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个招呼吗？

划过你主动脉的那种。

37.

“去调查一下清酒在美国受过什么严重的伤，尤其是头部。”

听到这个命令，伏特加有些惊讶地抬头看着琴酒，嘴唇微微张开，有些犹豫，最后他低下头，说是。

调查一个干部，这个举动相当于直接挑衅，再加上琴酒的主要任务，可以说是直接对那人说“我怀疑你是叛徒。”

虽然伏特加知道琴酒没有这个意思，但别人不知道啊。

唉，算了，不管了。

伏特加转身离去，我能想到的问题大哥一定也能想到，我只需要听大哥的命令就好了。

没有理会伏特加的心理活动，琴酒正面无表情的思考问题。

第一次见到清酒时，他透出的表现就好像是从没有见过琴酒。

最开始他并没有在意，只以为清酒不想承认和他认识，所以装作一副第一次见面的样子。

但刚才简单的打了个照面，琴酒发觉不对。

这个实验基地清酒来过很多次，或者说他，清酒，贝尔摩德都要按时来这里检查――这就是为什么清酒在国外，但每年还是要回来的原因。

既然如此，清酒又怎么会表现出一副陌生的表情。

当然清酒掩盖的很好，但架不住琴酒和他曾相处许久，所以琴酒轻而易举就能分辨出清酒的茫然，以及清酒和实验人员并排是因为需要他引路的缘故。

甚至于这个实验人员出来迎接都是及其不对劲的事情。

琴酒，清酒，贝尔摩德，他们都及其厌恶实验室――想必没有人愿意将自己的要害交给别人。

每回去实验室他们都是自己去的，实验人员害怕又贪婪的目光让他们控制不住杀人的欲望，没有人愿意当个小白鼠。

所以几乎在那一瞬间，琴酒就断定清酒出问题了，能影响到记忆的，只能是大脑。

而这种事情，组织里再怎样都会有一些流言蜚语，但是没有，一点也没有，就像有人故意拦下了这事。

其实琴酒不需要趟浑水的，毕竟有能力在组织里遮天的只有一人。

即使他和清酒有些交情，但也是许多年前的事了，足够海变沙漠，森林变平地，也足够这点交情殆尽。

更别说清酒每年回来一次，不管人有多忙琴酒都不可能一次面也没见。联系起这些年到一定时间就会突然变多的任务，清酒在躲他这个结论轻松就能得到。

――你无法见到一个躲你的人，就像你不能叫醒一个装睡的人。

这也是除了最开始几年，后来琴酒不再着急见面的理由，他又不是贱，别人不想见他还死硬往上凑。

所以不管从哪个角度来讲，琴酒都没有调查的理由，但不知怎么回事，在那一瞬间，他忽然鬼使神差的开口了。

调查这种事实在是太暖昧了，当他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的时候，伏特加已经走了。

算了，琴酒对自己说道，就当调查他的实力了。

其实北川熙失忆这个结论并不难得，但加上他时有时无的记忆和往日神神秘秘的作风，到没有人怀疑。

即使是贝尔摩德，也被北川熙一些模棱两可的话骗过去了。

至于琴酒，只能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了。

另一旁北川熙从实验室走出，心情愉悦的哼着歌，完全没有想到自己失忆的秘密已经被人发现了。

实际上他得到的信息里没有他和琴酒认识这一条，而琴酒叫出他的代号他也并不惊讶，毕竟好歹也是个干部。

另外就是他恢复的记忆里没有琴酒这个人，也不能说完全没有，有的只是一些“长发，绿眼睛，左撇子”之类的最基础的信息，除此之外空空白白，干净如纸。

所以北川熙相信他和琴酒并不相熟。

――然而后来他才知道，之所以干干净净，是因为他的计划全部避开琴酒。

看着逐渐走近的北川熙，琴酒皱起眉，在他身后刚刚那个实验人员可以说面色惊恐连滚带爬的跑出了实验室。

琴酒看了一眼北川熙，没有说

话，反倒是北川熙解释起来。

“他没事的，只是我的小刀一不小心碰到他了 ”

瞧瞧，一不小心，碰到，多精准的用词啊。

北川熙认为自己说的很对，刚才实验人员突然将针扎紧他胳膊里，他条件反射掏出一把小刀扔了过去，后来认识到是检查于是又扔出一把小刀改变原有的路线。

小刀倒是没有准准扎到实验人员，两把小刀在空中相撞紧紧贴着他的脸过去，冰冷的触感使他一下瘫坐在地上。

颤颤巍巍做完检查后实验人员直接跑出来了，只留着北川熙在后面感叹这届心理素质不行，再说，他又不是什么坏人，只是打个招呼而已。

琴酒没有理会北川熙的装模作样，只是简单明了的说句“跟上。”

北川熙一挑眉，没有多问，跟在琴酒的后面，他还记得自己这次来是因为什么。

跟着琴酒重新回到地面上，温暖的阳光照耀着大地，北川熙伸手挡了挡阳光，在地下待久了，有些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