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赶紧移开眼，眼睛往下瞟，余光掠过，发现问美牙左眼下有两颗泪痣。

两颗泪痣的位置让庄游心觉得有些熟悉，之前在谁的脸上见过，一时间想不起来，应该是个经常会见到的人。

庄游心正低头思考，问美牙突然扑过来抱住了他，一脸开心。

庄游心手忙脚乱，推开也不是，结结巴巴道：“那个…小妹妹，男…男女授受不亲！”

问美牙呵呵笑出声：“你怎么还说这么老套老套话，不要叫我妹妹，你又不是我哥哥。”

“那…我不知道怎么称呼…同学？”庄游心头上直冒汗。

“那就叫我美女吧。”问美牙眼睛亮亮的。

问如来揉了一把问美牙的头，把她拉了回来，“好了，不要再逗他了。”然后从口袋里拿出一颗棒棒糖，剥开递给她。

问美牙咬着糖，揉了揉眼睛：“最讨厌哥哥了，每天呆在这里，都无聊死了，还不让我和他玩，人家…人家喜欢他嘛，呜呜…”

“好啦，但是现在都晚上十一点了，该睡觉了，不睡觉的话长不高。你不是说想长妈妈这么高麽？”

“那好吧，明天再玩吧，晚安哥哥。”问美牙抱着问如来小声道，声音甜甜的，乖巧又可人。

这个房间里只有三扇门，问美牙从其中一扇门离开后，庄游心感到这里气氛瞬间冷了下来。

这里说的气氛，应该是指问如来身上弥漫的亲和力。问美牙在的时候，问如来给人一种平易近人，很好说话的感觉。问美牙一走，屋子里的气温好像连降好几度，问如来的态度让庄游心感到疏离又冷漠，不过问如来的表情又没什么变化。

不过问如来让他想起了小时候的一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