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张脸本身就带着迷惑力,不同寻常的面貌也令人频频回头。
多情又寡情,礼貌又疏远,神秘又忧郁,更何况北川熙这些年练成的最吸引人好感的假笑。
售票员小姐微微红了脸,“这是您的票,请拿好。”
北川熙拿回票时只感到有什么东西划了一下他的手心,他好似无察觉,笑容不变的拿好票,然后和琴酒一起进去了。
琴酒一哼笑。
“去哪啊?”
北川熙看着周围密集的人群,有些无奈。
来这是他临时决定的,也没想到人会这样多,他估摸着不太能玩成了。
“随便。”琴酒站在一旁,双手插兜。
还没等北川熙想好要去哪时,只听见大老远传来有人在喊“北!”
在他的人际圈,只有詹尼诺会叫他北,其他人不是北川先生就是称他的代号。
但这声音明显不是詹尼诺的。
所以北川熙没有在意,仍然在思索要
去哪玩。
可很快,他发现那人不是认错了人,而是真的在叫他,因为当北川熙思考时,一个人影飞了过来。
“飞”这个词不应该出现在人类身上,但恕北川熙只能想出这样一个词。
因为一时没反应过来,即使北川熙闪 的及时,也被狠狠撞了一下,当然,那也许是“抱”。
等北川熙条件反射差点一脚踢出去时,就看见紧跟其后的詹尼诺拼命给他打眼色,眼角都快抽了。
这也使得北川熙只是“轻轻”将那人推开 。
这时,北川熙才看清面前这人。
这不是上次那个弗朗切斯科吗?
北川熙皱起眉,不过上次的时候他还一脸不屑,怎么这次态度完全变了。
北川熙看向姗姗来迟的詹尼诺。
“额,这个……”看清北川熙身边的人后,詹尼诺有些尴尬的摸摸鼻子。
“说说吧。”
詹尼诺看了一眼琴酒。
琴酒面无表情,走到旁边椅子上坐下。
那边想要跟上去的弗朗切斯特也被詹尼诺一个眼神拦在原地。
北川熙跟着詹尼诺走到人少的地方,他点燃一根烟,吐出一阵烟雾,“说说吧。”
“那个,”詹尼诺有些讨好的笑了,“我就是和他说了一点话,真的没说什么,我也不知道他怎么这幅态度。”
“说话,什么话?”北川熙把玩着手中的打火机,不明笑了一声,听上去温柔极了,可随之而来的嘲讽却划破了这层假面,“教他怎么讨好男人?”
詹尼诺不吭声了。他不过就是稍稍暗示北川熙喜欢的是热情开放主动型。
北川熙的笑意淡下来,话里带上狠厉,“管好他,不要做多余的事,否则的话我不建议再杀个盟友。”
詹尼诺打着哈哈,如果弗朗切斯科真
不想做,他们也不能怎样,毕竟弗朗切斯科可是被当成下一任接班人的,如今过来也是和他培养默契,是未来的左右手。
可谁知道好好一个人偏偏上赶着让人干,他能有什么办法。
但是看上其他人还好,这可是北川熙啊。
内心想法百般涌动,詹尼诺面上不显,只是重新开始了真正的话题。
“刚才那个是琴酒吧。”
北川熙没说话,全当默认了。
还真是,詹尼诺默默叹气,这都能活
下来,看上去还好好着,该说不愧是琴酒吗。
“既然如此,想必昨天的德雷特也是同一个人吧”詹尼诺继续说道。
北川熙没有回答。
“那就好办了,你让他把那些人放了吧,好歹是你的手下。”
听到这,北川熙不在沉默,“所以这就是你的目的吗,詹尼诺。”
手上的烟已经快燃尽,但北川熙没有丝毫察觉,他只是看似风轻云淡的看着詹尼诺。
“我说你怎么会来这种地方,原来是堵我的。”从刚才在游乐场外看到熟悉的人,北川熙就暗叫不妙,估计是不能善终了。
这下沉默的是詹尼诺了,北川熙的笑声响起,眼里满是冷然,“捞人?詹尼诺,你说,我捞的是我的人,还是你的人呢?”
詹尼诺脸色变得煞白。
“我不管你想干什么,詹尼诺,趁着我还有耐心,把那些不该伸的手都给我剁了。”北川熙语气很轻,笑容得体,话却让人不寒而栗,“这么多年,你应该知道,哪怕是你,我也下的去手的。”
“就算杀错一千,我也不会放过一个。”
轻声低语犹如恶魔的最后通牒。
北川熙重新回到原地时,只见琴酒闭目坐着,一旁弗朗切斯科满脸敌意瞪着他。
听到声,琴酒敏锐的睁开眼。
“走吧。”
琴酒没有说什么,率先走在前面。
“北!”一旁弗朗切斯科着急的叫出声来,好不容易找到人,怎么能就这样离开。
然而北川熙好似没有听见,眼神都没给一个。
“为什么,当床伴我也可以!”由于情绪过于激动,弗朗切斯科都有些破音了。
他有种预感,如果北川熙今天一走,以后都不会有他的事了。
可是不甘心啊,他永远也不会忘记与北川熙的第一面,从那时起他就认定北川熙了,可为什么……为什么连个机会都不肯给他!
弗朗切斯科有些因自己自降身份而感到耻辱,他死死咬着唇,可惜直到人消失不见,也没得到回答。
不知何时出来到詹尼诺微微叹气,他拍拍弗朗切斯科的肩膀,脸上有些青黑,好像和谁打了一架。
“早就和你说过,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北川熙那家伙,可是个疯子啊。
至于那边,琴酒和北川熙在人来人往的人群中行走,一不小心一个女孩撞了上来。
“对不起,先生,你没事吧。”女孩带着眼镜,留着短发,急急忙忙的道歉。
“没关系。”北川熙将女孩扶稳,松开了手。
又道了几声歉后,女孩摸了摸袖子里到手的芯片,和她的同伴——一个有些风流的男子离开了。
等人走后,北川熙再次说起要去哪里。但察觉身边人一声不吭后,也渐渐熄了声。
两人之间渐渐沉默,默契的往人流少的地方走去。
当北川熙想要说什么时,猛的被拉进一个拐角。
身前人强势的压了下来,压迫感逼近。一种被野兽盯上的感觉让北川熙不寒而栗。
琴酒的手掐住北川熙的脖子,两人的头逐渐逼近。
“我有没有说过,我的占有欲很强?”
许久过后,似笑非笑的声音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