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朝阳把手机撂了,翻身压到他哥身上,连着啃了好几口,又一头栽下来长叹一声:“怎么办啊盼盼,我不想上班,我爸他又得喊我去开会。”
徐盼摸摸他的后脑勺:“那就去吧,你爸爸他可是委你以重任,不然他又得说你了。”
“唉——”
褚朝阳单手托腮,垂眸看着他哥的胸口“他说话你不听就行,你就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他都五十多了,你让让他。”
徐盼不适应地并了下腿,没有阻止褚朝阳的动作,呼吸急促,眯着眼轻声道:“你爸爸他那次找我谈话就没说我,是因为你吧朝阳。”
前几天褚振华因为朝阳不听话的事儿,特地找他出去谈话了。
依旧是聊的他唯一的儿子。
褚朝阳动作一顿,笑了一声:“因为盼盼努力工作啊,你进步挺快的,比那群实习生都聪明。”他加重手劲儿,“老公真棒。”
徐盼被他夸得不好意思,浑身微微发抖:“朝阳,你别乱叫。”
他不傻,怎么看不出褚朝阳背地里的偏袒。
褚振华起初对他并没有好脸色,看他就跟看胡搅蛮缠的小混混差不多,认为徐盼就是个得知半路加入自己家的弟弟是个根正苗红大少爷后,得要敲出几百万才肯罢休的混蛋玩意儿。
但半路褚振华却跟夺舍了似的,看他也慈祥的笑眯眯地,那种刻薄盛气凌人的架势都收敛了。
这不可能会因为他和朝阳同进同出而改变。
要是朝阳一味地为他出头说话,他甚至会厌恶恶心,连有钱人的体面都不愿端着,直接骂他不要脸。
徐盼能察觉出是朝阳的功劳,但具体做了什么却不清楚。
褚朝阳没有可解释的,话语权向来是靠自己争取的,只要他爹觉着他能担当大任,不违法乱纪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好歹活了两辈子,略微出手就是比之前强。
他看问题向来简单粗暴,褚振华无非是不想股权被稀释,话语权都没了。一群野亲戚想着如何接替他,虎视眈眈的,谁看了都不舒服。
这是家里真有个“皇位”等着继承,褚振华需要个孩子,最好还是个能成事的孩子来接任。
因此褚朝阳就没必要去装小学鸡,该咋办就咋办。
他爸开始老了,他可精力旺盛着呢。人总是这样,稍稍流露出一丝腐朽衰老的气息就能吸引来一群秃鹫,随时等着你脑袋一歪就开餐,它们才不会在意食物身前的心血。
上辈子他过得绝没有现在滋润,回国后褚振华就已经累病了,插着呼吸机说不出话。
褚朝阳并没有一走了之,那会儿他的心态已经有了很大的转变,没有刚回家时能么幼稚。跟老baby做了个保证,接下来人生最好的几年时间全都用来接受社会毒打了,最忙的时候一天要赶十场会议,又或者赶场子似的赴宴应酬。
恰逢今年上头有个红投标书,省里要在三年内完成世界性港口建设,关于xx港口的开发就是由褚氏集团牵头负责,褚振华让褚朝阳替自己主持晚宴,自己则在暗处观察。
这一动作就算权利有了交接的迹象,今年不会再有人试着提议重组董事会了。
比上辈子爽得多!
褚朝阳屈膝压住徐盼的腿,那瘦白的腰如白蛇难耐扭动,腹肌绷得明显。他低头吻住徐盼的胸口,虎牙尖尖勾着嫩肉磋磨,轻易就让他哥从嗓子里挤出细细的声,生理性地泪水顺着眼尾滑落。
水声啧啧。
朝阳——徐盼失神几秒,脸颊上抚上春色酡红。见褚朝阳歪头看过来,便挤出个笑,摇摇头抬起手臂搂住褚朝阳的颈背。
褚朝阳感觉到那只手在后背安抚性地轻拍几下,接着一哆嗦,就垂着搭在他后背掐自己指尖了。
妈的,真会勾人。
“盼盼?”
徐盼仰头歪枕在枕头上,眼睫毛已经被泪水打湿了,一簇一簇的,鼻翼随着沉滞湿润的呼吸轻微翕动,嘴唇抿着不肯出声。
听到他叫自己才半睁着眼去望他,声音中带着难耐的喘息:“怎么了,嗯,不想了?……不想了那就起床吧。”
褚朝阳向下摸了摸,徐盼惯他的时候是真惯着,啥都不想着就先紧着他来。
他在湿滑的屁股上扇了一巴掌,恶劣地沉声道:“盼盼怎么能么敏感,稍微亲一下就有反应了,是不是背着我偷偷自己来了?”
“我没有。”徐盼的大腿和小肚子打着细细的颤,把胳膊缩回到他们之间,抵着褚朝阳的肩膀,“都是你亲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