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年这一通吼吼的自己太阳穴突突的疼,估计太用劲儿了脑充血了。
“别装哑巴啊,你刚吼的多嘹亮啊,”顾年冲柳漾说,“你能朝我吼一定也能朝这个泼你水的傻呗吼吧?他人我都替你叫下来了,你倒是朝他吼啊!你骂他啊,你骂他本人骂他爹妈再骂他全家!还嫌不够再添上个祖宗十八代!”
“纯靠骂不解气,那还有这个,”顾年把手里的空盆扔向柳漾,柳漾下意识接住。
“你也去接一盆冷水泼他!他泼你一次你就泼他十次,你们班在二楼,他每天上下楼起码得三四趟吧,你就搁二楼守着,见到他就泼!”
王壮志拧着个眉,看着顾年,“你别好赖不分啊。”
顾年说,“分你大爷。”
这时,外围的人群纷纷让开,喊着“主任来了!”
顾年朝那边瞪过去,来的还是俩主任,教导主任跟年级主任。
紧接着,在场的以顾年为圆心的几个人全被带去了教导主任办公室。
教导主任问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的时候,王壮志还全身心沉浸在给自己立的不知道哪门子的操蛋深情人设里,自我感动式的抢先说,“我就是不小心泼了盆水淋到了柳漾,跟顾年又没什么关系,你把她也带过来干嘛啊?”
顾年简直想找个马桶搋子堵住王壮志的嘴。
在王壮志说出更神经的言论前,顾年三言两语把事情讲明白了。
王壮志皱着眉,很是神伤苦情的看着顾年。
顾年在两个主任复杂的目光下总结,“就这么回事儿,虽然在我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因我而起,但我觉得我算是个受害者,这俩人,一个造谣,另一个……还是造谣,我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碰上这俩极品。”
两个主任对视后,斟酌着语气和词句说了一番教育他们的话。
等他们出来的时候,大部队都吃完饭回班里等着上晚自习了,高二的从这周开始周六也要上半天课了,据说等期中考试过后,周六就得上一整天了,到高三,直接变成两周放一天。
教导主任看了看天色,说,“我帮你们跟老师请下第一节晚自习的课,你们快去吃晚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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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年大步朝校外走着,这会儿她是什么都不想吃了,就想疾走,好像走的越快,糟心事儿越能丢到后头似的。
兜里的手机又在震动了,刚刚在教导主任办公室的时候就震了会儿来着。
顾年掏出手机,发现是易初打来的。
她连忙接了。
“易初?”顾年说,“你办完事儿了吗?什么时候回来啊?”
“就是要跟你说这个,”易初声音低哑,“我这边……今天回不去,但我这事儿吧,我奶奶不知道,顾年,你能不能帮我跟奶奶撒个谎,就说……我周六日要跟你一块儿去外地玩。”
“行,”顾年先是一口答应,然后又问,“可是你能跟我说一下你去哪儿了吗?又是要办什么事啊?我什么都不知道会担心你的。”
“我在东临市,”易初说,“我爸妈在这边打工,我找他们有点事。”
“这样啊……”顾年垂眼。
易初说,“没什么别的事我就先挂……”
顾年急促的开口,“那我能去找你吗?”
易初愣了下,“什么?”
顾年咬了咬唇,说,“没什么,我去吃饭了,顺便去奶奶那儿撒个谎,就这样吧,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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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初听着电话里的盲音,皱了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