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文钧搂住陆少宫的柳枝纤细柔软的腰肢,“王妃以为什么?以为本王只知道处理公事,对你和孩子不管不问。”
陆少宫耳根子早红透了,低头口是心非低声道,“我才没有呢。”这个穆文钧挺好的,怎么个好吧,实在是很难说,时而想要打死他,时而他能给你满心欢喜,他牵动着你的喜怒哀乐。
陆少宫心脏怦怦直跳。
到底在期待些什么?她自己不知道,或者是知道,需要等那人亲口说出来。
穆文钧额头顶着她的额头,亲吻他的鼻尖,嘴唇,清冷道“为卿花开满城,为卿明灯三千。”
陆少宫的脸颊彻底非上红晕,依偎在穆文钧的肩膀上,“殿下,你胡说,那有什么花开,你真的……”
陆少宫话音未落,王府河流里浮现一盏盏花灯,大大小小,颜色各异,形式不一,每一盏灯上都点着一根小小蜡烛,散发着点点光芒。
易王府在建造时候有一条内溪是通往秦淮河内外的,平时都是关闸的,今日开放了,这么说这些花灯会随着溪水流出去,流遍丹阳帝都每个角落。
饶是陆少宫这般的男孩子心性的女孩露出了娇羞一面,娇声唤了句,“文钧。”
穆文钧刮了下她的鼻尖,牵起她的纤薄白皙如玉的手往溪水边去,那儿停留着一盏大花灯船。
穆文钧先上去,再牵着陆少宫上去,花船是打扮得像朵牡丹,在水中灼灼放光芒,在月辉下银银发亮。
“每一盏灯本王都亲自许下愿望,夜空中每一个孔明灯本本王不仅写下了诗句,而且画上你的图像。”
“文钧,你一定费了很多时间精力吧。”穆文钧每天都很忙,有很多军务政务要处理,居然能赶在中秋节的几天前之内把这些东西赶制出来。
在明亮灯火的照耀下,陆少宫的脸蛋有了不少血色,显得健康许多,低头瞧着她娇羞的模样,他心头有种莫名的悸动,很微妙,很神奇,很美好。
他俯下头亲吻了她。
陆少宫闭着眼睛享受这个甜蜜浪漫缠绵充满爱意的吻,心里不停的念着穆文钧的名字,一遍又一遍。
这就是世人所说的两情相悦喜欢吗?
红尘何其有幸能逢君。
这种感觉太美好了,想要把他吞噬了一般。
穆文钧专心吸允着陆少宫那柔软润泽的双唇,他好像要把她拆碎了揉入自己身体里。
自己到底是怎么了?
皇兄皇嫂给自己出的放孔明灯放河灯的主意不错,少宫果然感动不已。
自己为什么这么做,如果非要给个缘由的话,那就是为了大盛朝的未来,为了少宫肚子里的孩子,总之她是捎带的。
穆文钧绝对不会承认自己很享受这种沉迷美色感觉。享受陆少宫的含羞带怯的凝视她含情脉脉的目光,享受她柔软润泽的吸吻。
两人吸允着彼此的呼吸纠缠眷恋着对方的温度,分开时候两人都喘息吁吁,陆少宫眼中满是氤氲水汽,穆文钧漆黑眼眸深邃复杂夹杂着浓烈的火焰,像似要把陆少宫全身舔舐个遍。
穆文钧还没有被情欲操控到失去理智,他知道陆少宫现在不合适做那档子事情,用内力强制压制□□内躁动的情绪。
“许个愿。”穆文钧搀扶着陆少宫缓慢转过身来,两人心有灵犀对视一眼,陆少宫嫣然一笑胜过万千烟火,穆文钧移开眼睛不去看她,喉咙上下滚动下吞咽口水,望着亮如白昼满是孔明灯的夜空,“快点。”
陆少宫心情愉悦,双手抱拳在胸腔,闭上眼睛,神秘道,“我可许愿啦。”
“快许。”
在陆少宫闭上眼睛时候穆文钧溜动眼珠子偷偷瞧着她,她今天好开心样子,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紧抿嘴角上翘的嘴巴,看着很是清纯可爱。不就是几个孔明灯,几个花灯,至于吗?
