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敢没再逗留,转身离开了,流星锤摸着下巴,盯着庄游心惨败的脸在思考什么。
寸头本是毛线帽,毛线帽没了便成了寸头的寸头凑过来,“老大怎么走了,我还以为他很期待,会留下来看好戏呢?”
“欸,我问你,他长得凶不凶啊?”流星锤指着庄游心。
“?”寸头心道这什么怪问题,但还是探过头左右看了看,认真道:“嗯…他长的感觉比我还像坏蛋,但是神情又比较,怎么说,温柔吧,一般来讲神情就是性格的具象化。”
“那就对了,你赶紧,把他扔进去,把那个家伙带出来,老大要带走一个长的不凶的人。”流星锤推着寸头。
寸头一头雾水,可光玻璃罩还差最后一个小洞,就彻底形成了,节奏太紧的时候,根本没给人留思考的时间,他只好先照办。他扛起庄游心仓促道:“哪个长的不凶?”
流星锤大吼:“嘴欠的那个。”
寸头的末那识是可以幻化成一团无形无相的黑雾,这团黑雾把庄游心包裹起来,送进了光玻璃罩内,又飓风一般,把祁枕戈卷了出来。
祁枕戈懵然被一阵黑邪风砸在地上,抬眸便看见流星锤居高临下的眼神。他怒气冲天,之前的忍耐几乎顶到头了,像是火烧爆发一样,就是神来了也阻止不了。
他双手燃烧火焰,在掌心聚拢成一个红琉璃一般的火球。那火球还没成攻击,流星锤和寸头感觉好像身置炼丹炉中,剧烈的灼烧感铺天盖地,低头一看,裸露的手上已经开始皮开肉绽。
寸头瞬间化成黑雾,逃也般飞走了,流星锤捂着伤口,“他□□的,老子干死你!”说着忍着剧痛把流星锤砸了过去。
祁枕戈甩手,抛出的火球和流星锤在空气中对波,僵持了几秒,下一刻流星锤被炸了个粉碎,铁块四溅。
即使碎片砸到流星锤头上,他也没躲,一脸不敢置信,他茫然的看手中捏着的一截铁链,好像精神支柱坍塌了。他别的也不管了,烧烧烧全都烧死算熊,都别活了。他本能地扑了上去,一把掐住祁枕戈的脖子:“□□,这是我妈送我的生日礼物,你懂不懂,你个无情无义的混蛋,你没妈妈,我杀了你!”
祁枕戈也跟他掐了起来,“□□,你不是克里团麽?这种身份竟然是个妈宝?你有毛病啊,让你妈给你再买一个不行啊!”
“妈宝怎么了?吃你家大米了,我爱我家我爱我妈,你算什么玩意儿,你懂个屁?这是我妈花了九九四十九天给我一锤一锤打出来的,买的能比麽?!你有没有人情味?你把它还给我还给我!”
“不就是个流星锤麽?小爷给你买一百个,松开我!是男人就正经打一场,你几岁你小学生你脑子有病啊?!”
“你还给我还给我还给我?!…”
“松开,松开。松开?!…”
“你□□……”
“□□你……”
寸头一时在愣在原地,化回了原身,现在他都不知道看那边好了。两个一米七几,有末那识的人,竟然在互掐肉搏,互骂的还这么…毫无杀伤力,像是菜市场卖肉的和卖豆腐的打起来了。
这边是恐怖的人心,那边在小学生打架。
——庄游心刚被丢进去,光玻璃罩就彻底形成了,看上去无坚不摧。
俏灵山把庄游心扶坐起来,让他靠在车上,接着挥拳,狠狠砸在光玻璃罩上。不过光玻璃罩分厘未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