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心事业,没尝过恋爱的酸爽?
方圆三米内母蚊子都不吸?
楚茉很想阴阳怪气地说,哟,齐先生,没想到你不行啊?
但她是绝不戳目标痛楚的、有职业操守的盗心犯。
手掌划破空气,停在二人中间,楚茉弯弯眼角:“你好,齐先生。”
示好的信号发出,直到手臂发酸,才迟迟等来修长的另一半。
指尖圆润,仿佛天生就该做棋盘边上的执棋手,挥斥方遒。
齐司禹眸光沉沉,喉结一滚,儒雅温和的声线穿破记忆的边界:“好久不见。”
他凭什么这么理直气壮地说好久不见?
见鬼的好久不见,他们很熟吗?
楚茉牌炸药桶欲炸未炸,呼出一口气,在心底里宰了齐司禹八百遍后,握紧他的手。
她垂下眼眸,凝气屏息。
又蹙眉。
空空荡荡的脑海和心间,安安静静,半点声响也无。
比暴风雨前的宁静还要渗人。
怎么一句话都读不到?
正待再试,一道尖锐的警报声突兀炸开:
【警报!检测到不明能量波动!系统能源即将耗尽!】
滴滴滴的报警声在脑海中催命一般地响,就像是站在十字路口,同时有四百辆消防车鸣笛撞过来。
楚茉被吵得头昏脑涨,没忍住掐紧齐司禹的手,在他手背上留下一道深刻的月牙。
齐司禹倒吸一口凉气:“嘶——”
尖锐的瓮鸣气势汹汹扫荡一圈,警报声像散开的硝烟,自称系统的玩意再也没说一句话。
“楚小姐,摸够了吗?”
阴恻恻的话,听上去更像在问:楚小姐,活够了吗?
楚茉瞥了眼在对方手上不慎留下的红印子,讪讪松手:“不好意思。”
不对啊,她松手干嘛?
读心术需要肢体接触,她还没读呢!
楚茉思索之际,燕华侧头摊手:“司禹,这位是楚茉小姐,我刚跟你说过的,来帮我送文件。”
感谢燕华送来的助攻!
楚茉从包里翻出她一个字都没看的文件递出:“文件在这里,齐先生。”
齐司禹扫了眼文件,伸出大拇指和食指,夹住文件的另一边,和楚茉的手指隔着楚河汉界。
楚茉推手,本想把文件推到齐司禹怀里,谁料齐司禹突然向后一扯。
她脚下一滑,连人带文件摔到盈满木质香的怀抱中。
大手箍住她的腰,冰凉顺着尾脊向上攀升,楚茉顺手揽住他的脖子,发动读心术!
读!
读?
读!!!
脑海里空空荡荡,什么声音也没有。
安静得像在听一个死人。
再次失败,楚茉如坠冰窟,头顶沁出两滴冷汗。
没有,还是没有。
Hello?在?我读心术呢?
三百六十五天全勤,战无不胜的读心术呢?
惊慌失措的眼珠还没归位,头顶传来齐司禹凉凉的问询:“楚小姐,抱够了吗?”
楚茉抬头,正磕上齐司禹添了道红痕的下巴。
楚茉低头看看手里皱巴巴的的文件,一阵沉默,在道歉和撒娇中选择了倒打一耙。
“齐先生,”楚茉靠在他的胸前,潋滟的眸光上抬,涌出绵绵不绝的情丝,“我好抱吗?”
原本虚虚揽住腰间的手猝然收紧,冰凉几乎要压进腰间,楚茉仰头,喉咙间溢出难耐的呜咽,试图躲开侵袭的冷。
却更深得压入罪魁祸首怀里,就像是逃不出木笼的狡兔。
“我想,”腰间的手指隔着布料缓缓摩挲,激起一片鸡皮疙瘩,齐司禹柔和笑着,支起楚茉发软的身体,“等楚小姐站稳了再松手,比较好。”
脑袋里空荡荡,心底里凉嗖嗖,腰间的那只手更是冷得像冰。
可没了读心术,面子不能丢。
楚茉环着他的手如水蛇般缠绕,压下那高昂的头颅,她向前贴去,红唇微启,幽兰吐息扑到他的面上,距离他的唇瓣不过咫尺。
走神的一瞬,他想起曾无数次,这张诱惑的红唇吐出的,婉转的,齐学长。
五年了,距离楚茉上一次这样叫他,已经五年了。
他心头微动,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她的唇瓣上。
那唇瓣一抿,张合起伏,踩着他心跳的节拍,轻声道:
“齐先生,你手好凉,是不是肾虚?”
齐司禹:“?”
他还没呛声,身后看了半天戏的燕华插话:“你身体那么虚吗?这可不是小事,得好好调理。”
齐司禹缓缓转头,燕华担忧的目光直指——他的后腰。
齐司禹:“......”
楚茉添油加醋:“是呀是呀,要不要我给你介绍个调理的老中医?再不调理就不年轻了。”
齐司禹:“..........”
楚茉向左侧迈开一小步,朝燕华伸出蠢蠢欲动的手。
她的读心术在齐司禹那头失效,那在其他人身上呢?
楚茉猛地一扑,举起燕华的手腕:“哎呀,燕女士,这个镯子真衬您的肤色。”
“是吗?”燕华配合地抬起手。
楚茉再次凝神静气,尝试读心。
嗯,安静的脑子,送她入土了。
捏着燕华的手无力下垂。
没有读心术,她接下来该怎么办?
齐司禹这厮心机深沉,再没有读心术,她的不败神话岂不是要终结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