她欢喜就好,穆文钧如是想,她要是喜欢他天天给她放孔明灯放花灯。
“我许好愿,文钧,你许一个吧。”陆少宫在心里头许完愿望期盼看着穆文钧。
穆文钧移开眼睛,声音冷清,“你许好了。”
陆少宫见他一点儿不感兴趣样子,好像只是专门为了给她放孔明灯而放,放花灯而放,一切都是例行公事,那样的话自己囧大发了。
陆少宫不甘心雀雀欲试试探他,“难道你不想知道我许什么愿望?”
愿得一人心,白首不分离。
穆文钧木然着张脸,转过头看她,“你自己的愿望自己知道好了,本王没兴趣知道,还有,以后恪守规矩唤本王为殿下。本王的名字只有本王的母后和皇兄可以叫。”
陆少宫感觉自己的心脏破了个大洞,秋风哗哗从那个破洞里吹过,寒冷可笑。
有那么一瞬间,陆少宫想把穆文钧踢到放着盏盏亮闪闪花灯的溪水里,叫他知道什么叫透心凉。
面上恭顺笑道,“是,殿下。”话音柔软带有不可忽视的冷硬。
穆文钧听在耳朵里很不是滋味,看着她低眉顺眼恭顺样子觉得很别扭,可有找不出哪儿不对。“你许什么愿望?”
陆少宫勾唇浅笑,“愿望说出来不灵了,殿下不要问的好。”
穆文钧听着她似有似无阴阳怪气语气,很不舒服,负气道,“你当本王愿意听,是怕你不知道轻重胡乱许愿,坏了母后的为盛朝祈福愿望。”
陆少宫忍着把他踢到水里冲动,淡淡应了声是。没有再多与他计较了。
接下来两人没有言语,煎熬了好一会儿,穆文钧实在忍受不了,他欲开口说,陆少宫先他道,“臣妾烦累了,先告退回去休息了,殿下自便,把船开回去。”
穆文钧话到嘴边变成了,“好。”他想不明白陆少宫怎么恼了的样子,刚才不是还笑得欢喜,怎么一会儿功夫变脸这么快,自己得罪她?
皇兄皇嫂不是说这样做少宫会很高兴,怎么适得其反,虽然刚开始时候她是挺开心,可后面怎么突然变了态度,女人真是奇怪。
穆文钧百思不得其解,又拉不下脸去问她,端着他王爷架子独自留下继续赏月,赏得满心郁闷不解。
陆少宫气咻咻回到了自己的院子里,麦穗儿等人见王妃板着脸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纷纷不敢出声问候。
陆少宫兴致院门口时候,有一个小厮装扮的人贸然上前行了礼仪,“小的见过易王妃,王妃福寿安康。”
陆少宫打眼看过去见这个小厮面生得很,不是府里头的,“本王妃安康着呢,你是谁派来的?”
小厮双手恭敬呈上一只两个手掌大的粗糙木雕,细眼看过去,可以看得出雕刻是只梅花鹿,只是这匠人的手法也太差劲儿吧,这也好意思拿出手,学徒都比他雕刻的好,而且看着没有磨光。
“回易王妃,小的是恭婧王身边伺候的,他说王妃一个人在府邸里寂寞,玩乐东西有银钱能买到,送珠宝首饰恐误会,王爷没有什么贵重的东西拿得出手,这是王爷在一个月前雕刻的梅花鹿木雕,王爷说,王妃看着好玩收下,不喜欢不收没关系。”
“小皇叔亲手雕刻的?”陆少宫有些疑惑她接过有些分量感的梅花鹿木雕,整体上有模有样。
小厮又道,“王爷是现学的,他说外头买的不如自己做的来得有心意。”
陆少宫虽然有些戒备,但多少有些感动,摸着粗糙的木雕,可惜穆文钧没有这样细腻的心思,语气柔和许多,“他的木雕我很喜欢,代我谢过恭婧王,小铃铛,你带他去领取赏钱。别忘包个红包。”
陆少宫将梅花鹿木雕带回房间去,几番自我开导加在内心鞭打穆文钧后,心情疏朗许多,正准备更衣要休息时候,抽开梳妆柜子,放下手中发钗时候,看见屉子里自己那块织容锦。
不是在醉虾哪儿吗?
怎么到这儿来呢。
陆少宫拿起隐藏着自己身世之谜的织容锦,准备叠好收好时候,不小心碰到烛台,烛台倒下了,火苗落在织容锦上,急得陆少宫赶紧拍打灭火。
好不容易把火苗灭掉了,原本空无一字的织容锦上显示出了文字。
陆少宫秉持着好奇心态拿到烛火下细细看去。
上面居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