在桌下的手指不由得攥紧。
“亚尼斯,其实你可能已经感觉到了,在我没被夜非司绑走之前,当时我就已经准备要跟你分手,不过好在现在说也不晚。”女人心冷如铁,字字都往在场所有人心里扎。
几人喉咙干涩,刚准备说什么,茶厅外却传来了脚步声。
正是主这场局的羌临衍。
“老婆。”男人姿态温雅,上前紧紧抱住了坐在主座上的女人,“怎么样,处理好自己的桃花债了吗?”
主人姿态拿捏的十分之足,正宫风范更是恰到好处。
戳心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