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气愤的俯下身子将人圈进怀里,脸埋进颈窝深嗅了一口浅淡的依兰香,心里的郁结仍旧无法缓解,他干脆张嘴又咬在颈间的齿痕上,这次倒是没用力,只是用牙尖泄愤一样叼着那块儿软肉研磨,口中还模糊不清的嘟囔了一句:“你说,你当年为什么不肯爱我呢?”
回应他的只有席容平稳的呼吸和那似有若无的依兰香。
从前,他是见不得光的私生子,后来又成了见不得光的情人,即便他心甘情愿,可终究也在现实的压迫下意不能平,忙起来十天半个月都见不上一面。
现在好了,他有的是时间把席容留在身边。
他们还年轻,孩子还会有的。
上楼检查的卡罗尔发现药被沈寅拿进去了,就立马吩咐厨师开始做饭,这四天,厨师随时待命,以保持新鲜食物的供应。
可席容到底不是Omega,不能提供信息素安抚,反倒会让易感期的Alpha更加狂躁,她不由得有些担心席容,毕竟才流产没多久,怕是身体吃不消。
于是给沈寅发消息提议要不要叫医生来做个全身检查。
等她把饭送上去,敲门提醒之后准备走的时候,门打开了一条缝,四天未见的沈寅冷着脸让她请医生过来,晚上再检查。
一股难以言说的味道飘了出来,卡罗尔神情一滞,过硬的职业素养让她极快地沉静心神,点头示意后就离开了。
随后,沈寅把饭端进去了。
除了一些日常饭菜,厨房还贴心地做了碗燕窝粥。
针打完,烧已经退了,但是人还没醒,上次吃饭记不得是什么时候了,怕把人饿死,沈寅用毯子按照老样子把席容一裹,抱去吃饭。
席容丝毫没有醒来的意思,沈寅也不着急,轻轻舀起一勺燕窝粥吹了吹,待温度合适后,缓缓送到席容嘴边,动作轻柔专注,目光流露出的珍视,仿佛怀里的人是这世上最珍贵的宝贝。
然而,席容没有任何反应。
“吃一点,乖……”沈寅轻声哄着,耐心地又尝试了一次,结果这勺燕窝粥在席容唇边徘徊,却始终无法进入口中。
沈寅微微皱眉,另一只手直接从席容身后绕到前方,掐住脸颊两侧,然后将粥一点点送进去。
席容本能地吞咽了一下。
沈寅见状,眼中闪过一丝惊喜,赶忙又喂了一勺。
这次不行了,席容咂吧了两下嘴,然后立刻皱着眉偏过脑袋不肯再吃,沈寅见状尝了一口,清香甘甜,挺好的呀,他再低头一看,席容已经醒了,正迷茫地看着前方。
“来,再吃一口。”沈寅继续哄他。
脑子还有些昏沉,可是席容的意识已经渐渐苏醒了,被沈寅抱在怀里喂饭的一幕极其熟悉,这段时间都是如此,一边喂他吃饭一边操他……
席容条件反射地偏过脑袋,一口都不肯喝。
拒绝明明白白写在脸上。
经历了这么多事,沈寅的耐心早就耗尽了,半点儿哄人的精力都没有,他垂下手,瓷勺在碗沿磕出一声脆响。
“给你脸了是吧?”沈寅冷笑一声。
左不过就是干那事,席容绝望地闭上眼睛,一副心如死灰的模样。
忽地,身下的支撑没了,席容整个人跌落在地.......