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几个小朋友跟他挥手说了再见,手牵手的进了托儿所。
易项还挺开心的,“姐,你怎么来了呀?今晚上咱家是不是得去下馆子啊?”
易初拽着他胳膊让他脸朝向大姨,说,“你都干了什么你清楚,跟人家认错,道歉。”
易项一个五岁小孩儿,没什么城府,一听就慌了,肉眼可见的慌,嘴上还逞强,“什么啊?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大姨也不明所以。
易初说,“别装傻,我会揍人的。”
易项缩了缩脖子,易初看起来比他爸妈发火的时候恐怖多了。
由于不熟悉加害怕,他低下头,瓮声瓮气道,“对不起。”
大姨茫然,“对不起啥啊?”
易项又支支吾吾不肯说个明白了。
易初说,“回答。”
易项跺了下脚,“对不起!我刚从你钱箱里摸了两块钱付给你了!”
大姨“啊”了一声,“这样啊,你这小孩儿,钱不够直接说,姨送你一袋儿就行了呗,可不能做偷偷摸摸的事儿啊。”
大姨爽快的原谅易项了。
易项低着头,又不说话了。
易初挑了挑眉,直接伸手在易项兜里摸了摸,又摸出俩钢镚儿,易项看见了,也不知道是愧的还是气的,哇的一下哭出声。
这要是大点儿的小孩儿可能就会狡辩说这两块是自己的,毕竟易初刚刚的位置不一定看得清他从钱箱里拿了几块钱,但易项五岁,他撒谎撒的不完美,先入为主认定所有人都知道他只有十块钱,那兜里多出来的就是他偷的,辨无可辨,于是只会用哭来发泄情绪。
大姨皱了皱眉,也不知道说什么了。
易初将俩钢镚儿丢回钱箱,又扫码把钱付了过去,“对不起啊姨,我爸妈没教好小孩儿。”
大姨说,“没事儿没事儿,这事儿吧,其实也算常见。”
大姨重新骑上三轮车走了。
易项仍旧哭着,哭声嘹亮。
易初找了个石墩子坐着,慢悠悠的啃包子,看着易项哭。
易项哭的上气儿不接下气儿,引来了托儿所的阿姨。
易初再次解释了自己是易项的姐姐,亲姐姐。
阿姨还挺诧异,“都没听他提过,只从你爸妈那儿听说他是独生子。”
易初笑了笑,“他俩没文化,估计以为独生子的子指的是只有一个儿子。”
“行吧,那……”阿姨也挺无语,她看了眼哇哇大哭的易项,“那他这……我就交给你了。”
易初点头,“您放心。”
阿姨一步三回头的回了托儿所。
哭了好一阵儿了,易项也哭累了,从嚎啕大哭变成小声抽泣。
易初低头,继续啃包子。
这时,一辆出租车停在了他们面前,顾年从车里下来,惊讶的看了看她,又看了看易项,“易初,你这是……把人小孩儿的包子给抢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