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不对。同卵双胞胎是一个受精卵在发育过程中分裂成两个胚胎,基因相同性别相同,外貌也相似。异卵双胞胎的话,那就是独立受精卵了,基因不一样,外貌也不一样。我脸盲了,你觉得他俩长得....”
“等等,我怎么感觉到一股杀气,感觉有谁再盯着我的后脑勺,我被人盯上了,不是吧,不会是陆丞霖吧,我俩隔着半个班,陆丞霖不会听到我背后蛐蛐他吧?”
沈岫向后看,还没侧过头就看见班主任高崎从身后悄无声息的飘了过来。
她踢了踢郝欣然的鞋后跟。
“踢我干嘛,是你踢我了吗沈岫,还是别人踢我,还是啊飘踢了我,啊?啊?”
沈岫没办法只能出声提醒,“老师...”
“真是和沈岫在一起都堵不住你的嘴。”
高崎一出声,郝欣然立刻禁言,嘴巴跟被胶水黏住了一样,牢牢紧闭。
高崎本来以为郝欣然和沈岫坐在一起,好歹也能安静下来少说点话,结果反而郝欣然一个人跟唱独角戏一样越来越能说,他都怕把沈岫也给带成话唠。
等高崎走了郝欣然才松了一口气。
“呜呜呜,被老师说了。”
沈岫安慰她,“第一节课不是他的课,他一会儿就忘了。”
郝欣然呜呜呜了几声之后,安静了一分钟,等到宣布升旗仪式结束,她就立刻把被高崎训斥这件事给忘到了脑后,“你说我为什么看东西感觉视线中有黑点啊?我眼要瞎了吗,是不是飞蚊症啊,听说飞蚊症是视网膜裂了,干脆别学习了....”
“那多滴点眼药水”。
沈岫特别佩服郝欣然的活力,郝欣然经常说一长串都不带喘气,如果抛去进食的热量,郝欣然的嘴堪比势能永动机。
“滴眼药水有用吗?滴抗疲劳的还是滴什么啊?”
“我滴的玻璃酸钠。”
“玻璃酸钠是什么?酸钠还带玻璃的?”
“陆哥,你手怎么了?”陶烛的声音吸引了周围人大部分的注视。
“不小心扭了?”
“骑车不小心撞树上了。”
沈岫没侧目,郝欣然在她耳边实时播报,“陆丞霖手上缠了一圈绷带。”
“你骑车上学?”
陶烛从来没见过陆丞霖骑自行车上学。
“共享单车”,陆丞霖随口胡诌,又不露痕迹的向沈岫的方向看了一眼。
沈岫并没有看向这边。
她有种天然疏离的隔绝氛围,总会让人感觉不属于任何地方。
陆丞霖甩了甩自己的手。
装惨也没用啊。
沈岫还不知道自己被陆丞霖注视,只是微微敛眉。
明明昨天还没那么严重,陆丞霖回去有好好冷敷吗?
“玻璃酸钠就是人工泪液,没防腐剂”,沈岫把话题从陆丞霖身上拉了回来。
“人工泪液啊,那是不是就是人工眼泪,这东西还能人造”,郝欣然摸了摸兜里的手机准备下单,想起这是在操场,又把手机塞了回去。
“听起来很神奇,等我回去让我妈帮我下单。”
回到教室,第一节课是语文。
语文老师看讲台底下的同学们全都是昏昏欲睡的一片。她清了清嗓子,“给你们半个小时的睡觉时间。”
底下的人怀疑听错,纷纷清醒了过来,以为语文老师生气了在正话反说。
“老师我们不打瞌睡了。”
语文课代表主动发话,“老师您别生气。”
班长也主动拿着书站到后面,“老师,我站着听课就不困了。”
“不用站着,我没生气,先休息好了再上课”,语文老师招招手让韦茂回来,“反正一堂课学生集中注意力的时间也只有十五分钟,先休息好了,最后十五分钟的效率远超四十五分钟。”
“好了,你们趴下休息吧”,语文老师看着孩子们跟鹌鹑一样,一个个摇头晃脑的,努力瞪大眼睛不让自己陷入半昏迷状态,“说了这么都,还剩下二十五分钟。”
话音一落,班里立刻一片寂静,只剩下暮夏稀稀疏疏的蝉鸣,还有天蓝色的窗帘被风大朵大朵吹起发出纺织布特有的窸窣声。
有人入睡太快,甚至发出轻微的呼声,还有人需要上课时老师讲课声当作背景白噪音才能入眠。沈岫不算困,但也顺从的在桌子上趴了下来。
“语文老师在讲台上坐着看书。”
郝欣然实时汇报教室内情况。
“哇靠,韦茂就是个卷逼,不睡觉还在这儿刷题。”
“演戏,肯定是演戏给老师看。”
“啊——”郝欣然打了个长长的哈欠,“好困啊。”
说完之后,便立刻陷入了梦乡。
沈岫拿出手机,一只胳膊被额头枕着,另一只胳膊藏在课桌下面掏出手机。
解锁后打开微信,犹豫了一两秒之后她在搜索栏输入了陆,立刻搜索结果中便跳出了陆丞霖。
两人的交流还停留在一个多周前。
手怎么样
四个字被打了又删,这么说有点冷酷。
手腕好点了吗?
沈岫觉得自己没必要内耗,直接发了出去。
陆丞霖:“感觉更红了。”
沈岫没想到他回的这么快,显然是也没有老老实实的在趴着补觉。
正常人都会说好多了,沈岫内心烦躁的把两人的聊天记录界面退出去又点进去。
未读消息又多出一个红点。
是陆丞霖又发过来一张含泪猫猫的表情包。
好吧好吧。
沈岫没办法了,“下课给你找东西冰敷一下。”
陆丞霖回了个比心猫猫的表情包。
沈岫一边偷陆丞霖表情包,一边在心里想,要是刚刚自己回个哦,不知道能不能把陆丞霖噎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