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雍倒也没说什么，只觉得脸上有些古怪，想伸手去摸。

白苏糖赶紧将他的手拉住，“封大人何不照照镜子？”她有些好奇，封雍看到这样的自己会是什么反应。

封雍听了白苏糖的话，也不再摸脸了，转而去看镜子。

镜子里的自己，当真……连自己都认不出了。封雍站在镜子前面看着不像自己的自己，到底是忍不住挤眉弄眼起来。“白姑娘这一手技艺当真是巧夺天工。”

“哈哈。”白苏糖朗声笑了起来，而后一脸俏皮地对着封雍道：“那是，我可是白氏脂粉铺的小老板呢！”白苏糖对自己的手艺还是很有信心的，毕竟吃皇粮之前靠这个吃饭。

封雍闻言，非但没有打击白苏糖的积极性，反而趣味十足地盯着白苏糖，“白苏糖既然把我化成了这般模样，那自个儿呢？总不能就这么出去吧？”

“当然不。”白苏糖这就坐到了刚才封雍所坐的椅子上，自己对着镜子在脸上倒腾起来。

封雍有幸就近观摩了一回白苏糖的“换头”神技，在白苏糖往脸上涂抹期间，还不住地提问。

“这是什么？”

“气垫。”因为白苏糖这次要化个男妆，所以就挑了暗色一些的粉底液。

“何谓气垫？”

“就是有气的……”白苏糖顿时还想不出词来跟封雍解释这些个。“垫子。”

封雍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那这个呢？”

“定妆粉。”

顾名思义，封雍这倒是一下就听懂了，就是用来固定妆容的粉。

之后，白苏糖便拿着眉笔开始画眉了。这回封雍就没问了，只是觉得白苏糖这眉笔似乎十分精致的样子。

封雍看着白苏糖用了一个暗色在自己的整个鼻子的位置涂涂画画，而后又开始画眼睛了。

……

等到白苏糖完全弄完起了身，封雍才不住地回忆刚才白苏糖究竟用了哪几个步骤把自己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

白苏糖凑近了镜子瞧了瞧——不错，果然像个眉清目秀的男小厮！一点都不女气！

“封大人，我们可以出发啦！”

“白姑娘……”封雍眸色深邃，微微蹙眉的样子像极了……训导主任！

白苏糖一脸憋笑。果然还是自己水平高超，这封雍现在无论摆出什么表情来她都只想笑了。“封大人有何见教？”

“为什么你把自己化得这么好看？”封雍扁了嘴，十分委屈，“却把我化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